鱼遥一路追着齐景延进到书房。
「景延,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喜欢他。」
在鸟笼里的司命神君不知道发生什麽事,只见鱼遥缠着齐景延在解释。
「他肯定是脑子给伤着了,才会胡言乱语。」
齐景延直接回头质问她,「你可知做错了什麽?」
鱼遥心虚,「我不该骗你没有珍珠,却把珍珠给他…可是那真的不是什麽定情信物。」
齐景延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你就不该给他珍珠!你明知道那是你的眼泪,还岂能轻易交给别人?」若是因此引来旁人觊觎,为她带来危险……
「要不回头我就把你爹给的那些金银珠宝都拿去给他,把珍珠换回来。」
「不,再这麽做反而引人注目,从今以後不许再随意将珍珠给别人。」
「知道了,那我回头就把珍珠都给你,再也不给别人。」
齐景延听到鱼遥这话,知道她根本没明白事情的严重X。
「你的眼泪在人界实属罕见,若是随意赠予他人,很可能引来有心人的觊觎,为你招来危险。」
在书案上的司命神君算是听明白,两人这会起争执的缘由。
倒是鱼遥反应过来後笑了,「所以景延你是在担心我,不是在生我的气?」
「你还笑?」
齐景延仍想让鱼遥正视事情的严重X,鱼遥却已开心抱住他的脖子。
「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不相信我,生我的气了。」
「你知道担心?」
鱼遥连连点头。
「既然知道,以後便不许再轻易泄漏身分。」
齐景延无法想像,他若是失去她该如何是好。
「不会了,我保证。」
鱼遥举起一手作势保证,娇俏的模样让齐景延悸动,忍不住想低头吻她。
鱼遥也不回避的微仰起下巴,齐景延却突然打住,让鱼遥怔愣不解。
「怎麽了吗?」
齐景延瞥向书案上的鸟笼,与笼子里的九官鸟对上眼。
司命神君在心里嘀咕,他也不是有心观看,不也迫於无奈吗?
「没什麽,记住你答应我的话。」
「记住了。」鱼遥也注意到齐景延的视线,「不过景延,你到底为什麽喜欢这只鸟?除了一颗白头丑了点外,也没什麽特别的。」
无辜躺枪的司命神君差点就冲口抗议,他也不过是有头白发,哪里丑了?
想他司命神君在天界的颜值,好歹也是排上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百来名以内的神仙,居然说他丑?简直太伤人了!
齐景延像能感受到司命神君的抗议,却无意替他平反。
「就是因为丑才养。」
司命神君一惊差点咬到鸟舌,这根本是成心诋毁他。
齐景延随手抓起书案上的一本书册丢过去,书册正好摊盖到鸟笼上,将鸟笼里的九官鸟吓得还跌了一跤。
齐景延才低头吻上鱼遥,鱼遥虽然不解他为何要在意一只鸟,却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再想,只沉浸在他的吻里。
鸟笼里的司命神君就算没瞧见,也能猜到两人在g什麽羞人的事。
虽说司命神君的职责只是掌管人界命簿,还是不免佩服两人的Ai情,不论是否拥有前世的记忆,两人依旧走到一块,这或许真是天意也说不定。
***
齐景瑞虽然强撑着一口气在柴聿的搀扶下离开安王府,但是因为受到打击,再加上身T本就羸弱又箭伤未癒,一回到g0ng里便再也禁受不住晕了过去。
柴聿连忙让g0ng人去唤来御医,曹丽妃也在随後接到消息,匆匆赶来康和g0ng。
曹丽妃一进寝g0ng就看到儿子昏倒在榻上,御医正在救治。
「瑞儿怎麽了?怎麽会突然变成这样?之前明明还好好的。」
伺候的g0ng人已经齐齐跪了一地,柴聿也在一旁眉头深锁。
御医颤颤巍巍的起身回报,「三殿下应该是因为气血攻心才晕过去。」
「什麽?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气血攻心?」
柴聿掠过一抹自责。
「这……臣也不知。」御医胆怯回禀。
「什麽叫你也不知?你可是g0ng里的御医,是照料皇上龙T的人,要是连你都不知道,本g0ng要你何用?」
御医一听立刻吓得跪下,「丽妃娘娘饶命!丽妃娘娘恕罪,都是臣的不足。」
「本g0ng不想听你这些废话!本g0ng只想知道瑞儿究竟怎麽了。」
御医不敢再称不知,「臣方才已为三殿下详加检查过,按理说三殿下的伤势已在痊癒,实在不可能再突然恶化,除非……」
「除非什麽你倒是快说!」
「除非是心病使然。」
「心病?!瑞儿能有什麽心病?」
柴聿的神情益发自责。
曹丽妃随即瞪向跪在地上的g0ng人们,「肯定是你们这些狗奴才没伺候好瑞儿,来人!都给我拖出去打!」
g0ng人们顿时争相开口求饶,求曹丽妃恕罪。
柴聿终於按捺不住跪下请罪,「没能照顾好殿下都是柴聿的错,请娘娘降罪。」
曹丽妃一拧,看着柴聿一脸自责,再加上御医说儿子是因为心病使然,身为儿子贴身侍卫的柴聿确实最可能知情。
「把话说清楚,你究竟知道什麽?」
柴聿松口说出曹心怜助主子出g0ng,以及主子在安王府发生的事。
曹丽妃听完震怒,「你好大的胆子!」
「是柴聿没保护好殿下,柴聿知罪。」
「回头本g0ng再收拾你。」曹丽妃转向御医,「现在你知道瑞儿的病症,再治不好瑞儿,本g0ng要你全家陪葬。」
「是!臣马上为三殿下医治,一定会将三殿下治癒。」
曹丽妃再回头责令柴聿,「看顾好瑞儿,今日之事本g0ng日後再同你算。」
「是,柴聿领命。」
曹丽妃说罢也无暇再留在这里,一想到儿子居然又是因为鱼遥那妖nV才变成这样,就气得要马上去找圣上为儿子讨回公道。
圣上自打在赏荷宴上看清楚两个儿子对鱼遥的心思後,便对鱼遥心生芥蒂,未免两个儿子日後为了鱼遥阋墙,早有意除去鱼遥。
是以,当曹丽妃哭着上御书房编派鱼遥的不是,还加油添醋给鱼遥罗织罪状後,正好给了圣上除去鱼遥的藉口。
圣上随即唤来禁军统领,让他带领禁军前去安王府,以谋害三皇子的罪名将鱼遥逮捕。
曹丽妃顿时得意,就算没能马上除去齐景延,除掉那个妖nV至少能让他痛彻心扉,若是能让他就此一蹶不振自是再好不过。
而在安王府里的鱼遥还浑然不知大祸将至,被纯儿堵在闺房里b问。
「鱼遥,你是不是喜欢殿下?」
「你说什麽呢?」鱼遥心虚掩饰。
「要不你为何那麽紧张殿下?还怕他误会你?」
「我那是因为…因为……我真没喜欢他弟弟!」
纯儿见鱼遥眼神回避,提醒道:「鱼遥,你私自离开水界已是犯了水界戒律,要是再喜欢上凡人,肯定会受罚的。」
「我知道,都说了我没喜欢他。」
「可是你──」
「你想不想吃芙蓉糕?我让佟小东带你去买。」
「现在要紧的不是芙蓉糕,而是――」
「我现在就去喊佟小东。」
鱼遥没想听纯儿继续唠叨,藉口就急着离开,纯儿追着她还想叨念。
却在两人刚跨出院子时,竟看到佟小东急着往这头走来,身後还跟着浩浩荡荡一行人。
「鱼遥,怎麽那麽多人?是出什麽事了?」
鱼遥也想知道,尤其是看到一行人都穿着军装笔直走来。
鱼遥见到佟小东走近,「发生什麽事了?」
佟小东还来不及开口,禁军统领一声令下,「将人拿下!」
两名禁军随即上前,一左一右箝制住鱼遥。
刹时不光是鱼遥惊讶,纯儿更是吃惊。
「鱼遥!」
「你们g什麽?!」鱼遥也不明就里。
「奉皇上之命,前来逮捕谋害三皇子的罪nV鱼遥。」禁军统领宣读鱼遥罪名。
「什麽?我什麽时候……」鱼遥脑子一团混乱。
佟小东早已吓傻,方才他看到禁军上门,指名要找鱼遥已是吃惊,偏偏主子又不在府里,他只能先领着禁军过来找鱼遥,却没想到禁军会直接抓拿鱼遥。
「你们放开鱼遥,别抓鱼遥!」纯儿直觉想帮鱼遥挣脱箝制。
「让开!」被禁军统领一把推开,「把人带走!」
「鱼遥――」
「你们放开我,你们凭什麽抓我?我要见景延,佟小东,你赶紧帮我。」
佟小东面对禁军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哪还能回应鱼遥的求救。
幸好定公公这时赶到,「住手!」仍拄着手杖。
「大胆!竟敢阻挠皇令?」
定公公自然看出他们是禁军,「老奴是伺候二殿下的定公公,不知大人为何要抓鱼姑娘?」
「本统领是奉皇上之命前来缉拿罪nV鱼遥,难道还得向你解释?」
「老奴不敢,只是殿下目前不在府中,鱼姑娘又是殿下的贵客,若是殿下回府得知鱼姑娘被带走,老奴怕是不好交代。」
「难道你想抗旨?」禁军统领将手搭到剑柄上。
「老奴只是想向大人问明缘由,待殿下回府老奴也好交代。」
禁军统领才勉强松口,「皇上有令,罪nV鱼遥串通刺客谋害三皇子在前,如今又毒害三皇子使其昏厥在後,罪大恶极,皇上要亲自将她问罪。」
「开什麽玩笑?!我才没有害他,他早上明明还……」鱼遥突然想起齐景瑞吐血的事,「就算他吐血那也不关我的事。」
「废话少说,带走!」
「定公公!定公公救我!」鱼遥急着呼救。
定公公明知道鱼遥无辜,但如今是圣上亲自下令,若是抗旨必将连累主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鱼遥被抓走。
只是定公公也明白,一旦主子回府得知鱼遥被圣上抓走,必定会急着进g0ng救人,届时不免再与圣上起冲突。
思及此,定公公更感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