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下，灯开了。
坐在电视机前，黑暗中静静看球赛的h仲添转过身来：“瑶瑶，怎么不请你朋友上来坐坐？你朋友男的nV的？”
h仲添，h清瑶的父亲，初中肄业。
本事不大，志向很大。
一心要做老板、发大财，曾野心B0B0地开过饭店、N茶铺……
最后统统以倒闭告终。
h清瑶的爷爷、NN和姑姑看不下去，劝他找个厂子，踏踏实实上班。
h仲添倒是听了劝，但心中还做着发财梦，和同事打牌、买彩票，后来甚至开始赌博、赌球。
直至把海城的房产败光、气Si爹娘，h仲添才真正幡然醒悟，踏实打了几年工。
谁知又碰上经济危机，h仲添好不容易找到的饭碗也没了。
好在那时，h清瑶已经大学毕业。
h仲添不必再供nV儿读书，压力小很多，不然他都想跳江一了百了。
“nV的。她明天还有事，不方便。”h清瑶拿起桌上水杯，咕咚咕咚喝了g净。
刚才的事，真是让人口g舌燥啊。
h仲添虽然很差劲，但对nV儿是真宝贝。
nV儿不回来，他不睡；知道nV儿快回来了，泡好了水等着。
即便赌的最凶的时候，nV儿上学的钱，h仲添也一分没动过。
“好，爸爸随便问问的，你别觉得烦。赶紧洗漱睡觉吧。”
虽然知道父亲待她好，但不可否认，这个家败成这样，h仲添至少得付一半责任。
所以h清瑶对h仲添向来礼貌有加，亲近不足。
“知道了。爸爸晚安。”
h清瑶洗完澡出来，见h仲添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看眼主卧紧关的门，边擦头发边问：“妈还是不让你进去睡？”
h仲添没看nV儿，似乎全神贯注在电视中的球赛上，微微点了点头。
h清瑶叹口气，大人间的事，她没资格cHa手，刚要进屋，主卧门开了。
昝YAn红探了个脑袋出来。
“你们父nV俩真是一个德X，自私得不得了。这么晚回来不知道轻点手脚吗？我本来睡得好好的，都被你们吵醒了。”
“对不起。”h清瑶低头认错。
h仲添皱皱眉，没说话。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儿子都被你们吵醒了。他还这么小，正是发育的时候，真是没良心。”
昝YAn红还在嘟嘟囔囔，h仲添突然咚地一声，将茶杯用力拍在茶几上。
“你说谁没良心？你儿子是人，我nV儿难道就不是人吗？”
“什么我儿子你nV儿的，不都是我孩子哪，我说说自己nV儿怎么了？”
“你那个野种也配跟我nV儿b？”
“你说哪个是野种，啊？你今天给我说说清楚。”
昝YAn红的小儿子今年才两岁，本就因为半夜被吵醒而不高兴，再听大人这么一吵，更是吓得哇哇大哭。
昝YAn红安抚了儿子，将他放房间床上，让他乖乖呆着，自己则带上门，气势汹汹地指着客厅里h仲添的鼻子骂。
“要不是你孬种，没用，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我能在外面借个种回来吗？”
昝YAn红喜欢儿子，不喜欢nV儿。
但当年h仲添事业不如意，海城重男轻nV的风气也不重，所以他坚决不肯博儿子，觉得一个nV儿就够了。
“谁她妈要你出去借种的？你她妈给老子戴绿帽，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昝YAn红，你要不要点脸？”
“我还不是为了给你老h家添香火哪？nV儿是什么？nV儿那是泼出去的水，嫁的再好，以后生的娃能姓h吗？”
h仲添笨嘴笨舌，向来吵不过昝YAn红，明明自己占理，但一吵架，总是落入下风，只气得大骂：“你给我闭嘴！”
“凭什么让我闭嘴，刚才是谁说我儿子野种的？你先给我儿子道歉，否则我凭什么要闭嘴。”
昝YAn红了解h仲添，当初嫁给h仲添就是看中他老实可欺。
她双手叉腰，看h仲添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胜利的滋味让她神气活现。
“我跟你说，h仲添，就算这事说破天也是你的不对。我给你戴绿帽怎么了？你要让我满足了，我能出去偷人吗？你要能让我生儿子，我会给你带个野种回来吗？”
h仲添听着昝YAn红无情羞辱，血气翻涌，几乎就要撅过去，他指着昝YAn红，“你”了半天再放不出半个P来。
确实，h仲添至今没有和昝YAn红离婚，甚至默认了那个野种，一部分是为nV儿，还有一部分也是为了自己的自尊心。
他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头上一片草原。
昝YAn红得意极了。
看看h仲添涨成猪肝的脸，再看h清瑶呆愣一旁的傻样，昝YAn红用手戳了戳nV儿的脑袋：“你爸拉不下脸面同我儿子道歉，那就你去。”
让h清瑶同一个两岁毛孩子道歉？
h清瑶再傻、再好欺负也不会这么做的。
“去啊，还站在这里g嘛？”昝YAn红打了一记h清瑶的脑袋，“跟你那个Si人爹一样，推一下动一下，什么事都做不好。”
“砰”的一声，一只玻璃杯砸在昝YAn红身后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