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张子昂:“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那叫什么秘密,那叫未知事件。”
张子昂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我争辩,他说:“原本以为你见了白崇了之后会有一些答案,但是我却觉得你见了他之后似乎才开始真正陷入真正的谜团里面。”
我听见张子昂这样说,我问他:“你也这样觉得?”
张子昂说:“是你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这一晚我做了噩梦,噩梦依旧还是那个记忆深处的事件,我似乎回到了小时候,恍恍惚惚地跑到了母亲的房间里,我看见他拿着什么东西要喝下去,我问母亲:“妈妈,这是什么?”
母亲的脸是模糊的,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我听见她和我说:“何阳,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
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然后我就看见她将这个东西喝了下去,而且很快她就开始感觉到难受起来,我看见她捂着肚子在地上挣扎,嘴里全是白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完全被吓哭了,而就在我哭着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我回头去看,却看见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孩站在门边,冷冷地看着我们,好似在看无关紧要的一件事一样。
也几乎是同时,我就从这个梦里惊醒了过来,我猛地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我于是坐起来,用手拄着头,又做这个梦了,我已经好久没做这个梦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又开始梦见已经死去的母亲来。
我的母亲,是服毒自杀的,但是我对这件事却没有是很么记忆,我的脑海里好似只有她临死挣扎的这个画面,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这个记忆也在渐渐模糊,逐渐变成一种好似我自己的臆想。
我甚至不记得这是我几岁时候的事,我只知道,这是我八岁之前的遭遇。
那之后父亲就低着我和哥哥搬离了老家,我在新的地方读完了小学,读了中学,却再也没有回去过这个老家,甚至父亲都不让我们去母亲的坟上。
而在我十岁的时候,我父亲重新找了一个女人,这也是这么多年我很少回家的原因,因为我不喜欢这个女人,她不是我的母亲。
我用手拄着头,往事一件件浮现在心头,我拿起手机打算拨通一个号码,但是又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于是又忍住了。
我和家里联系很少,除了父亲基本不联系,我和大哥的联系也不多,他们也基本不主动联系我,只有逢年过节有一具简单的问候。
这时候我才想起,我从读大学之后,就没有回家过年了。
也就是在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忽然张子昂的一句话跑到了我的脑海里,他在提起中学时代的时候说——我见过你父亲,他会在每个周五来学校门口接你。
我猛地想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莫名地惊了下,好像这句话是在暗示什么,他想说什么一样。
我这时候彻底从梦里的阴影中回过神来,开始变成揣摩张子昂为什么好端端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当时因为他提及了我父亲,而我最不愿意提到他,所以我就没有接他的话,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现在再细想,好像他是想说什么的。
我没有继续想下去,下床出来到客厅喝水,为了不惊动张子昂,我没有开灯,但是让我意外的是,我来到客厅的时候,却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人,却不是张子昂。
我冷不丁地看见这个人吓了一跳,我问:“你是谁?”
我看了看门的位置,门是关上的,而我心里暗暗在想,这个人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张子昂好像都没有察觉。
在我还有些愣住的时候,他开口说:“你的同伴已经出去了,现在这里就只有你和我。”
我听见张子昂不在,却并不信他,于是我站在原地喊了一声:“张子昂!”
没有回应,这个人也没有阻止我的行为,甚至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我是石冰。”
我听见他的名字,却皱了一下眉头,我说:“你的声音不像。”
他说:“人的声音是会变的。”
我听见他这样说,我问他:“你半夜坐在我家里干什么,还有张子昂去哪里了?”
石冰说:“你见过白崇了。”
我不确定他为什么这样问,就没有回答,他问我:“他和你说了什么?”
我觉得有些疑问,我于是回答他说:“你为什么不去问他而来问我?”
石冰这时候才和我说:“如果我告诉你白崇在七年前就死了,你信不信?”
我惊了一下:“你说什么?”
石冰说:“这就是我来见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