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三大碗yAn春面搭配热腾腾的贡丸汤和一大盘黑白切,卖相相当朴实没有任何妆点摆盘,有的只有从一包包透明塑胶袋直接倒入碗内的豪迈。
望望左边,方奕泛正吃的津津有味,看看右边,连平时极挑嘴的阿扬筷子从开动到现在都没停过,再看看脚边的大白棉花也埋头狂吃他的牛r0U罐头,没有一个人发现我的注视。
看他们吃成这样,也不枉我花那麽多时间去排那家生意好到从巷口排到巷尾的yAn春面,和特地挑的顶级狗食了。
我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搭在方奕泛的椅背上,望着不停将卤味往自己嘴里塞的方奕泛,「奕泛,你之後和阿扬一起住,没问题吧?」
「嗯?」方奕泛闻言立刻抬起脸转向我,我眼前顿时出现一只两颊塞的鼓鼓的花栗鼠,他只发出一个短短的单音,不明白为何我会突然这麽说。
「你才和我进公司没几天就传遍全公司上下,再继续每天和我一起同进同出,要不了多久就要上周刊了。」一开始告知方奕泛被狗仔拍到登上周刊的後果是为了让他明白未来可能的处境,并不是为了以後不幸发生事情了能推托得一乾二净,而我,会尽全力不让他卷入其中。
方奕泛快速咽下满嘴的食物,天真的道:「没关系啊!」
「什麽没关系,被狗仔跟拍有多烦你知道吗?」某傻小子的回答瞬间让阿扬坐不住了,咬牙切齿的狠狠朝我一瞪,「我前阵子才刚被狗仔跟踪过,他们跟狗皮药膏一样黏的有够紧,怎麽甩都甩不掉!」
「所以说我的甩人的技术不错吧!」我洋洋自得地向阿扬抛出媚眼。
「你安静,」阿扬又是一瞪,认真的望着方奕泛,「难得这nV人有良心,你就住下吧,被狗仔盯上可是一点都不好玩。」
「是啊,我难得有良心,你就跟阿扬住吧,房租什麽的我会付的,不用担心。」我大声附和,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拿方奕泛当助理看,当然不会随便租个地方就叫他去住,住在阿扬这不只安全,也有个伴能互相照顾不会无聊。
谁叫阿扬对方奕泛特别呢,本来我还愁着不知道怎麽安置方奕泛,我身边真正相熟又靠谱的人又没几个,阿扬就这麽巧得撞上来了,不找他找谁?
我除了要担心方奕泛安危不说,还要自掏腰包「聘请」我这位可Ai的小助理,现在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让阿扬答应收留他了,又要回头来说服这位小助理乖乖跟阿扬住,突然我有一丝怀疑,究竟谁才是谁的助理?
阿扬认真地劝说成功让方奕泛不再多说什麽,乍看之下方奕泛似是被说服了,但仔细一看他的眼神却不是那麽回事,那小小的哀怨眼神正向我控诉着他的委屈,人家这是换个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呢。
委屈,因为我答应了他让他T验我的生活,而对他来说T验就是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现在让他跟阿扬住等於剥夺了他T验我生活的权利。
如果他开口和我争辩至少我还能陪他吵架叫嚣,可偏偏他聪明的选择用柔软的攻势,这委屈的眼神b千言万语还让人无法招架不知道几百倍,我只能无奈地摊摊手,「T验也不是这样T验的,难不成我拉屎洗澡你都要跟吗?」
被我这麽一说,他陷入一阵沉思,眼神有那麽一丝的动摇,但过没多久他又向我投来坚定的目光,很明显他没被我说服还是想跟着我,不想搬来跟阿扬住。
我现在已经不是怀疑那麽简单了,我根本就是他的助理啊,试问有谁能让我这麽好声好气又是哄又是骗的,平时都是别人这般待我,何曾有人被我这般对待,连和我搭档许久的霍子煜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这家伙倒好,让我破例就算了,还给我讨价还价!
可我有什麽办法呢,谁叫人家有一身酿酒的好技艺和那可怕到让人无法招架的亲和力。
饶是霍子煜也都要敬他三分的人,我能不将他奉为上宾好好招待吗?毕竟是我们有求於人家,再怎麽样我也只能00鼻子认了。
终於在我再三保证,若是我以後有其他事像是去藏红这类事的时候一定带上他,外加答应他「偶尔」能来我住所住几天,他才勉强答应搬来和阿扬一起住。
为什麽我莫名有种自己是偷情却怕被正g0ng发现的富豪,只能努力安抚闹腾的情妇的错觉?
饭後的时光拿来闲聊再适合不过了,於是客厅的沙发上多了三个轮流打饱嗝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太冷的缘故,大白棉花相当主动地跳到我腿上任由我r0Un1E。
「铁塔的毛是去宠物美容剪的?」我捧着铁塔圆滚滚的脑袋,赞叹着这修剪的技术简直就是园丁嘛,他的圆不是因为铁塔原本头型是圆的,而是经过特意的修剪,才让他蓬松的毛发形成完美的球T爆炸头。
「艾!菲!尔!」阿扬不满地强调着,而後是掩饰不住的自豪,「我剪的。」
「你光做妆发造型就不知道抢了多少人饭碗了,现在连宠物美容的生意都要抢,缺德,缺德啊。」我故作不赞同的摇摇头。
「阿扬哥太厉害了吧!」方奕泛突然迸出一句,面露真挚的崇拜之sE。
此话一出,阿扬原本被我挑起的战意瞬间缓和不少,显然方奕泛的话对他很是受用。
早知道直接把方奕泛丢给阿扬就好了,他这麽吃的开,根本不用我大费周章的买吃食来讨好这对父nV,还亲自带他来拜码头。
当晚我便让方奕泛留下了,离开前我趁着阿扬不在偷偷将一包r0U乾塞进方奕泛手里,小声叮嘱着,「这个你收好,铁塔最Ai吃这个,到时候趁阿扬不在的时候喂他一根,保证他超Ai你,我之前都是这麽做的。」
看到阿扬行来我立刻改口,「纸袋里有我帮你准备的东西,要是有缺什麽直接和阿扬说,他会帮你处理,不用客气,尽管使唤他。」最後我抛给方奕泛一个你知我知的笑容。
「做人别太小气。」阿扬走近,不轻不重的就是一句。
我怎麽会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全部记在我帐上,明天顺便帮奕泛挑几套衣服吧!」我不是吝啬的人,何况方奕泛值得最好的招待。
上了车,我摇下车窗向不停摇着尾巴的大白棉花喊话,「铁塔乖,姊姊下次再来找你玩啊,」收回目光,笑着和方奕泛对视,「明天见。」
「明天见。」方奕泛站在门口,浅笑目送我离开,脚边是大白棉花,透过後视镜一切尽收眼底,宛若他本来就住在那里,而我是偶尔才前来游玩的访客,方奕泛还真是到哪都适应良好。
离了阿扬住的高级住宅区我直接往板桥驶去,这麽好的夜我怎麽可能舍得睡,夜晚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可是JiNg华时段呢!
快速换上藏红调酒师制服,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吧台内,开始做起一杯杯调酒,太久没练手了,实在是手痒啊。
对於我的突然混入,我们家的调酒师早已习以为常,眼皮连抬都没抬一下,好似我本来就一直待在吧台内,只是暂离开後再归来一样理所当然,没有引起任何一个客人的注意,今晚的客人特别多,我的加入正好缓解了吧台的忙碌。
一整晚下来我做了不下百杯调酒,听了四、五位客人的故事,为他们各调了一杯含治癒效果的特调,当然,当下他们是不会知道的那酒的特别之处,即便他们发现自己所喝的调酒似乎不同於以往,大概也是隔天的事了。
经过这晚我赫然发现自己对JiNg神力的控制又JiNg进了不少,在调制的过程中流失的JiNg神力变少许多,转化为治癒力量融入酒水中的JiNg神力则相对地多了,这让我窃喜不已。
虽然这项能力的JiNg进无法为我带来太多实质的帮助,但我依然感到开心,因为在我最无助旁徨的时候是调酒伴我度过无数个难熬的漫漫长夜,也是调酒陪我走过这八年演艺生涯的风风雨雨,这麽多年来调酒对我来说已经不再是一项能力那麽简单,而是一种信念。
藏红所有员工下班後便各自离开了,独剩我一人还在藏红内逗留,是宿在这里还是宿在我那豪华住所於我来说没有区别,所以我也不打算回去了。
推开休息室的包厢大门,包厢内灯火通明,一名男子正风情万种的靠在奢华的环形沙发上抿着酒,空气中浓郁的酒香诉说着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不短的时间,他的出现我既意外也不意外,毕竟在过去的日子里我练完手回来,包厢里有他是常态,只是现在我们有各自的事业要忙,相聚的时间不如以往的多。
男子被推门声x1引,优雅的侧首望向门口,看清来人是我後便g起唇角,「我们这叫那什麽……」
「心有灵犀。」我自然地接下他所想讲的话,除了这个他还能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