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看到了那个手势後,弓箭手们竟然放下了他们的弓,一副不打算攻击的模样。
「—但是并不是在这里。」首领一手撑着腰,另一只手维持高举的姿势,接着说到:「这里的人民可都是我们收入的来源,不让他们活着我也挺难办的。」
卡梅尔没有回应,不过两只眼睛还是和他SiSi地对望着。
「…有个任务要给你,挺麻烦的,所以我不想在这里少了几个人,作为条件我可以暂时不杀他,也不会对他做拷问,如果我之後心情好说不定就会放他离开—这样如何啊?」首领看起来情绪有些浮躁的抓了抓脖子,似乎多少还是因为自己必须放下身段,不能痛快地开g而有些不满。
「…那你不能限制住他的自由,而且他得跟我一起行动才行。」卡梅尔的右手连着斧头一齐微微向後伸,斧头前端直指不破康介的x口,似乎是用这种方式来代替用手指来指。
「啊!烦Si了!要求真多啊!」首领加大了抓挠的力量,直接在自己脖子上留下四道鲜红的细痕,然後有些僵y的动了动嘴巴,用压抑着怒火的语气说到:「我同意了!但是如果你再提出更多该Si的要求,我会先拔掉你的舌头,然後把你要好的亲友全部血祭—好了!我都同意了,快给我去g活!任务目标是杀光那些外来的老鼠。」
「反正你就从这里开始往新城区的方向,突入每个老鼠们的窝点,把他们据点里的人全杀光,顺便把他们手里的情报都抢下来,不要让他们销毁了;逃跑的人让其他人处理就好—好了,交代完了,快滚去工作。」首领把原本抓挠脖子的那只手放下来摆了摆手,做出驱赶的手势。
「……好的,首领。」卡梅尔默默的把短斧扣回腰带的扣环上,用右手推着康介快步离开,围着他们的帮众们似乎也终於松了口气,毕竟真的打起来的话一定是离他最近的这边损失最惨重。
「妈的,你们是瞎嘛!还楞在那g啥?你们都是要跟着他去的,还不快跟上。」首领狠瞪了那些帮众一眼,帮众们也只能立刻快步跟上。
「妈的,一群废物!……不行,得想点高兴的事情往好处想,至少那些老鼠不会再出现在我的街道上了……好,心情感觉已经没那麽坏了,剩下的怒火就用手撕开些东西来泄愤吧—。」首领边离开,边握起自己举着的那只手的手掌。
屋顶上的弓弩手们看到这个手势後,就从屋顶上消失了。
实际上也不能说是消失,他们只是潜入各种小道里,其实都还SiSi的跟着首领。
看到帮派份子们的离去,留下来的安迪0了0自己光滑的头顶,转头对躲进小巷跟房子里的孩子们说到:「……都走啦?那小鬼们,告诉我修nV的位置,然後你们就分头去叫每户人家准备逃跑—烂醉的跟x1毒的就不用管他了。」
「「「好!」」」孩子们嘻笑着一齐喊着,随後就一哄而散。
「…嗯?所以修nV的位置呢?握草!你们要先告诉我再跑啊!」安迪只好朝其中一个孩子离开的方向跑去—
「呃,所以你就是那个愿意提供情报的热心的民间人士。」穿着浮夸的鲜红sE铠甲套装,就连头上都有同sE的头盔严实的包覆住他自己的头和脖子,以至於完全无法看清脸的战士这麽开口问道。
现在与他对话的男子现在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还是能明显感受出这名战士及战士後方的其他同伴对自己的不信任。
毕竟现在他们所在的场景是贫民区里的一条小巷,而这名与他们对话的男子穿着能藏很多东西的宽松服饰,并且时常观察周围,脸上还挂着职业级的赔笑,这些都让他们怀疑他的身分。
对全身铠甲的战士讽刺的言语完全的无视,男子继续笑着说到:「是的,应该就是敝人没错,我受斯托诺瓦家代理家主所雇佣,来带领凶蛮突进的各位去那些帮派分子的据点。」
「喔!那就快走吧!我想快点打完喝酒吃r0U啊!」手持漆上红颜料的双手持的八角柱形巨槌的壮汉,一边吼着,一边在原地一直高举又放下槌子,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队伍中唯一一个不是战士职业,用斗篷加上面具把自己包裹的不露出一点皮肤,且身形瘦弱的魔法师把左手按到自己的脖子上,随後发出了模糊、音调奇怪,还断断续续的声音:「你…闭嘴…现在…重要。」
「「「为啥啊!?管他什麽人!g不就完事了!」」」结果回应他的不只那个手持巨槌的壮汉,其他两个壮汉也跟着回应到,而且那三人不可思议的几乎是同调的一齐发声,虽然这对魔法师他本人来说并不算太意外的场面。
「…你们…脑子…差…所以…闭嘴。」魔法师毫不客气直接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们。
「你说啥!?我们脑子差!?—喔,那没事了。」「嗯,我们的脑子的确不太好使。」「帮我们跟每个人先说明我们脑子很笨,来让我们省去跟聪明人对话的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三人轮番说到,尤其是最後说话的拿着双手持的长柄斧的壮汉用一只手抓稳了斧头,另一只手则像是在慰劳魔法师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在…帮…你们…闭嘴…。」魔法师用法杖打掉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
「好啦,都不要吵了。」全身铠甲的战士转向他们并伸出一只手,来表示要他们停止动作,保持安静。
「我觉得三笨蛋说对,毕竟凶蛮突进,无所畏惧!g就对啦!」全身铠甲的战士举起手高喊到,他所说的三笨蛋也立刻高举武器响应。
「「「凶蛮突进!无所畏惧!g就对啦!」」」
这样的沙雕场景,让看起来很可疑的带路人脸上的笑容都不禁僵y了起来,并转头看向魔法师,他的眼神似乎在询问到这帮人真的没问题吗?。
魔法师便丢下在一旁重复叫喊着那句台词的四个人,来到他面前说到:「不用…担心…他们…笨…但是…强。」
「那…带路…。」魔法师接着说到。
「不用管他们吗?」带路人指了後面还在狂欢着的四人。
「他们…敏锐…注意到…自己…跟上…所以…走…。」魔法师用法杖指了指前路。
「呃,好吧,您说了算。」
「这些就是全部的人了吗?」安迪背後背着一个白发苍苍、有许多老人斑的老妇人,左手环抱着广场上的全盲老人,右手上则抱着孤儿院里的一个双脚萎缩的男孩。
而他的眼前是几百名的贫民区居民,虽然跟贫民区居住的总人口相b还差很多,不过能有这个成果已经让他很高兴了。
「是啊,可是我们能去哪里?要到哪里去?」背着行李,手里还抱着婴儿的中年妇nV担忧的问道。
「别担心,我们要去的是赞助孤儿院的好心人那里,他们已经答应会保护我们,修nV跟我保证过了。」安迪回应到。
「这里如果真的什麽都不剩下的话,那这样我们之後要怎麽活?」一个看起来十分憔悴的年轻男人说到。
结果在安迪开口回答前,一个穿着X感的紫sE薄纱连身裙,上半身披着毛毯以防春光外泄的浓妆nVX,就已经先回答了:「你本来不是我们这种人吧,难怪你不懂—别人凭什麽管你要怎麽活?Si很简单,但是活着也不困难,适当的捡些剩饭躲在暗巷里就可以轻松的活下去—就这样,我已经告诉你该怎麽活的方法了,如果不高兴的话就继续待在这如何?」
憔悴的男人顿时不知道该怎麽辩驳,只好默默地闭上了嘴。
「…那个人好像是紫纱夫人啊。」「是又亲自来这里挑选服务生吗?」「真的吗?那我也想去应徵看看。」周围的群众因为看清了那个nV人的脸而窃窃私语着。
面对一片混乱的场面,安迪决定使用最原始的方法—
就是直接行动,不给思考的机会。
「好!都没问题了吧!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这麽说完後就立刻迈步向前,其他人看到这个情况也只能匆忙跟上,虽然一开始还很混乱,不过过了一段时间都没碰上危险後,人们就逐渐平静了下来。
只能希望出路口还没有被封起来了—安迪心里隐隐不安着,而这时他的视线边缘却看到了一个身影靠近了自己,那个人正是刚才饱受讨论的紫纱夫人。
「这条路不行,卫兵已经封锁了那里。」紫纱夫人轻轻拨开她面前的头发细丝,虽然她的那一对Si鱼眼并没有看向安迪的方向,不过安迪明白她是在跟自己说话。
「你是怎麽知道的?」安迪有些惊讶一个娼院的管理者会得到这种即时的讯息。
「你不用知道这种事,只要知道我知道就好了。」
「可是有这种情报的话你要逃出去,应该不是难事吧,为什麽要这样来帮助我们?」安迪问到。
「我有我的问题,所以我给了你们活着的机会,之後要怎麽活下去还是得看你们自己,不需要感谢我。」紫纱夫人淡淡地回应到。
「明白了,不过还是感谢你出手相助。」安迪低了一下头表示感谢,然後便开口问道:「我们接下来应该往哪条走b较安全?」
「左边的路b较宽,虽然现在没有卫兵,全力奔跑的话可能可以赶在卫兵聚集前逃走,不过可能得丢下一些重物。」紫纱夫人边说着,边用冰冷的眼神看向安迪怀里的老人和男孩。
把男孩吓的把脸埋进了安迪的胳膊。
「我不会丢下任何一人的。」安迪果断拒绝。
紫纱夫人收回对男孩所投注的目光,伸手指向右边的小道:「这样的话唯一可行的只有右边那条小路了,那附近有几个银蜥帮预定要捣毁的据点,卫兵不会在那出现,但是会有很多银蜥帮的人,如果你认为他们b较容易说服,不至於杀光你们,就可以走那里。」
哪里都很糟—是安迪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想法。
於是他只能厚着脸皮开口问道:「…你b较建议走哪里?」
「我自己的话哪里都可以,我有钱,也掌握着他们双方一点点的小秘密,至少我和我的人活下来是没问题的。」
有回答跟没回答一样,你有能活下来的价值,我们可没有啊……不过她的确没理由要帮我们就是了,毕竟我们在她眼中估计也是没有价值的—安迪深深的叹了口气。
紫纱夫人看了他的表情後,可能是认为安迪如果自暴自弃选了个不好的选项会拖累自己,所以还是建议到:「…真要选的话就选银蜥帮吧,虽然不太清楚你们之间的感情够不够让对方放过你们,但是你们之间的连结至少也b卫兵深厚的多;而且我手上的筹码在那边也b较好用。」
虽然不太确定紫纱夫人有没有认真的考虑贫民们的利益,还是只把自己放在天平上才得到的结论,但是安迪一想到自己去一般居住区工作,被卫兵白眼过无数次的情景—他感觉自己被说服了。
那些卫兵不会把自己当人,自己在他们眼里只会是待宰的牲畜;反观银蜥帮,那怕他们要杀了自己,他们也是把对方当人,被这样的杀Si,或许自己的身分能向人更靠近一些—
又或者,这些其实都毫无意义。
「那就往右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