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听了在一旁嘴角一阵抽搐,忍不住说道:“真是个嘴硬的家伙。以前小师弟征战去了,隔三差五都念叨小师弟,连小师弟住的房间也都是你亲自打扫,屋内的摆设,家具等等都是小师弟离开时的样子,问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说这是小师弟的家,小师弟总有一天会回来。”
“这次,你送的玉坠和丹药,你以为我是瞎子呢?玉坠是用罕见的镇魔石打造的,这石头极为罕见,因为用的人不多,正因为如此,才很难寻找到,但只要找到,就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但这石头对练功走火入魔,或者魔障的武者,是大有脾益的,你却告诉我,是你不要的垃圾?”
“还有这丹药。你个木头,泡妞的时候挺聪明啊,怎么这次连瓶子上圣丹两个字都没抹去?这可是解百毒的圣丹,虽然解不了幽明鬼眼奇毒,但想来解弟妹的毒是可以的。但这圣丹,也是极为珍贵,是用金钱换不来的,想来你和药王有关系,是你答应她什么条件了,药王给你的吧。”
二师兄说到此处,那眼神里满是鄙夷之色。
“大师兄,你这样累不累?关心小师弟又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干嘛藏着?你说一次两次还好,自从小师弟灭杀了那个女魔头后,你就这样了,关键那女魔头自找的,当时她被算计,练功走火入魔,小师弟不杀她,过不了多久她自己也会死。”
“但小师弟亲手杀她,会让她减少痛苦,死得有尊严,像个英勇的战士而死,是个真正的强者,而不是像弱者一样,走火入魔陷入疯狂的杀戮中被唾弃而死。”
“而且,大师兄你别忘了啊,是她亲口叫小师弟杀了她的。当时,一边是整个夏国子民,一边是宛如父亲般的大师兄,一边是照顾有加的嫂子,你让小师弟怎么算?这么多年,小师弟都自责得很,所以大师兄……”
二师兄的话还没有完说话,大师兄早就听不下去了,只见大师兄握紧拳头,一脸杀气凝视着二师兄,咬牙切齿道:“你让被我杀了吗?”
“……”
二师兄能感受到大师兄真的生气了,那强大的压迫感,就算是他也有些压力,所以就不敢继续说话了。
但他还是叹了口气,心里十分无奈。
大师兄尽管知道二师兄说的一切,但要大师兄彻底放下,是很难的一件事,如果那么轻易,也不会持续十来年了。
当即,大师兄收起身上散发的力量,负手而立,道:“好了,把路给我让开,我要好好看看我的徒儿是什么资质。”
说完,大师兄轻轻一甩手,顿时一股力量充满了排斥的感觉,将张狂和二师兄直接排斥在外,硬生生露出一条道路来。
二师兄闻言顿时急了,立马跟上去,道:“我说,你个花心大萝卜,你干嘛?什么你的徒儿,这是我的徒儿。”
大师兄却直接不理,直奔小小。
二师兄便马上拦下。
刹那间,两人展开了看不见的争斗。
而张狂则是露出感激的笑容。
大师兄为他好,他都知道。
只是当年那件事,他也是身不由己。
若非要说他杀了大师兄最爱的女人,还不如说是大师兄最爱的女人自己主动撞上了他的刀下。
主要是当时的局势两人恰巧都赶上了。
两个不同的阵营,不同的信念和理想。
各为其主,各司其命。
大师兄最爱的女人柔儿走火入魔,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和自身的大义而主动寻死,这件事却是让大师兄十来年都没有释怀,也让张狂这么多年一直都十分自责。
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还是帝都那几十个高层。
所以,那是仇人,张狂找到机会必须报仇。
这时,白蔷薇走来,她望着大师兄和二师兄在争抢着当小小的师傅,便轻笑一声,道:“哥哥,你看谁当小小的师傅更适合呢?这似乎不太好选。”
张狂闻言哭笑不得。
是啊,这的确是个问题。
然而,更让张狂头疼的事情却再次发生。
在大师兄和二师兄都争抢当小小师傅的时候,忽然一个清脆如黄鹂的女孩子声音传来。
“两个大男人抢着做一个小女孩的师傅,男人怎么教女孩子,根本就教不了。而且,小女孩哪里像你们男人一样打打杀杀,所学的也不完是武学,应该还有各种副业。我看,跟着我学医术,也是很不错的。”
“我也不说大话,二师傅的医术,我没学到十成,但有个七八成还是可以的。这丫头能把我这七八成学去了,成为一个第一神医也不是难事。”
几人的视线立刻扫视过去。
顿时,几人便看到一个身穿紫色长裙,身姿曼妙的女子,像是仙女一般从天而降,这女子头上带着白纱,遮住了面容,给人一种神秘的美感。
小小清澈的眸子中立刻浮现出惊喜的神色,叫道:“姑姑。”
没错,来人正是张狂的五师姐,夜莺。
当即,夜莺露出微笑,落在地上,道:“姑姑戴着面具你都认出来了。”
小小点头,道:“小小喜欢姑姑,所以看到姑姑就认出来了。”
夜莺笑着上前摸了摸小小的脑袋,道:“那姑姑教你习武,教你医术,好不好?”
“好呀。”
小小立刻点头回答。
大师兄和二师兄一脸无奈。
谁都没想到,半路还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二师兄看向夜莺的神情有点畏畏缩缩的,道:“小师妹,你怎么来了?”
夜莺道:“这次来,是找小师弟,给小师弟一些东西。你来做什么?”
二师兄耸了耸肩,道:“你看到了啊,收徒弟啊。”
夜莺如同女王一般,不容忍质疑,道:“你这个岁数了,不找老婆结婚生子,还在这里教什么徒弟。我认识有一个女孩子挺好的,我介绍给你吧。”
二师兄嘴角的肌肉抽搐一下,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你给大师兄介绍吧,大师兄可比我老五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