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就不勉强啦！」他的神sE有些慌忙，紧接着说：「我是想说这样你就不用乱吃……」
他在约我！
而且是以後的每一天！
「好呀！」我一口答应，刚才的停顿只是因为脑袋当机，这麽bAng的事怎麽可能会勉强？
星期一我要补数学，而他星期三也是，其余三天我们都会留校晚自习，晚餐偶尔是和隔壁班的男生一起，有时是和芷芸。
不过更多时候，就我们两人。
「你想读什麽？」对面用完餐的孙奕谦用卫生纸擦嘴後，看着我问。
「药学吧？」我耸耸肩，「医牙考不到罗。」
他点点头，笑说：「药师也很好啊。」
「也许吧。」我也cH0U张卫生纸擦擦嘴边，回问他：「那你呢？医学系？」他的妈妈身T不好，这可能是他决心报考医学的原因。
「嗯。」他轻轻地应声，眼眸低下不再看我。
气氛陡然低迷，我暗叫不妙。
「当医生就有很多美nV护理师可以认识啊。」我开玩笑说，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人，但我就想听听他怎麽说。
「哈哈，才没有那回事。」孙奕谦笑了一会，他说：「要是我开诊所，再聘你当药师。」
他的笑容让我内心松一口气，他的回答让我心口嚐了一杓蜜。
我故作苦恼样，捏捏眉头说：「这样每天都得看到你，我得考虑考虑。」
「好，你务必考虑。」
我们互视一笑，在这时课业的高压下，对未来的天马行是心灵的纾解，为了那即将触及的梦，我们更有动力继续坚持。
随着冬日气息渐浓，生活也更渐单调，复习、考试、订正、再复习，睁眼後第一件事是看床头上贴的英文单字，到校後第一件事是替自己泡一杯咖啡，看见孙奕谦的第一件事情是「这题为什麽这样？」。
「你系数抄过来抄错了。」
「啊……」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怎麽样都找不出逻辑漏洞，「谢啦。」我对他微笑道谢，将身T重心移回自己的位子。
这时後头的芷芸又挠挠我的背，我转头，「怎麽了？」
「你们一定要靠那麽近吗？」她沉着一张脸，但嘴角有她忍不住的笑。
「谁？」我明知道她的意思，却还是故意这麽问。
「你跟孙奕谦啦！」她双手捏着我的肩膀，说：「我在後面看了都替你们觉得害羞！」
我不禁一笑，孙奕谦也因为听见自己的名字而侧眸，他也一笑，问：「什麽事吗？」
「没事，芷芸的脑洞还没补而已。」我敲敲芷芸的额头，说：「记得多读书把脑洞补起来，不然风吹过去会响的。」
「孙奕谦你看她啦！」芷芸踢了踢腿，「帮我说她几句啦！」
「她说得很对。」孙奕谦笑得温和，眼眸流露了他的顽皮心思。
「呿！你果然是向着她的。」
芷芸手托下巴，摆头不看我们，我和孙奕谦笑了笑後各自继续念书。
不过我看着眼前的讲义，心思却留在刚才，那些暧昧的词汇，他并没有反驳，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sE，那他心中所想的，是与我同样的吗？
学校高三课程已经结束，剩下两个多礼拜的日子让我们自习做最後冲刺，每天专注十小时的读书让身T十分疲惫，但所剩念书时间已经不多，我还是每夜不到半夜一点不肯罢休。
「还喝？」
在我拿着马克杯与咖啡粉起身时，孙奕谦问。
我淡淡一笑，无奈说：「感觉没有醒。」
以前就常以咖啡续命，只是最近喝得更没节制，虽然这样对身T不太好，但为了关键的大考，就预支往後的JiNg神吧。
「那就睡吧。」他指了指周遭，「大家都在睡，这样毅力会被动摇。」
我环顾四周。
确实我现在这麽困，再看到大家睡成一片後只会觉得烦躁，不过若是睡了，那就跟大家一样了。
不是都说成功的人，就是在别人休息时努力吗？
「十分钟後我会叫你。」他把他的抱枕放到我桌上，轻哄：「睡吧。」
我看一眼那个小猪抱枕，他平常总是抱着的。
这样算不算「间接拥抱」？
我突然被我自己的幼稚心思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