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和芷芸又瞎聊了五分钟,我还是没有等到孙奕谦的靠近。
我佯装环顾四周,发现是班导师正与他们一群人聊天,或许是因为如此他才留在原地吧。
现在是接近他的好时机,我这样说服自己。
於是我拿起装有可乐的杯子,朝他们走去,班导师见到我也和我寒暄几句,我则是简单说明我最近在实习。
「你在哪家医院啊?」孙奕谦问。
时隔多年,我们终於说上第一句话。
「在M市的。」我看向他,我终於可以正大光明地看着他。
「是喔,我还以为你会回来T市。」
「我朋友找我一起,所以就选在M市了。」我反问:「你呢?应该也要进医院了吧?」
「嗯,月底。」他浅笑,「准备在医院当路障。」
我轻笑,「是在哪一间医院啊?」
「T市立医院。」
「啊,我有考虑之後要不要去那家医院工作耶!」我瞎扯个由头,说:「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吗?」
「可以啊,我有药学系的朋友在我们医院实习。」孙奕谦答应得爽快,也笑得灿烂。
行了,重新将我们的关系拴上纽带了。
「你们聊啊,老师先去他们讲讲话。」这时班导师与我们暂别。
我们应声挥手送走班导师之後,孙奕谦身旁的男同学突然唤我,我不太清楚他的名字,只记得他的绰号是「汉堡侠」。
「欸孟倩,你是nV生所以问你,要怎麽挽回nV生才会成功啊?」汉堡侠边说边露出贼笑。
显然他并非事主。
那麽难道是孙奕谦?
我以余光偷瞄他,见他脸sE不大对,我的警觉心大起。
看来这该好好回答、好好C作一番了。
「怎麽?」我语带揶揄地反问:「你弄丢nV朋友啦?」
「切,才不是我咧。」汉堡侠用手肘推了一下孙奕谦,「他啦。」
「白痴喔。」孙奕谦压低音嗓,怒瞪并斥道:「谁叫你问的。」
我柔下语气,满是担忧地问:「她提分手?」
「嗯。」孙奕谦扁了扁嘴,略略点头。
「她有说为什麽吗?」
「……说我前阵子太少陪她,太冷淡了。」他的脸上满是无奈与颓丧。
「前阵子……你应该要国考吧?」
「对啊!」他睁圆了眼。
「嗯……我懂你。」我点点头,「国考那时候每天都是念书,压力山大啊!」
「我已经把休息时间都留给她了,但,唉……」孙奕谦面露愁容,肩膀沉了。
我在脑里飞速计算,沉Y之後说:「你也尽力了,但进医院後你大概也不会b较闲。」
「……你说的对,我也有考虑到这点。」
我并不想了解他与她的细节,更没打算替他出主意,最傻的就是担任好感对象的恋Ai军师,还没开始g引就被划进「好兄弟」的圈子里。
目的已达成,可以撤兵了。
「好罗。」我看看手腕佯装看表,一本正经地开玩笑:「谘询时间结束,收费十块钱。」
孙奕谦露出笑容,「给你一百,不用找。」
然後我们相视而笑,转而聊起其他。
同学会结束後,我要前往高铁站返回M市,孙奕谦主动说能载我一程,我没有拒绝。
他从座椅下收纳箱拿出一顶nEnG粉sE的安全帽,明显就是nV生戴的,我立刻联想到这是他nV友的。
「你前nV友的给我戴,这样好吗?」我边说边接过安全帽。
「本来是我买的,分手後她没拿走。」孙奕谦说:「我b较怕你会介意。」
我挑挑眉,语气轻巧说:「被开罚单b较亏,我才不跟我的钱包过不去。」
孙奕谦笑了笑。
我轻触他的肩膀跨上机车後座,但我随即松手,肢T接触适可而止即可。
往火车站的车程不久,路上我们并无交谈,我张望T市的街道,这座熟悉的城市我已逐渐陌生,曾经经过多次的烘焙店被夹娃娃机取代,曾经光临多回的小餐馆挂上租屋的告示牌。
沧海桑田。
我看着孙奕谦的肩背,他的肩膀b尤祈窄一些,头发b尤祈长一些,他的声音我许久未闻,听来就像高中纯Ai里的学长,是犹如夏日波光般清亮。
高中纯Ai,突然浮现於脑海的词汇令我发笑,谁没个青春呢,那样小心翼翼,那样容易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