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嫁进君家?”关承山不屑地冷哼道,“能嫁进君家的只有欣雪,叶氏集团的股份,还有那些产业,她都别想动一分!”
听到父亲这样的保证,关欣雪放下心来,她才是未来的君太太,至于叶宁,从头到尾,都只是她的踏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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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青山园,叶宁打了一辆车,来到了叶恩珏今晚s市演唱会的市体育局馆内。
场馆内观众席坐得满满当当的,可见叶恩珏目前红的程度了。叶宁买的只是一张普通座,只能远远的看着站在台上,灯光中心的那个女人。
叶恩珏的身体中,有着一个她的肾,而所唱的歌曲,全都是她当年所写的那些歌。只是那些歌,作曲者的署名,全都是“叶恩珏”三个字。
在人前,叶恩珏永远看起来都如一朵白莲花那般,纯净又无辜,仿佛所有的罪恶,都和她沾不上边。
她说,宁宁,你的这些曲子写得很好听啊,我可以唱吗?
她又说,宁宁,你的声音条件这么好,可以接大把的工作,这个工作机会就让给我好不好。
她还说,叶宁,就算你和左衡结婚了,可是我和左衡是真心相爱的,你怎么可以用一个肾,逼着左衡和你结婚呢?
可是她在指责的同时,却光明正大的使用着她的肾!何其讽刺。
叶宁冷冷的遥望着在舞台上,穿着一袭红裙,画着精致妆容的叶恩珏,拿着话筒,在演唱会的互动环节中,唱着京剧“锁麟囊”中的一个片段。
叶恩珏的父亲是著名的曲艺大师,这也是叶恩珏出道后所刻意“炫耀”的一个自身卖点。
叶宁还记得,她在初中的时候,跟着母亲进了叶恩珏的家,看着叶恩珏跟着继父学京剧,她羡慕,也曾偷偷的跟着学,在一次班级里文艺汇演的时候,她唱了一出京剧,赢得了掌声,可是事后却被母亲狠狠地打了一顿,只因为那是只有叶恩珏才可以学的,她不可以,更不可以风头盖过叶恩珏。
而叶恩珏,却是不愿意学京剧,觉得枯燥乏味,最后并没有如继父所愿地继续在京剧方面深造下去。
对母亲来说,仿佛她叶宁的人生,就只是为了陪衬叶恩珏似的。母亲可以对一个没有血缘的继女疼爱有加,却对她这个亲生女儿打骂不止,甚至当她不愿意把自己唯一仅有的肾捐给叶恩珏,母亲直接一巴掌打得她嘴角流血,大骂她是白眼狼。
她想,恐怕她就是死在手术台上,母亲也不会伤心吧,只会去关心叶恩珏有没有救!
叶宁起身,默默地走出了体育馆,比起馆内的人声鼎沸,馆外这会儿倒是清冷得很。
耳边,还有从体育馆里传出来地那些“安可”声。就在她经过停车场的时候,倏然,有车灯从她的侧方照过来,显然,有辆车要从停车场这边开出来。
叶宁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车灯的方向望去,却在看到了驾驶座上的男人后,微微一怔。
左衡,没想到,她又见到他了,叶恩珏的演唱会还没结束呢,他倒是先一步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