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之一脚半撑在车辕,一脚撂在半空,双手支撑在车架上,眼巴巴看着伸出来的大手,救命~没眼看自己姿势好丑。
“得罪了。”厂督低沉的嗓音传来。
接着便大手一伸,扶住她的胳膊,轻松把人拉了上去,随即松开了手。
刚坐好,陆惜之噗通一下跪坐在木板上,迫不及待的说:“厂督大人,小nV子昨日口无遮拦,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若实在要罚请罚我一人,不要为难我家人。”
袁晏溪斜眼看过来,哼,又来了…
他不耐的挪了挪身T,闭上眼:“陆姑娘以为这样的商量有用?呵,东厂杀人如麻,本督更是草菅人命。奉劝姑娘还是专心查案,否则…”
袁晏溪并没有把话说完,稍稍打开眼角,瞧见陆惜之还正襟危‘跪’的呆在那,嘴角微微一g,也不让她起来。
陆惜之不敢抬头,两手搓着衣角,小模样楚楚可怜,就差要掉眼泪。
突然,车身一个颠簸,车内两人毫无防备,陆惜之猝不及防的往前扑去,眼看漂亮的小脸蛋要撞上邦y的木板,她只来得及闭上眼,准备迎接剧痛。
袁晏溪除了最开始被震了一下,就快速的稳住了身T,眼尖的看到陆惜之的状态,迅速伸出双手将人一捞…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来,而且身下的木头y中带软,还有些热乎乎的,腰上也有一道力量禁锢着她。
陆惜之猛的抬头,袁晏溪那张邪魅的俊脸就这麽近在咫尺,刚才还冷漠的让她好自为之的人,此刻,那双剑眉下的桃花眼,正含着笑意望着她,陆惜之感觉自己似乎打了个冷颤,差点就要溺毙在对方那种漫不经心的男X荷尔蒙里。
他可是东厂的太监头头啊!!!电影里的东厂可是宦官专权的!!陆惜之你胡思乱想些什麽!?
闭上眼睛,不能再看这个妖孽,陆惜之手忙脚乱的想要起来,奈何腰间那只手还牢牢放在那里,让她动弹不得。
袁晏溪当然不清楚小姑娘已经万马奔腾的内心,看她脸红得快要滴血,以为她受了伤,他敲了敲车门框。
立即,从门外车驾上传来东海愧疚的声音:“刚才有个孩子冲了出来,属下一时不察,厂督赎罪。”
袁晏溪嗯了一声,这才松开左手,又轻轻扶着陆惜之双肩,将小姑娘好端端放在对面座位上,刚想回座,听到她惊呼一声,又跌到地上。
“伤到哪里了?”语气中有极小的担心。
陆惜之小脸又一红:“腿麻了…”
“呵呵。”带着压抑的笑声,自头顶传来。
他笑了?
陆惜之想起老爹说的一句话,前面什麽的记不清了,犹记得最後几个字,那是大靳国百姓对袁晏溪的赞美:晏溪一笑,惑yAn城。yAn城是京城的本名,足见袁晏溪的样貌是何等的英俊不凡。
她压下心中的惊YAn,乾脆顺势坐在台阶上,r0u着自己的双腿。
接下来一路无话…
“厂督,到了。”
陆惜之抢先一步,跟後面有鬼在追她似的,拖着还有些微麻的腿,火急火燎跳下车,落地的时候还趔趄一下,还好扶住了旁边的石柱。
逃离车厢里闷热的幻境,她深x1几口气,脑袋终於清醒了几分。
咦?
这是味香楼?
不解的看着东海。
“厂督请陆姑娘吃味香楼大馄饨。”东海久违的酒窝露了出来。
袁晏溪优雅的下了马车,径直走进酒楼,小二赶紧毕恭毕敬的把人迎进二楼雅间,眼睛轻瞟了一眼陆惜之,之後驾轻就熟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刘宝成,沙河县人,二十年前举家迁址京城,最早只是瑞祥金铺的一个小工,因其头脑活络,短短五年便从小工做到了掌柜,更是在十年後,从原东家陈开文手里将整个金铺盘了下来。我的人打探到,刘宝成此人甚是狡诈,为人老练,不知陆姑娘可有对策?”
陆惜之心里涌起一阵兴奋,激动的对他说:“袁厂督的调查真是太有用了,多谢您的指点。我想,刘宝成与张彩霞暗度陈仓多年,却走到最後闹崩,其中一定有刘宝成不得不放弃的理由,这个理由很可能来自於他老婆,不知打厂督可有查到他房中有无妾室或通房?”
袁晏溪赞赏的点点头:“刘宝成房中却无其他nV人,唯独一个老婆。”
陆惜之噗嗤一下笑出来:“他老婆一定很彪悍,说不定是虎背熊腰很大一只。哈哈。”
对面男子没有说话,拿起茶杯轻抿一口香茶,余光看向偷着乐的陆惜之,嘴角也不经意扯出一个浅笑。
叩叩叩…
“进。”
只见小二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摆着好几样秀sE可餐的小食。
“这是本店新推的蒸饺,水晶馅包,二位先慢用,鲜虾馄饨马上来。”
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陆惜之笑嘻嘻的道过谢,又谢谢袁晏溪,就眼巴巴的盯着桌上美食,再也移不开眼睛。
“陆姑娘,请。”
“多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