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厉微微捏在手里的手机忽然作响,她垂了下眼角,在扫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提醒时,嘴角掀起抹得意的笑。
“苏乐,身为女人,得拎得清自己的身份。”
说话间,厉微微把手机屏对着苏乐晃了晃,屏幕上‘宫铂’两个字,深深刺痛了苏乐。
见苏乐眼神晦暗,厉微微自觉目的已经达到,唇角一勾,迈步离开。
随着厉微微离开,苏乐一直强撑着的坚强瞬间瞬间垮台,深汲气,上保姆车。
上车后不久,经纪人在一侧好心提醒她最近的行程安排,苏乐心不在焉,闷声闷气的应下。
车快抵达公寓时,苏乐揣在兜里的手机传来一条简讯,她掏出手机瞥了眼上面的陌生号码,短短几句话——刚才宫铂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他那儿,被我拒绝了,女人嘛,总要矜持些,宫铂是不是也给你打电话了?他总是这样,在我这儿碰壁后,就想找个代替品发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不用说苏乐也能猜得出这条简讯是谁发的,下意识按下删除,直接把这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下车,苏乐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公寓走,刚到电梯前,接到了宫铂的电话。
“在哪儿?”
宫铂声音低沉,磁性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酒意。
“刚从颁奖礼回来,在公寓楼下。”
苏乐回答,吐口浊气,看向夜幕。
“今晚到我这一趟。”
宫铂开口,说完,不等苏乐回应,直接按下挂断。
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又想起刚才厉微微挑衅的简讯,苏乐自嘲的笑笑,“呵,爱一个人爱到我这个份上,还真是可悲。”
从十六岁那年开始惊鸿一瞥,苏乐心里住进了宫铂的影子,自此,再没放下。
十六岁到二十四岁,从陪伴到陪床,她原本以为自己在他眼里是特别的,没想到,其实她也不过是他万花丛中过的一片花叶。
苏乐捏着手包出门,拐进底下车库,开了自己的私家车出来,直奔宫铂公寓。
宫铂的公寓在城东区,蓉城最繁华的城区,寸土寸金。
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她羞涩窘迫,这匆匆几年,她居然已经习以为常。
把车开到不起眼的地方停好车,苏乐从车抽屉里拿出一顶鸭舌帽戴在头上,下车,提步。
当初为了方便苏乐进门,宫铂专门在自己的密码锁上录入了她的指纹,为此,她还高兴了许久。
随着‘滴’的一声,房门打开。
房间内的酒味,迎面扑来。苏乐下意识的蹙了下眉。
进门,宫铂一身深蓝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摇曳着半杯红酒,冷峻的脸让周遭的气压都降低几分。
“宫总。”苏乐率先开口,低头在玄关处换鞋。
宫铂身子动动,修长的腿敞开,手肘搭在膝盖上,看向苏乐“今晚的颁奖礼,你觉得满意吗?”
苏乐换鞋的身子一顿,没能理解宫铂话里的意思,侧目“宫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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