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乞丐是年子的结发夫人?是俩个孩子的娘?那她冷阅是什么?小三还是小老婆?
年子,你骗我!
冷阅怔怔的看着年子和宝芳亲密无间的搂在一起,心突然就痛了起来,她一直以为锦儿绣儿是她生的。
不对!
她一直以为是她这个身体生的,自打她穿越到这里的时候,年子和爹是这么告诉她的,他们……
他们竟趁着她失了原主的记忆,就这么骗她吗?好过分。
年子也在看冷阅,那表情十分痛苦,他怎么也没想到锦儿和绣儿的亲生娘会找到这里,她不是跟男人跑了吗?怎么讨饭偏偏就讨到他家了呢?
“你?”宝芳看着陌生的年子,问了句:“你不是年子?”
是,他确实不是年子,他大哥年子在万宝芳跟人跑的那一天去追人了,结果遇到山贼被人活活打死,她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还好意思问。
“你来做什么?你不是跟有钱的男人跑了吗?还想回来?这个家容不下你。”年子冰着脸冷冷的推开万宝芳,极力用年子的口吻质问着眼前的女人。
万宝芳搞不清楚眼前是不是年子,若说他是年子,他不该有这样的杀气,若说他不是年子,刚才他又怎么让她搂让她抱呢?
“我……”万宝芳羞愧的低下头,“孩子爹,你看在俩个孩子还小的份上,你就原谅宝芳这一回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连老汉一听,知道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只怕被男人甩了,所以才会乞讨,偏叫她哪户人家不好讨的,讨到他家来了,以后这个家还有安生日子吗?
“我不会原谅你的。”年子冷着脸不讲一点感情,“你还是走吧,这个家早就没你什么事了。”
“不,这是我的家,锦儿绣儿是我亲生的孩子,年子,你不能这么对我。”宝芳抱着年子的脚哭喊道。
年子被他这个嫂子抱的极不舒服,忍着脚上的痛踹开万宝芳,怒骂道:“你现在才想起锦儿绣儿,当初你把家里的银子全部拿走的时候,义无反顾的跟那男人跑的时候,你可有想过锦儿和绣儿?他们一个才四岁,一个才满周岁,你怎么忍心?”
万宝芳听到年子还不肯原谅她,痛哭流涕的拿出真诚:“我,我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被那个男人骗的,年子,我发誓,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待你,好好抚养锦儿绣儿长大。”
“不用了,锦儿绣儿现在已经有娘了,你走吧。”年子厌恶的把脸撇向一边,他真为大哥不值,为了这么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竟把自己的命给送了。
“锦儿,锦儿!你还记得娘不?娘以前对你很好的,你还记得吗?”万宝芳见年子死活不接受她,便向她曾还算疼爱的锦儿求助。
“爹……”锦儿眼睛红红的看着年子,“你就原谅娘吧。”
自他四岁记事起,他知道自己的娘走了,锦儿对他娘的思念就再也没断过,现在再次见到自己的亲娘,他还是希望有自己的娘疼爱着。
“锦儿,好孩子,你快过来帮娘求求你爹,绣儿,你也过来。”万宝芳见锦儿帮她说话,便展开亲情攻势,让年子把她留下来。
她万宝芳不是傻的,年子赶她走她就走吗,现在连家住这么大的大房子,一看就知道年子这两年发财了,好不容易找到他们,她才不走呢,她要留下来享清福才是真的。
锦儿很听话的真的过去了,绣儿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娘并没有任何感情,颤颤巍巍的走到冷阅身边,小手拉住冷阅的手,叫了声:“娘!”
冷阅心头被绣儿的这声娘触动了下,蹲下身子对绣儿说:“绣儿,乖孩子,我不是你娘,那个才是你娘。”
不管这个女人曾经做过什么,但的的确确是锦儿和绣儿的亲娘,这是不争的事实。
突如其来的转变,冷阅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面是多余的人,心里比谁都难过。
“月娘?”年子见冷阅进屋,想去拉她,但冷阅直接把他忽视过去,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先吃点东西吧。”连老汉把跪在地上的万宝芳扶起,再让她缠着年子,月娘那边怎么办?
他可不想月娘因为这事就不要年子,不要这个家。
“爹,你是原谅我了吗?”万宝芳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着连老汉的手。
“你先吃点东西吧。”连老汉很不客气的推开万宝芳的手,这女人害死了他儿子,还恬不知耻的叫他爹,谁是她爹,他宁愿年子从来没娶过这样的女人。
“好!”万宝芳才不在意连老汉这个人原不原谅她呢,以前她能让连老汉侍候她侍候的服服帖帖,现在也一样,不过这事还是等她吃饱了,梳洗打扮下把年子的心再哄回来再说,必竟年子现在娶了妾,看年子的表情好像很在意她。
“爹,您老能拿身干净的衣服给我穿吗?”万宝芳狼吞虎咽的吃着连老汉给他准备的饭菜,口齿不清的要求道。
连老汉冷眼看着万宝芳,冷声道:“你还是吃饱了走吧,年子是不会原谅你的。”
万宝芳一惊,看着连老汉的眼睛,说实话她抱着年子脚的时候,想看看年子脚上的一道疤瘌,但年子好像挺忌讳她看似的,两次把她推开,于是万宝芳试探性的问道:“爹,年子是不是出事了?那个是浩子是不是?”
连老汉知道浩子借着年子的身份是瞒不过这个万宝芳的,刚才他看到万宝芳想去掀浩子的裤脚了,必竟这个万宝芳跟年子生活了五年,年子身上有什么她都清楚,真是家门不幸啊,怎么让她找到这个家了呢,现在在想赶她走,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你要想留下你就留下吧,我去给你找衣服。”连老汉为了这个家,不得不向万宝芳妥协。
还真是浩子啊?万宝芳看着连老汉的背影露出一抹狡鲒的笑,想赶她走,这辈子都别想了,浩子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和年子长的一模一样的孪生弟弟,因打伤了人被判流放边境充军,现在回来了,不是逃兵是什么?
那个短命的年子,估摸着已经死了吧,不然浩子也不可能顶着他大哥的身份在这里生活啊,还娶了个娇妻来充当门面,做她锦儿和绣儿的娘,想得美。
他们待她好也就罢了,待她不好,哼哼……
看她去不去官府告发连家。
“月娘。”年子进屋,拉着冷阅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向她解释这一切,无奈道:“你放心,我会让她走的。”
冷阅坐在床边,脑袋一片空白,眼神茫然道:“让她走?她是锦儿绣儿的亲娘,你忍心吗?”
“我忍心,我怎么会不忍心。”年子急于辩解道:“我与她早已没有关系了,在我心里,你才是锦儿和绣儿的娘。”
只是娘吗?到底不是亲娘,锦儿为那个叫宝芳的女人求情的时候,冷阅就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就算她对锦儿再好,终究比不上亲娘亲。
绣儿还小,万宝芳离开的时候她才一岁,懂什么呀,等到她亲娘带一段时间,绣儿也会和她亲的,必竟血浓于水,到时又怎么会叫她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叫娘呢。
想到自己倾注了全部心血的俩孩子到最后不叫她娘,冷阅心痛的不能自己。
既然他们一家团圆了,那她也该走了。
“年子,我居然是你买来的,但这段时间我为这个家付出的你也看到了,也够偿还当初你买我的那个价了,不如写封休书就让我走吧。”
“不……”年子一把抱着冷阅,泪水湿浸眼眶,“我不会让你走的。”
不走,不走留下来二女侍一夫吗?
她冷阅好歹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怎么可能容忍让一个男人有两个老婆,她才不干呢。
“月娘,听话,别走!我会把这件事解决的,要走也是她走,这个家是你全部的心血,你怎么舍得让给别的女人?”年子哀求道。
她是不舍得,可她有什么办法,事情到了这一步,她要跟万宝芳抢男人抢孩子吗?她做不到,今晚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