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阅用了吃奶的力,也没能打过年子,最后又被他乖乖的弄上床,给她洗脸擦脚,抱了她一晚,好在没动她,不然等她能活动了,她怎么也得找年子拼命。
二婚的男人,真想拿刀切了切了他。
连老汉果然向着他儿子啊,绣儿这几天都是跟她睡的,今晚就这么识时务的把绣儿带他房里睡了,冷阅在这个家里面,尽受‘欺负’,没一个帮她的,连绣儿都是。
凌晨一大早,冷阅睡醒,感觉身体能动后,冷阅推了推身边的男人,“抱够了没有?起了,不用做事的。”
这男人真的不是一般的烦,很令人讨厌的。
“哦。”连浩睁都睁不开眼睛,往冷阅的胸前一靠,“你让我缓一下啊。”
“走开,我是你娃娃啊,想抱就抱,想靠就靠。”冷阅顶着年子不让他靠过来。
“不是娃娃,是女人,我的女人。”连浩笑着跟冷阅对上劲了。
不过冷阅劲再大,也没连浩的劲大,最后不是连浩靠上他,而是冷阅又一次被他箍进了怀里。
“我不是你女人,你女人在锦儿的厢房呢。”冷阅气呼呼的道。
连浩身子一僵,脸上的笑脸瞬间没了,换成冰冷的杀气,而此时的冷阅感受到年子身体的变化,原本就生气的心情,现在更受伤了,眼睛一红,一脚踹开年子,从被窝里起床穿衣。
“月娘。”连浩柔声的唤道。
“别叫我!”冷阅真的恨死年子了。
连浩见冷阅真生气了,赶紧穿衣起来,跟在冷阅的身后,一脸无辜问道:“你怎么了?又生我气了?”
“滚!杀你的心都有。”冷阅不明白自己情绪为什么这么大,其实年子做的已经够好了,万宝芳来她家的那天起,年子除了留了她下来,答应给她一百两,连个正眼,好脸色都没有,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照顾她的心情。
可尽管这样,冷阅还是生气,她就是生气。
“哦。”连浩像没听到冷阅警告似的,更靠近冷阅了。
“你能不能一天到晚别哦哦了,听着咋那么烦呢。”一听到年子迁就她顺着她的哦声,冷阅就忍不住发火。
“哦。”连浩帮着冷阅把牛奶放锅里烧热。
冷阅要疯了,偏又拿这个年子无可奈何,气到最后,冷阅也气不下去了,俩人一早就把牛奶酥糕切好块,就等下锅油炸。
连老汉也醒了,但看到他们夫妻一边吵着架,一边忙着事,也懒得去帮忙,回房里又睡了个回笼睡,这一睡,天都已经大亮了。
连老汉再次醒来的时候,哪还有浩子和月娘的身影,连老汉在厨房找了一下,除了盘里装了一大盘冒着热气的牛奶酥糕,是月娘留着给俩孩子吃的,别的都没了,连老汉笑了笑,这个月娘,嘴上说不让浩子陪她上镇,这会还不是被浩子缠去了。
看到浩子和月娘这对夫妻如此恩爱,连老汉心里很是欣慰,这平常人家,夫妻间本就是吵吵闹闹,一条心的把日子过好,这才是真夫妻。
想到浩子的娘,以前总嫌他不洗脚上床睡,浩子娘也是一边骂他,一边帮他泡脚,那个时候的他,嘴上总咧着笑。
连老汉回想过去叹了口气,点火给孩子准备点早餐。
冷阅把摆摊的东西放上老秋头去镇上的牛车,就不理年子了,老秋头看这对小夫妻一个脸上生着气,一个脸上笑嘻嘻的,感觉好笑,问道:“咋了,小两口又闹别扭了?”
“秋叔,孩子娘嫌我昨晚没表现好。”连浩缠上冷阅能跟她去镇上,心情特好,跟老秋头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老秋头爽朗大笑,“年子,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胡说八道什么。”冷阅捶了年子一拳,怒骂道:“你欺负了我一晚,还不准我生气啊。”
“哈哈哈……”
这下两个男人都笑了。
冷阅的脸红到了耳根,她怎么那么笨,接什么话呀。
“年子,月娘是个好女人,你可要把握好,前头的那个,该弃了就弃了。”老秋头对连家的事也是知道一二的,村里人现在谁不知道连家这点私事。
年子以前的婆娘嫌年子家穷,跟了一个表面有钱的男人跑了,还把年子的银子都拿走了,抛夫弃子的女人,向来是大家心中不可饶恕罪责。
要是换作一般男人,早把这样的女人沉塘了,但邱婶说的也对,那女人必竟给年子生了一儿一女,这样当着孩子的面把孩子的亲娘杀了,对孩子是太残忍了些。
“秋叔,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会对月娘好的,是我欠她的,以后不管她怎么我,我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连浩看着冷阅的眼睛承诺道。
冷阅眼里藏不住笑,但嘴唇却紧紧的抿着,她不能让年子看出她听到他的话心里雀喜的样子,说实话,年子这样的男人还是很有担当的,除了他是二婚外,冷阅看不出年子做为一个男人,还有什么缺陷。
这人活在世上,总归很难完美,冷阅发现年子就这样在生活的点滴中,打闹中,不知不觉得走进了她的心里,看过自己妈妈苦苦等待她爸的感情,冷阅发誓这辈子不找有钱的男人,不着家的男人,吵架后摔门走的男人。
她爸几婚了?冷阅不想去算,总之,在她妈妈之前,有她姐冷静的妈妈,因为受不了冷总的薄情,自杀了,冷总娶了冷阅的妈妈后,冷大总裁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都把冷寂生下来了,冷阅妈妈生了她,看到冷阅是个女孩,为了保住冷夫人的名衔,瞒着她爸,把她寄养到乡下去了,直到最后,冷阅的妈妈都没能为冷大总裁生下一个儿子,而冷寂的妈妈都生了冷琳,毫无悬念的在冷阅妈妈患上癌症的那天稳坐了冷夫人的宝座。
她妈妈的这一生,冷阅看在眼里,十七她回了冷家,也见识过她爸的花心,尽管她爸爸对她们这些子女是好的,但冷阅一点也不想在冷家做什么二小姐,刚满十八岁的那年,她参了军。
却不想自己这么早死,死了也好,她没什么牵挂的。
“你在想什么?”连浩见冷阅笑着笑着,心思就飘得很远很远去了,她是想到她的前世了吗?
既然还魂做了他连浩的妻子,连浩希望月娘把前世的事都忘了,看到月娘眉心蹙成了结,连浩想月娘的前生并不好过,应该受了很多苦吧?那今生就让他连浩好好的照顾她一辈子吧,他绝不让他的月娘受一点委屈。
“哦,没什么。”冷阅回神朝年子笑笑道。
连浩把冷阅的小手放在自己温热的掌心上,“嗯,别怕,有我!”
他无法明着去问月娘的前生,但也想让月娘明白,他是她的依靠。
冷阅拿眼看了看年子,感觉年子说话莫名奇妙,却又听着很舒服,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说别怕,有我!是一种安全感,更是一种责任心。
“镇上到了!”老秋头把牛车停下,对年子夫妇说道。
“下车了!”冷阅先跳下牛车,跟老秋头把摆摊用的东西搬下来。
搬完东西,老秋头对年子和冷阅提醒道:“回村的时辰你俩都知道了,担误了时辰,我就不管了。”
“知道了,秋叔!”年子点头应道。
冷阅开始烧火,一边烧火一边问:“年子,你把万宝芳定了穴,万一穴解了,爹管不住她怎么办?家里可要遭殃了。”
“放心吧,那穴道不到天黑,也别想解开。”年子帮着加柴回道。
“这么久?”冷阅不相信道。
连浩轻松答道:“要不哪天给你试试?”
“别。”冷阅连摆手,“我试了几回了,以后你再点我穴,我跟你急。”
“那要看你乖不乖。”连浩笑道。
“变态。”冷阅气的白了连浩一眼,要不是连浩把万宝芳定住,她才不让他跟着来呢。
油烧开,冷阅拿出切好的牛奶酥糕丢进锅里,边炸边叫卖:“又香又脆的牛奶酥糕,两文钱一块,不好吃不要钱了。”
连浩一听冷阅叫卖,也跟着扯起嗓子学冷阅:“又香又脆的牛奶酥糕,两文钱一块,不好吃不要钱了。”
路上的人听到叫卖声,有几个是昨天吃过冷阅牛奶酥糕的,昨天冷的都这么好吃,现炸的那岂不更好吃?
“真香啊。”路人闻到香味,都被吸引过来了。
“排队,排队,大家别挤,有油,别烫到你们,带好自家的孩子。”连浩见人越来越多,主动维护起了次序。
从早上卖到了正午,冷阅的摊位都没停过,买牛奶酥糕的人络绎不绝。
斜对面专卖糕点的御珍坊从开门到现在,除了卖了点马蹄糕之外,一上午都没点生意,一打听,才知道这街上有人在卖一种什么牛奶酥糕,大家都跑去那儿买了。
刘府老三媳妇过来查帐,见店里的柜上一上午才卖出一两银子,气得骂掌柜,“你这生意是怎么做的?平日里不都有个八九两现银的吗?”
掌柜苦着脸,回道:“夫人,真不能怪小的,这街上来了个摆摊的,卖一种什么牛奶酥的糕点,我们店里好几个客人都跑那买了,我问过了,那糕点味道不但好,还便宜,才两文钱一块。”
“什么味道好,味道再好,有我刘府御珍坊的糕点味道好?我刘府的太祖爷可是圣上亲用的御厨,太祖爷告老还乡后,圣上御赐了这块匾,一个小小的摆摊,竟能抢了我刘府御珍坊的生意,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是是是!”掌柜的不敢反驳,只好哈腰点头认同。
“哪个乡下婆子在这街上摆摊?你都不知道找人把她摊位砸了吗?”刘府三媳妇点着掌柜的头训道:“这种事难道还要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