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冷阅正欲开门离去,连浩又使了他的点穴定住了她。
妈的,仗着自己的武功好,就肆意妄为,还真是个十足的渣男,冷阅被连浩抱到了床上,眼睛都快瞪出血了,想骂他混蛋王八蛋,楞是出不了声,唯有瞪死他以泄她头顶快要冒烟的气愤。
“月娘,你好好休息下,万宝芳的事是我不对,我应该跟你商量的。”连浩像做错事的小孩般低头道歉,早知道月娘不喜欢他用这种手段致万宝芳于死地,他就不用了。
我商量你妈,人都已经让他折磨死了,还在这里跟她认错说商量,冷阅瞪的眼睛发酸,索性闭了眼不去理连浩,反正她是死了心与连浩断绝夫妻关系,这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连浩守了冷阅一夜不敢合眼,他知道月娘这次因万宝芳的事跟他是生了大气了,他怕月娘的穴位一旦解开,她就会跑。
这一夜,他帮着月娘解穴,再点穴,让她动动身体,怕穴位封了太长时间,月娘人不舒服,不管他如何道歉说软话,月娘楞是没跟他说一个字。
霄稷接到书信,说月娘失踪了,连夜快马加鞭的赶来翰县,一路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赶到落日客栈,跨下马,扔了银子给小二就急冲冲的跑上楼,大叫道:“连年,月娘找到了吗?”
连浩听到声音,打开房门,蹙眉道:“你真的来了?”
“月娘呢,她怎么会失踪了?”霄稷抓着连浩就急急的问道。
“她在床上。”连浩叹了口气道。
“找回来了?”霄稷推开连浩,看到冷阅还好好的在床上躺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高兴道:“还好人没事。”
“霄大人,带我走。”冷阅见到霄稷,眼泪一下落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霄稷走到床边,“你怎么哭了?是连年欺负你了?”
冷阅摇了摇头,“我不想在这里,你带我走吧。”
霄稷虽然不知道他们夫妻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月娘如此委屈,当下答应:“好,我带你走。”
刚要扶起月娘,才发现她被人点穴了,霄稷看了看连浩,默默的为冷阅解了穴。
冷阅被霄稷抱起,连浩转过身去,瞬间泪水湿满眼眶,给他们让出道。
“你若不愿写休书,家里的那封休书还在,我回去拿了,你我之间从此再无瓜葛。”冷阅咬了咬唇,说话时心里难过的要命,像被什么堵了似的。
“霄大人的马跑的好快呀,害得我追都追不上。”何旭听下人说霄稷进了客栈,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围堵,那月娘昨日跑回了落日客栈,他也懒得再麻烦一次。
请一次那面具杀手,就费了他一百两现银,太贵了,反正信已经送到霄稷手上,这小娘子让人救走就救走吧,他的最终目标是霄恒,一个村妇,让他花了一百两银子已是高看她了。
“你们这是?”何旭上楼,看到霄稷抱着冷阅,嘴角扬起:“霄兄果然风流倜傥啊。”
霄稷没想到这个讨厌的何旭这么快来了,放下冷阅,道:“月娘人不舒服,我带她去看下大夫。”
“明白,明白。”何旭故意朝连浩看去,笑的意味深长:“霄兄既然来了,就去我那里住下,我可是准备了好酒好菜等着招待你的。”
“你知道我要来?”霄稷忽然明白自己是掉进何旭设下的陷井里了。
“请吧!”何旭做了个请的动作,看着冷阅,笑道:“小娘子,你也一起来吧。”
去就去,反正她也不想见到连浩了,跟着霄稷也好。
何旭上马车之前,叮嘱手下把连浩带回牢里,这案子也该好好审审了。
“霄兄啊,果然是少年不枉风流啊,兄弟敬你。”何旭端起酒杯,志满意得,这下他就放心了,有了霄稷与沈月和的这种扯不清的关系,连浩的案子是板上钉钉之事了,满门抄斩,他砍沈月和的头,霄稷能坐视不管?
只要他管了,霄稷就脱不了身,一步步等着他把他父亲霄恒拉下水吧。
霄稷知道自己在何旭的心里坐实了他与月娘的关系,怪自己太疏忽了,着了何旭的道,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何兄,客气了。”霄稷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何旭见霄稷不与他谈及沈月和之事,便笑了笑问道:“霄兄,关于万宝芳状告连年是连浩的案子,你有何高见?”
“此案我无权置喙,何大人自己定夺便是。”霄稷三缄其口,拒绝与何旭谈论此案。
“难得与霄兄接手同一件案子,不如霄兄一起听听此案如何?”何旭发出邀请,看着霄稷做何反应?既然来了他的翰县,霄稷想全身而退,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也好。”霄稷知道自己躲不了,索性应下。
“升……堂!”
随着衙差的一声长音,连浩被带进了公堂上。
“万宝芳呢?”何旭未见原告万宝芳带上来,便问陈师爷。
陈师爷坐立不安,虚汗直下,结结巴巴回道:“万宝芳她……她……已经死了。”
“死了?”何旭发怒,喝问陈师爷:“怎么死的?”
“撞墙自尽而死。”陈师爷心虚道。
早知道大人还要过审连家的案子,他就不该答应连年弄死万宝芳,好在牢里的弟兄连年都打点好了,没人会说万宝芳是被他们扔进男狱受不了蹂躏而撞墙自尽,否则他们就得倒霉了。
“原告死了,何大人还要审吗?”霄稷问道。
“当然要审。”他好不容易把霄稷请进瓮里,怎么可能因为没了原告就放弃此案。
“嗯。”霄稷坐在旁听,云淡风轻的拿起茶杯饮起茶来。
何旭拍下惊堂木,问陈师爷:“万宝芳所供她看到连年的墓你可知道在哪儿?”
“知道,大人。”陈师爷颤颤惊惊的回道,生怕回慢了,大人回去扒了他的皮。
“走,一起去看看!”
当何旭看到墓碑上写着儿连浩之墓时,顿时傻眼了。
“大人,万宝芳说这里埋着的是连年,不是连浩。”陈师爷一再强调。
“是不是,挖开坟墓不就知道了。”墓碑可以做假,坟里的尸体做不了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