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纵横丰城的汪自正,这一刻,就像一个听话的三好学生,措词不敢有半点的差池。
林战轻嗯一声,他悠悠的看向汪自正的身后。
“丰城郑少刚,愿意……”
郑少刚,见汪家都臣服了,他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也学着汪自正的调调,刚说了半句。
就听林战怒喝一声:
“呸!”
“你郑家就是犬养一族的走狗,勾结外倭,意图侵扰我华夏之地,不论丰城,还是天城,从此再无低估郑家一寸私产。”
“呃!”郑少刚登时,浑身战栗,“林先生,小的也是一肚子委屈,那犬养家实力强悍,手段铁血,我不敢……”
“汪家不怕,洛家不怕,偏偏你郑少刚怕!”林战赫然把眼睛一瞪,“奴才就是奴才,你,堂堂一介古武修者,还不如朵儿姑娘一个弱弱的女孩子,有何颜面再活在这世上!”
郑少刚辩解道:“厉放他以家族命运要挟,我不敢不从呀。”
林战却不容他多辩,直接道:“你要乖乖上前伏法,我尚能饶你一族,你若再狡辩,我必灭丰城郑家!”
郑少刚一时涕泪纵横,又不敢违命,只得战战栗样,跪爬到林战跟前。
“求先生赐死……”
一命换一家族安全,他换算得清。
林战扫了一眼,脚下跪作一片的丰城古武修者。
朗声宣道:“从此之后,谁若再敢勾结外倭,犯我华夏,一律以此为戒!”
林战摧锋指,凌空轻点。
一道晶蓝的真气,由指尖迸出。
郑少刚跪伏的身子一抖,颓然倒地。
像一条死狗蜷曲在地上。
脚蹬了两下,便已气绝。
而众人望去,他额头之上,赫然一个血窟窿。
鲜血还在汩汩往外流淌。
众人,不由的都尽数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少年,不过十七八岁,举手投足,便要人性命,与他年龄阅历极不相属。
他们哪里知道,林战前两世,已活过了两个十八岁。
心智早已成熟,于杀伐决断之间,果断干脆。
而且,他内心之中,始终爆燃着一腔热血。
不论为人处事,还是相国助邦,都有一套行为准则。
就算日后横扫天下,统领宇宙,那也是能做到有条不紊。
众人从林战行事果断之举止,对他从原来的惧怕,变成了无限的崇敬。
俗话说,自古英雄出少年。
这人如此年少,便有这般英姿,正是丰城的领袖人物。
一个个诚恳下拜。
“从今往后,愿奉林先生为尊,奉领丰城古武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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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拜再拜。
林战微笑纳下。
丰城一带的强者,汪家,庄家,吴家,包括三绝之一的郑家,都已归伏麾下,日后,再收拢天城,便指日可待。
这一刻,林战豪情万丈。
用不了多久,待我查清自己的身世,覆灭幕后主谋者。
我便统领全球,依仗龙影天赋,打回天罗大陆,一统天下,再收宇宙,成为至尊霸主。
此时,林战屹屹而立,便如战神一般。
俯瞰蝼蚁众生。
那股豪霸之气,威凛赫赫。
朵儿姑娘,本是易家小姐,见过诸多英雄人物,却无一个像林战这般英姿勃发,神采天人。
一时痴了。
她呆呆的凝望着林战,油然生出一股爱慕之情。
眸中,神采熠熠,光晕含情。
日后,我易家也能依靠这个大天才,易家于江湖之中,必定混得风生水起,无人敢惹了。
只可惜,林战此时,只把目光看向了叶紫,却没有一瞬,落在自己脸上。
不由一声叹惜。
目光黯然一瞬:我何不主动接近于他呢。
林战收服丰城诸家地下势力之后,回到了天城。
丰城几大家族,对自己奉若神明,绝不敢再造次。
以后,有林战罩着,谁也不敢恣意妄为。
此间,易朵朵主动向林战示好,想借此机遇,跟林战拉上关系,护佑易家。
林战摇头,而不置可否,他觉得朵儿有点世故,不像叶紫那般的纯真。
他想改造易朵朵,把她改造成像叶紫一般清纯的姑娘。
便先以冷面相对。
这让朵儿非常不爽。直后悔,当初不该看他不起。
就在朵儿不爽之际,而另一位美女,则正因为林战而生出几分愁怅。
此时,洛知雅坐在屋檐下,望着外面的细雨,呆呵呵的faleng。
父亲洛天书回来了,还带回大笔的补偿金。
洛知雅知道,这一定是林战的功劳。
是他助洛家渡过一劫。
她想重谢一下林战,可是,打他的电话,他都没接。
她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难道,我连跟他道谢的资格都没有吗?”
“如果此时,打电话的那个人是杨丽颖,他一定会一时间接听的。”
她恨林战,恨不得这个时候,照他的脸上重重的扇上一巴掌,那才解恨。
臭小子,凭什么不接我电话?!
就算你有恩于我洛家,也不要这么高傲吗。
而且,学校里,还有一件非常重大的事,需要林战救场。
可是,连她都联系不上林战,估计,别人更找不到他了。
“林战,你去了哪里了?!”
“你知不知道,我非常想你,天城一中也需要你!”
洛知雅一气,把手中茶杯,扔出好远。
在雨地里,滚得叮叮当当的响。
哼!
她耍起大小姐脾气。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林战的。
她爱上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像冬夜里的北极星。
清澈泠泠。
冰冷彻骨。
让人看一眼,就不由的爱上了。
“都是眼睛惹的祸!”
她想起了一句歌词: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有时候,她真的赌气,不去想林战这个王八蛋。
可是,思念这个臭东西,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你越不想去想,它偏偏就往你脑子里钻。
气死个人了。
今天,洛知雅连课都没有听进心去。
原因,不光是林战不接自己的电话,还有一个事,让她难以释怀。
宁晓相隔十年,忽然出现,并约她见面。
宁晓,自己小时的玩伴。
那个时候,两个人经常过家家,她伴新娘,他伴新郎。
天天粘在一块,当时,两个人都有一个想法:非君不娶,非君不嫁。
后来,宁晓的父亲升了官职,去了江南首府。
这一晃,都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