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视群雄,当年契丹皇帝耶律德光登基后,极力拉拢正统教,欲借正统教的势力阻止中原收复燕幽失地,并想借正统教之力,以汉制汉,让正统教助其统治汉人。白非马不为利禄所诱,反而处处与契丹国作对为敌,使得德光皇帝大为恼火,后来矛盾越积越深,终于引发了一场莫州封禅台大战。
韩少寒站在旁边冷眼观看正统教纷争辩论,这时就听泰山乌有道长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白非马当年于莫州力战天聋地哑,那是大战了三天三夜,尚不能分出胜负,可是我亲眼所见。契丹与正统教双方都有无数高手死伤,后来,天狼帮暗中出手,相助天聋地哑二魔头,这才将白教主擒住,上了铁索,关在一个精钢打制的牢笼里,点上火围困四周,烘烤白非马,要他投降契丹。白教主与三百名被俘手下誓死不屈。天聋地哑手段恶毒,每隔一个时辰就杀害一名被俘的正统教众,每天杀十二人,威逼白教主投降。就在白非马面前或剥皮,或炙烤,或以斩杀酷刑荼毒正统教众。又以利禄高官相诱,白教主非但不为利动,不惧酷刑,反而破口大骂天聋地哑与天狼帮。契丹皇帝见终不能降服白教主,便命人堆柴十丈,将白教主活活烧死。唉,说来可怜呐。”那乌有道长说得神情悲切,慷慨动容,不禁让人对白非马敬佩万分。
又听乌有道长道:“自从高而尚接管正统教以后,虽未投降于契丹,但正统教往日神威已是不再,不再敢与契丹正面为敌,稍稍妥协,教众却已增数数倍,这是事实。”
斩天狼见多年的劲敌正统教内讧哄起,心中高兴不已,趁机出来折辱正统教道:“哈哈,哈哈哈,白教主英雄无敌,死而不屈,喂,天下英雄,你们以为白教主果真是英雄吗?我看未必见得。正统教的白教主当年为残喘活命,其实早就已投降了契丹皇帝。白非马并非为我斩天狼所害,也没有被天聋地哑烧死在莫州封禅台上。而是在封禅台向天聋地哑求饶活命。后来被流放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中了。被契丹的南院大王萧肃慎囚禁了起来。哈哈……一个投降多年的懦夫,却被你们这群无知小儿崇拜为英雄,顶礼膜拜,大加颂扬,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顾城一听斩天狼侮辱白教主,已是怒极,骂道:“混帐,白教主英勇神武,岂能投降你等狂妄小辈。简直是痴人梦话。”
斩天狼道:“我的话你当然不会相信,你可以去问问天聋地哑。到契丹再问一问,白非马投降契丹皇帝后契丹可是人尽皆知的。”
高而尚也骂道:“斩天狼,好个无耻之徒,你身为帮主却信口胡言,不得玷污了我教主的英名清誉。”
斩天狼道:“高教主,你还瞒着正统教干什么?白教主投降归顺契丹皇帝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就是想树立一个楷模吗,便于你壮大正统教是不是。我今天偏偏要揭露出来真相。别人怕你正统教,我却不怕。”
韩少寒才听得了乌有道长一番话,现在又听了斩天狼一番陈词,不知哪个说的是真,哪个说的是假。眼下身处险境,也不便多询多问盘查清楚。
顾城一听高而尚骂斩天狼,心中原先对高而尚的气愤又全都发到了斩天狼的身上,纵身袭向斩天狼。斩天狼正洋洋得意言说之际,却见顾城身不动,膀不摇,身子已欺向前来,手袖中弹出一曲卷钢尺,薄如书纸,狭如韭叶,倏地弹向斩天狼的曲池穴。
斩天狼忙闪身避过,叫道:“好小子,还玩阴的。老子陪你玩玩。”
顾城边攻边道:“老匹夫,这一招叫‘削繁就简’,凭你也配老子玩阴的吗。”
斩天狼道:“好乖乖儿子,你祖上可是木匠,用上了卷尺了。”
顾城戏谑道:“乖乖,错也错也。我祖上可是打猎的,专杀天狼。倒是到我这辈,便改做腌咸肉的了。正好今天让我剁了你这天狼肉,再收些盐帮的盐巴,把你做三坛熏肉。如何?”
陆无忧正不知如何破这十六天魔掌,忽听身后唢呐胡号齐声吹奏,声震天响。场子上众人还不知怎么回事,俱循声望去,见西边天魔教队列中直逆风两列吹鼓号手,个个都鼓腮吹号,弯腰撅臀扬臂擂鼓助威。其形容甚是滑稽,每个吹鼓手后面都有一人帮着捂耳朵,显然是怕雷天震地的号声震聋了耳朵。可想见胡号之响,令人难以承受。替吹号手捂耳朵之人,亦长得个个是口大舌尖,呼声响亮,同时呼喊:“天魔教主,神威盖世;智能过人,天下无双。”
这时陆无忧才注意到,那些呼号手每呼一句,杜无常便打出一掌,且随每一句呐喊天魔威力便增加一分。就听那群号手又狂呼:“天魔神掌,持压群雄,环宇海内,无人可敌。天魔教主,英明伟大,掌出必胜,空前绝后。”随着这呼声杜无常呼地又打出一掌,掌力胜似先前,威力又增加了一倍。陆无忧暗自思忖,这是什么功夫?按这等增法,天下哪还有敌得过他的呢。
再看那些呼号者,全都是头裹红巾,绿衣长衫,俨如演戏一般。又听得呼号队列后面丝竹齐鸣,走出一队人来,亦歌亦舞,却是一队舞女。更是舒袖展带,犹如飞天无二,翩翩起舞,也都齐声呼喊:“教主神功,光大神教,功在一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杜教主是空前绝后的一代武术宗师。”杜无常听得赞颂,心里极为受用,好似得了神力一般,越战越勇,如虎添翼。一招“九窟幽魔掌”使得神出鬼没,竟将陆无忧逼退四步。见到杜无常掌力大增,胡号唢呐吹鼓更甚,呼号更是响亮,天魔舞也如风卷云舒,更加快捷如飞。那些呼号的小弟子看到他们的教主已渐渐占了上风,更是张牙舞爪摇旗呐喊:江羞颜痴pojie出了秘语,心中狂喜,“呛”地抽剑在手,向书痴胸前便刺,那一招奇快无比,书痴一惊,吓得本能地往后便仰,眼见剑尖袭到,噌——一声,那剑已被一物撞开,偏偏斜斜刺进了书痴的肩头。江羞颜细看,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