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6
其实许思意这会儿已经完全醉了,她脑子迷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大概是觉得少年胸口的纹身看起来性|感并可口,有点想咬,所以她张嘴就咬了下去。
玉米粒似的两排小牙齿,根本用不上力,非但不疼,还透着阵抓心挠肺的痒。
这一口咬下来,一股热血从小腹直冲顾江脑门儿,他自制力几乎濒临极限,全身爆炸,咬牙切齿地骂出一声“操”。下一瞬扒拉下怀里的小树袋熊,翻身一把给她摁床上,恶狠狠道:“你再给老子咬一口试试?”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许某只听得格外清楚。
顾江居高临下地摁着她,眸色深黑如墨。
小姑娘望着头顶上方那张紧绷而暴怒的俊脸,迷糊地眨巴了下雾蒙蒙的大眼睛,被酒精完全支配的大脑转动着,吃力地处理着接收到的这个信息。
然后,她就真的“再咬了一口”。
小家伙绯红的脸蛋上表情茫然,软软的小手却忽然抱住了他的脖子,轻轻缠住,往下一勾,水果奶糖的香味儿混杂她嘴里的酒香,扑面而来。
顾江漆黑的眸子里飞快略过一丝惊诧。
粉嘟嘟的两片小唇瓣儿一张,嗷呜一口,咬住了他薄润的唇。
顾江皱眉,高大的身躯蓦的一僵,手臂撑在她脑袋两侧,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瞬间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家姑娘醉得像个小疯子。
热情、妖娆、诱|人,但是她他妈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他不能……
顾江脑子里那根儿名为理智的弦绷直了,垂着眸,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竭力克制那股漫天涌上来的情|欲。
准备等这小祖宗咬够了松手了,自己就去洗手间冲冷水澡。
少女出了很多汗,这么近的距离,身上的体香让热度一蒸,愈发甜腻撩人。她像一个发现了新鲜玩具的小孩儿,抱着他,两排小牙在他柔软的薄唇上咬过来啃过去,乐此不疲,蚂蚁爬似的。
顾江由着她玩儿了会儿,有点受不了了,大手捏住她纤细的手臂轻轻往下掰,准备撑身起来。
然而,就在两人的唇分开的前一刻,姑娘甜甜软软的小舌头忽然钻了出来,调皮促狭,在他下嘴唇上舔了舔,然后撬开他抿着的唇,伸进去,甜甜的酒味一并送进他嘴里。
短短零点几秒,顾江的理智彻底崩了。
他眸色一黯眯了眯眼睛,反守为攻,把她压在床上狠狠咬住了那张粉软的唇。
越吻越深。
形势完全失控。
怀里的小姑娘嘤嘤呜呜的,觉得舌根有点疼,两只小手放开他的脖子,推他,有点困又有点嫌弃地想要别开脑袋。
顾江一手扣住她两只纤细的腕子举过头顶,一手掌住她的小下巴固定住,不准她躲。
“唔……”许思意两道小眉毛皱起来。
好半晌,顾江终于放开她的唇,眸微合,高挺的鼻尖沿着她的轮廓线条缓慢往上滑。粉嘟的唇,小巧挺俏的鼻尖,饱满光洁的额头,然后是藏在黑发底下的粉红色小耳朵,雪白纤细的脖子……
突的,一阵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顾江睁开眼,黑雾弥漫的眸在瞬间清明过来,低头一瞧,怀里的小姑娘被他欺负得大眼迷离,原本就浮着两抹酡红的两颊跟能滴出血来似的,茫茫然地看着他。
这副柔弱又娇软的小模样,简直是在勾|引他骨子里的破坏欲。
“……”顾江抬手用力捏了捏眉心,咬牙缓了缓,翻身把她放开了,长手一捞抓起之前扔床上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没有显示姓名和来电地址。
他看一眼,顿都没顿就给挂了,面无表情地随手扔到一边儿。然后扭过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他家小疯子。
撒酒疯十分消耗体力,被顾江压在床上亲,也十分消耗体力,此时,许思意明显已经体力耗尽困劲上头,侧身闭着眼,小小的身子陷进铺着柔软毯子的水床里,蜷成一只小虾米,怀里还饱了个抱枕,脸蛋儿通红,唇微张,睡得呼啊呼的。
顾江:“……”
大少爷好笑又无奈,气得直接笑出一声。
随即一只膝盖跪上床,弯下腰,替他家小祖宗盖好被子。
谁知他家小祖宗连睡着了都不老实,皱着眉闭着眼不知道咕哝了句什么,手一抬脚一蹬,把顾江刚给盖好的被子踢开了。
“……”顾江危险地眯起眼睛。
许思意睡得格外香甜。
几秒后,他屈起食指敲了下她的脑门儿,低声从齿缝里挤出句:“等老子开荤,吃得你骨头渣都不剩。”说完,重新给她盖好被子。
小姑娘纤细的右胳膊支得长长的,放在枕头上。
顾江捏起她的右手往被子里塞。
指腹无意识摸到了她掌心一小片皮肤的凹凸感,不平整,明显区别于健康皮肤的细腻柔嫩。
他垂眸,是之前缝合过的伤口。
顾江眉心打了个结,在那几道伤口上缓慢摩挲数秒,然后低头,轻轻吻了下。最后下床,走进浴室冲他的冷水澡去了。
头天夜里闹腾得太厉害,第二天,许思意一觉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
脑袋瓜还有点晕有点疼,她迷迷糊糊地皱起眉,觉得热。身上的被子好像裹得太紧了。她动了动身子,试图把热乎乎的讨厌被子给掀开。
然而小手刚一用力,“被子”忽然说话了。
“这么早就醒了?”“被子”的嗓音低沉好听,懒洋洋的,夹杂着一丝慵懒沙哑的鼻音。“被子”说着,双臂收拢把她抱得更紧,“乖,陪我再睡会儿。”
“……”许思意傻掉。
三秒后,她脑子里“叮”的响起一声,回过神,一下睁开了眼睛,视线刚好对上某位杀马特少爷修长的脖子和性|感的喉结。
许思意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视线悄悄往上抬,看见一副棱角分明的下颚,再往上,是薄薄的唇和高挺的鼻梁线。少年眉目舒展,闭着眼,阳光透过窗照在他乌黑的短发和浓密的睫毛上,泛着淡淡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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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往下,胸肌腹肌人鱼线,还有一片黑色鹰型纹身……又没穿衣服吗?
“顾江同学?”她脸微红,赶紧把目光重新投回顾江的脸,瞠目结舌,“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不是她的公寓吗?现在宿管阿姨这么开放,连男生都可以进女生公寓了吗?!
……等等。不对。
许思意意识到什么,转动小脑袋左看右看,很快就发现这里并不是她以为的公寓宿舍,而是一间酒店的房间。
不过……
这满墙壁的印度春|宫图和盘丝洞般的珠帘是什么鬼?为什么一个泡澡的浴缸会是爱心形状,而且不放在洗手间,要放在阳台上?那个粉红色的椅子好像是电动的,干嘛用的?
看着眼前种种,许思意用醉酒后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的脑袋瓜认真思考了下,眯眼,得出了总结――嗯,一看就不是一个正经房间。
“我昨天没有回宿舍么?”许思意皱眉,手指在顾江紧实的小臂肌上戳戳,“为什么我们会在酒店?”
顾江皱了下眉,被怀里的小姑娘一问再问也睡不着了,索性掀开眼皮子,微起身,手臂一弯撑住额头,懒洋洋地瞧着她,“昨晚上的事你不记得了?”
昨晚上的事……
许思意呆了呆,记忆自动往回倒流:昨天大家给她过生日来着,后来,八卦王忽然痛心疾首地过来抱着她,说她彻底对秦彦津死心了,再后来,顾江出去接了个电话,八卦王让自己陪她和两杯,再再后来……记忆一片空白。
完全断片==。
许思意不好意思地支吾,“我好像喝多了,只记得我陪王馨喝了点酒,后面的事……我都不记得了。”顿了下,好奇,“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江食指轻轻饶起她的一缕发丝,吊儿郎当地说:“你喝多了,赖在我身上拽都拽不下来,非要我抱着你。”
许思意闻言一愣,面红耳赤,都结巴了:“真、真的?”
“非要脱我衣服把我扒得精光。”
“……”许思意嘴角抽了抽。
瓦特?
“把我摁在床上强吻。”
“……”00许思意目瞪口呆。
她这么生猛?
顾江低头贴近她,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嗓音可以压低,“还咬我胸。”
“……”00许思意原地石化。
她这么禽兽?
两秒后,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弱弱地不太确定地道:“除了这些……我应该没有对你做其他事了吧?”
大少爷嗤了声,语气懒洋洋的,“怎么,睡了老子,想提上裤子不认人?”
许思意:“…………”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错愕道:“我真的把你……那个了?”
顾江不置可否。
……卧槽!
许思意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可能!”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小眉毛拧成一个结,明显不相信他的说法,“我身上还穿着衣服,你身上也还穿着裤子,怎么可能那个!”
顾江泰然自若,淡淡地说:“你睡完我之后梦游,自己又把衣服裤子都穿上了。”
“……”还有这种操作?
许思意着实被震撼了,但还是觉得很不对劲,摇摇头,“不会的,不可能。”
顾江坐起身,屈起一直长腿靠在床头,随手刮了刮小姑娘软软的脸蛋儿,挑眉:“不信?”
许思意两边腮帮子鼓了鼓,毛茸茸乱蓬蓬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顾江漫不经心地说:“那我问你,你这会儿是不是全身都酸疼无力?”
“……”许思意一愣,试着动动手动动脚……还真是四肢都酸酸的,软绵绵提不上什么力。
顾江继续:“你是不是觉得口干舌燥?”
“……”许思意抿了抿唇,好像是挺口渴的。
“你看看自己的手臂脖子和胸口,是不是很多草莓印儿?”
“……”许思意撩起自己的袖子一瞧,果然,红红的小点子四处可见。
“来。”最后,大少爷伸出食指随意敲了敲床,淡淡地说:“下床走一圈儿,看你腿是不是软得跟在飘似的。”
“……”许思意将信将疑,定定神,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默默掀开被子,默默下床,默默迈开小细腿走了两步――果然,步伐虚浮,腿软成狗。
许思意小心脏凉了半截。
顾江靠着床头坐着,好整以暇地瞧着那道充满了绝望气息的小背影,轻轻一抬眉,“小姑娘,知道这些迹象说明了你什么么?”
她惴惴不安地回过头,小声:“说明了我什么?”
他薄唇微启,非常冷静地说了四个字:“纵|欲过度。”
“……”虽然是个毫无经验的菜鸟,但生理课谁都上过,最基本的常识许思意是有的。她依然持怀疑态度,沉吟道:“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怎么可能呢……”
顾江依然非常冷静:“因为你醉得太厉害。”
话音落地,犹如晴天一道雷劈下来,许思意剩下的半截小心脏也跟着凉透,小身子一僵,绝望地跌坐在床上。
她、她居然?
酒后乱性,对杀马特大佬做出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思索着,许思意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愧疚之情,面红耳赤,羞愧地低下了头。
然而就在这时,背后忽然“嗤”一声笑出来。
许思意呆住,回头。
某位大少爷腹肌抽搐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夸张,最后甚至笑趴在了床上,一副宽肩抽个不停,整张水床都在抖。
“……”这个场景何其似曾相识。
许思意反应过来,表情再次变成“==”。
她气成了一只小河豚,随手抄起枕头就扑过去打他,细细的嗓门儿用吼的:“顾江!”
这人怎么这么坏!
顾江随手把她娇小的身子捞过来搂怀里,低下头,冷黑的眸子里笑意未褪,直勾勾地盯着她羞恼的脸。然后勾勾唇,在她脸蛋儿上狠狠亲了口,“谁他妈准你这么可爱的,嗯?”
许思意两颊绯红又羞又气,忍不住伸手掐他腰,学他说话:“谁准你这么坏的,嗯?”
顾江一把抓住那只小手,挑挑眉,凑近她,吊儿郎当地说:“随便瞎掰个什么你都信,傻乎乎的。”
许思意鼓腮帮,生气地嘟囔:“不许笑话我。”
“好好好。”顾江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似笑非笑地道:“昨晚看你太困了我就没给你洗澡,你是想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许思意脸颊唰一下红透,支吾了一句“自己洗”,然后就跳下床,光着脚丫子冲进浴室去了。
浴室里水声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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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许思意洗完澡,边擦头发边从浴室里走出来。抬头一看,顾江靠在落地窗旁边的墙上看风景,没穿上衣,嘴里咬着根棒棒糖,脸上表情冷淡。
外面是冬日难得的艳阳天,少年全身都沐浴在金黄色的日光中。光芒在他身上流淌,他腰上的黑鹰纹身似乎在这一瞬有了生命,随时都能振翅高飞翱翔长空。
许思意有些出神。
不知为什么,她一直觉得这只鹰是顾江生命的象征,随时都桀骜不驯,随心所欲,又目的明确,冷静果决。
在那一瞬,许思意忽然冒出个奇怪念头,她忽然在想:或许这个人,原本是不应该有任何牵绊的。
察觉到她的视线,顾江扭过头,“洗完了?”
“嗯。”她甜甜地弯了弯唇。
顾江眯着眼瞧她片刻,懒洋洋地伸出双臂。
这个动作许思意再熟悉不过。
她脸蛋红扑扑的,过去窝进他怀里,小奶猫似的,脸颊下意识地蹭蹭他。
顾江亲亲她的额头,说:“走,送你回学校。”
“嗯。”
临近元旦假期,各班班长又开始忙碌奔波,记录放假要回家的名单了。
这次假期,许思意依然留校。
上次的撤资事件发生后,许思意前脚回了学校,许父便向傅红玲提出了离婚,并要求傅红玲交出儿子小磊的抚养权。傅红玲暴怒,在家里又是砸东西又是撒泼跳脚,扬言如果许父要离婚还要抢走她的儿子,她就让许广海身败名裂。
可这一回,许父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坚持,他告诉傅红玲,哪怕是赔上自己的事业和前程,这个婚他也离定了。
傅红玲在许广海一无所有的时候便跟着他,对他是真情实意,眼见威胁无果,慌了神,又上演了一出悔过思痛的苦情戏,还试图让自己的父亲来劝说许广海不要和自己离婚。
然而顾氏撤资一事,影响巨大,已经动摇到了四海集团的根基,傅父忙得焦头烂额,应付董事会都忙不过来,哪来的闲情逸致管这个败家女儿的家务事。
傅红玲精神有些崩溃,甚至在前不久闹过一次自杀。
许广海把人送进了医院,抢救之后,傅红玲醒了过来,对着丈夫又是一通声泪俱下的忏悔认错。
但许广海还是那句话,必须离婚。
傅红玲彻底死心,在经过痛不欲生的几天后,她冷静下来一思索,认为自己留不住丈夫,但起码还要留下儿子。
就这样,为了小磊的抚养权,傅红玲与许广海寸步不让,离婚官司迟迟没有打完。
许父不愿女儿掺和进来,叮嘱许思意,在他和傅红玲彻底了结之前,她就好好待在学校,不要过问其他事。
许思意听了爸爸的话。
元旦第一天,顾江又去忙工作室的事去了,几位室友也各自有约,许思意在寝室里睡到自然醒,见外面阳光晴朗天气不错,便伸了个懒腰,拿上书,准备去绿荫公园复习。
从女生公寓到绿荫公园,中间要经过一处假山凉亭。
许思意背着书包,一边在手机里刷朋友圈,一边往前走,并没有留意其它。直到前方传来一阵人说话的交谈声。
是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
“你不觉得自己欠我一个解释么?”
“什么。”
许思意原还没怎么上心,但听见那个男生的声音,她突的愣住了。许思意的记忆力很好,这也是大部分勤奋型优等生的共同点――她几乎是在瞬间就判断出来,这个声音,自己曾在哪里听过。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侧身悄悄藏到了一棵大树后面,探出脑袋,悄悄往人声传来的方向看。
只见不远处的凉亭里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女孩儿身形纤细长发及肩,柔婉楚楚,气质极佳,一看就是艺术学院或者语言学院的美人;少年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毛衣,身形修长而高挑,五官俊美神色冷漠,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这种斯文败类型的禁欲气质,非常独特。
短短零点几秒,一个名字在许思意脑海中浮现出来――秦彦津。那个害她的好友王馨,在她的生日宴上痛哭流涕的翩翩佳公子。
对面那个就是王馨口中“秦彦津交的女友”吧?
许思意狐疑,有点好奇两人在说什么。
“秦彦津,你不觉得自己很神经吗?”女孩儿眼睛红红的,似乎很气愤,“你跟我在一起两个星期,从来不会主动找我,每次见面都是我跑来找你?你什么意思啊?谁会像你这样谈恋爱?”
秦彦津说,“没什么意思。”
女孩似乎被他高冷的姿态激怒,气结道:“没什么意思干脆就分手!”
闻言,秦彦津很冷淡地勾了下唇角,没说什么,转身径直朝凉亭外面走。
女孩一惊,像是完全没料到他会忽然转头就走,急得上前两步拽住他的袖子,不可思议道:“你干嘛?”
“不是分手么,分吧。”秦彦津的笑容很冷漠,手腕微动,把自己纤尘不染的袖子从女孩儿手里拽出来,垂眸,拂了拂灰,大步离去。
女孩呆呆地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好几秒才捂住嘴哭出来。
“……”目睹一切的许思意茫然,整个人成了个大写的问号。
之前听王馨说,这位高岭之花般的大才子院草对自个儿女友柔情似水宠爱有加,现在一看,完全是不是这么回事啊。
真奇怪。
思索须臾没思索出什么结果,许思意摇摇头,也转身走了。
就在这时,她兜里的手机响起来。
许思意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
她没有多想,顺手接起来,“喂您好?”
“你好,许思意小姐。”听筒里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语气温和,但不怒自威,字里行间都流淌着一股子沉稳的尊贵味儿,“我是顾江的母亲。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个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