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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爹娘震惊了。
转头看向王童生。
春喜娘难以置信的问,“你没说过?”
王童生看了她一眼,目光嫌弃,仿佛在看什么恶臭的东西,避之不及的样子。
然后朝县令作揖道:“昨日,这对夫妻将自己的儿子送到学生的学堂求学,当时他们说,村子里也办了个学堂,但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学的更好,才来学生这里。
“学生当时好奇,就多嘴问了一句,是什么人在村子里办的。”
“他们就开始咒骂在村中办学之人,学生觉得这污秽不堪的话不该让小娃子听到,于是就撵走了这二人。”
在春喜爹娘巨大的震惊中,王童生朝县令一拜。
“学生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怀恨在心,用这样的方式栽赃陷害学生,大人给学生做主。”
反手把春喜爹娘给告了。
春喜爹娘这下彻底慌了。
做人怎么能这样呢?
春喜娘扯了嗓子就喊,“明明是你见不惯叶成阳在村子里伴学堂,说他利欲熏心不配为人啥的,怎么就成了我们栽赃你?你怎么胡说八道啊!你在刘老爷家不是这样说的!”
赵老爷立刻抓住关键点,“嗯嗯嗯?”
刘老爷跟着附和:“嗯嗯嗯?”
大东震惊的看向赵老爷和刘老爷,不明白这俩老头为啥突然这样说话。
叶大武十分懂行的说,“县令刚刚不让他俩说话。”
大东:……“哦,那他俩说啥呢?”
叶大武翻译,“赵老爷说刘老爷?刘老爷说刘老爷?”
县令:……
好头疼。
每次断案,只要这俩老东西在,他就格外心累。
头疼等看了赵老爷刘老爷一眼,县令捏捏眉心朝春喜娘道:“你说的刘老爷是?”
春喜娘就道:“我们隔壁镇上绸缎铺的刘老爷,他和王童生一起给我们出的主意。”
王童生匪夷所思看向春喜娘。
“您就算是编瞎话,也要靠谱点吧?隔壁镇上绸缎庄的刘老爷是认识你们吗还是如何?你们不能因为人家儿子和叶青青有过一点摩擦就这么信口开河吧!”
王童生愤怒的朝县令说:“大人,此人信口雌黄实在过分,还请大人责罚!”
春喜娘急的就要扑过去撕打这王童生。
“亏你还是读书人,你咋不认账呢!就是你让我来告的,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王童生躲避开,一脸委屈的无奈,“那你有证据吗?”
“证据?啥证据?反正就是你,这要啥证据,我亲耳听你说的这还要啥证据!”
春喜爹娘拿不出证据。
王童生摘得干干净净,一口咬定自己也是被冤枉的,被栽赃陷害摸黑名声,甚至还说春喜爹娘当时送孩子去读书就不想教束脩,让人觉得他们摸黑是因为对束脩的事怀恨在心。
县令就算是怀疑王童生说谎,此时也没办法给他定罪。
毕竟定罪讲究一个人证物证俱。
但春喜爹娘诬告叶成阳是事实。
“每人责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退堂!”
一听要挨三十板子,春喜娘一下腿软,朝着县令就哭嚎:“大人明察啊,我们真的是冤枉的,就是王童生唆使我们的,大人,大人……”
春喜爹也吓得不行,眼看大人根本不听他们分辨,转头就指了春喜娘,“大人,我是无辜的,都是这婆娘闹得,从头到尾草民都没有状告叶成阳一个字,都是她,是她!”
县令简直厌恶的看向春喜的爹。
春喜爹一口咬定,“都是她,草民什么都没做!”
春喜娘一开始还在央求县令,一听春喜爹这话,一下惊得脸色灰白,比一听说要挨板子的时候脸色还要难看,连话都说不出,
春喜爹还在振振有词,“大人,打她,草民什么都没做,草民冤枉!”
县令啪的一拍惊堂木,“你把本官当傻子吗?春喜娘,三十大板,春喜爹,四十大板,退堂!”
县令一声令下,衙役拖了人下去就去执行。
板子打起来的时候,县令将叶成阳他们一行人请到了县衙后院。
刚刚还厌恶赵老爷刘老爷的不行,从公堂一下来,县令迫不及待就问:“最近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儿没有?”
赵老爷刘老爷也不在乎刚刚在公堂上被勒令不许说话的事,立刻笑嘻嘻就说:“当然!”
说完,两人一左一右把叶成阳往前一推。
县令一脸懵逼。
赵老爷就说:“这是我最近最新鲜的玩意儿!”
刘老爷跟着就道:“俺也是!”
“是你娘的头!”叶成阳没好气的转头瞪他俩一眼,然后朝县令说:“……”
叶成阳还没开口,县令立刻上前一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泫然欲泣,“辛苦你了!”
叶成阳:?
叶青青:?
大东:?
叶大武:?
连叶大武都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就听县令咬牙切齿的说:“当年,我也是个纨绔。”
叶大武一下醍醐灌顶跳上前,“您也是被赵老爷刘老爷逼上了读书的绝路?”
县令痛心疾首点头,“不错!”
叶成阳一听这话,嗷的一嗓子哭,一下抱住县令。
县令也抱住他,两人嚎啕大哭。
叶青青:……
大东:……
为什么他俩和这些人格格不入。
叶成阳和县令干嚎了一会儿没有眼泪的哭泣,双双分开,叶成阳问:“他们也逼你读书?逼你抄书?逼你背书?还让你写往年的考试题?”
县令痛不欲生的说:“鸡没起我就起了,狗都睡了我还没睡,头悬梁,锥刺股,不过如此,稍有背不会的,还会挨鞭子抽。”
叶成阳顿时生出优越感,“那我没有,我一般,看一遍两遍就背出来了。”
叶大武恨不得冲上去捂叶成阳的嘴。
但为时已晚。
眼见叶成阳说完,县令眼底就流露出几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光泽。
“是吗?看来你日子过得还算好?”县令试探。
还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的叶成阳不装自逼的说:“除了每天学习时间有点长以外,其他其实还行,毕竟每天还能上山玩一会儿,河边玩一会儿……”
不等叶成阳说完,县令脸上露出了些许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