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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头晕。”
叶成阳忽然一扶脑门儿朝旁边墙上靠过去。
“大春天的,我中暑了吧,快过来个人,扶我一把,晕的站不住!”
那边学习的小崽子嗖嗖嗖跑过来三四个。
先生先生叫着,嗷嗷就去扶叶成阳。
叶成阳:……
好家伙,本来不晕让你们这么一叫唤开始晕了。
“你在门口等会儿他俩,我先回去,哎呦我的头,哎呦好晕好晕。”哼哼唧唧,叶成阳撂下一句话被几个小孩儿扶着回屋了。
听见外面动静,赵老爷刘老爷双双大惊迎出来。
“这好好地,怎么还头晕了?”
叶成阳挤眉弄眼丢个眼色过去。
都是纨绔,交流起来就是方便,一点壁垒没有。
赵老爷立刻让那几个送叶成阳过来的学生去学习,刘老爷立刻扶了叶成阳进了里屋。
就剩他们仨。
赵老爷刘老爷异口同声,“咋?”
叶成阳往炕上一坐,胳膊肘撑着腿,手心朝上四指并拢,朝赵老爷和刘老爷做了个靠近点的手势。
左右护法嗖嗖上前。
“那个鼎春绸缎,是镇国公府三爷的私产。”
赵老爷刘老爷顿时一愣。
叶成阳就道:“这事儿看你们怎么办,要是不想麻烦,不和他合作让他歇菜也就完事儿,要是想要收拾他,倒也能合计合计。”
这刘大庆借着镇国公府三爷的私产说成自己家的铺子,过来找赵老爷刘老爷,明显是不安好心,
收拾他就收拾他了!
一点不带客气。
赵老爷刘老爷异口同声,“弄他!”
叶成阳就嘿嘿嘿笑:“……”
嘀嘀咕咕,把自己想法说了。
片刻后。
赵老爷和刘老爷从屋里出来。
“走吧,咱们回镇上慢慢合计这事儿。”
赵老爷招呼刘大庆,刘大庆立刻笑呵呵应了,跟着赵老爷和刘老爷就走。
回了赵老爷家。
赵老爷热情的招待刘大庆上座,亲自给刘大庆倒茶,然后恭维的笑道:“没想到,刘老弟有这么大本事,以前是我眼拙。”
刘老爷也朝刘大庆笑:“都是同姓刘,以前我怎么就糊涂,没和刘老弟多走动走动,不然,有刘老弟拉拽,我家这生意也不至于就止步不前啊。”
刘大庆得他俩好话吹捧了一路。
从雨水村吹捧到凝水镇,人都吹飘了。
笑道:“这不是以后就知道了么,两位放心,以后只要我刘大庆拿到订单,一定和你们合作!”
刘大庆还惦记着折返回雨水村给叶成阳一招狠得。
本来他应该跟着赵老爷和刘老爷回了雨水村就找借口走的,毕竟他的目的也只是把这俩老东西骗出来。
可谁让他们这恭维的好话说的实在太好了呢!
赵老爷刘老爷可是他们县有头有脸的有钱人,能被这俩人吹捧……
刘大庆享受啊。
摸摸胡子,喝一口赵老爷亲手沏的茶。
赵老爷就说:“我特别想要和你合作,不过吧,现在有这么个问题,前几天我和老刘得了京都一个皇差,我们两家的货和货款,都压了内务府要的那批货上了,你这个单子,可能真的没法跟。”
刘大庆一愣,“皇差?”
刘老爷就道:“对啊,你不知道吗?不应该啊,这事儿就算是没有传开,可是你们家能拿到镇国公府的差事,肯定该知道这个啊,这皇差还是镇国公府一手操办的,内务府都是帮衬。”
刘大庆:……
震愕的看着赵老爷和刘老爷!
难怪这俩老头平时对自己看不上,爱答不理!
原来他们竟然背着自己偷偷努力然后惊艳自己!
竟然拿到了内务府的差事!
“咳咳,这事儿我当然知道,我家绸缎庄也参加了这次的皇差,镇国公府和我们家大小子熟悉,一得了这个差事立刻就给我们家大小子送消息。”
赵老爷刘老爷齐刷刷朝刘大庆投向敬畏羡慕的目光。
“你家真有钱啊,那么大一笔订单,先交货后给钱,你都能应下?我们两家,也只能合作一下,一起凑钱凑货送过去,不过就图一个长远打算。”
赵老爷顿了一下,“所以这次,你这个订单我们很想跟进,可确实手里的钱不够备货,你看……能不能借我们一点。”
刘老爷马上说:“不多借,而且内务府的钱,你也知道,这个月月底就结算了,等第一批货款结算,我们就有钱了,到时候既能跟着你这单子,还不影响咱们再继续接内务府的第二批需求。”
“第二批?”刘大庆震惊的问。
心里活泛起来。
内务府的差事他从来没有接到过。
他这种小镇上的绸缎铺老板,怎么可能接到内务府的差事,做梦都想不到。
刘老爷点头,“对啊,当时不是和咱们说好了?第一批货交上去之后,要是上面满意,就和咱们定第二批货,而且价格也会涨一点,你儿子没和你说?”
刘大庆心里突突着小心思。
搓搓手。
“嗐,真定和咱们这里隔着这么远,也不是啥都那么方便说的,而且,他管着那个铺子,我想着这边这个铺子给二小子,第二批货他那边怎么定是他的事,我这边,要不我就跟着你们把,到时候就算是顺便把铺子交给我二小子,省的他哥心里不舒服。”
这话说的。
有逻辑吗?
你自己听听。
不过,嗐,谁管他有没有逻辑呢!
赵老爷立刻点头认同,“就是这么回事,不然老大老二离了心反而不好,行,你就跟着我们这边下订单,到时候咱们仨就是咱们清水县的杰出商户啊,这一笔做成了,保准咱们仨一人赚至少一万两!”
一万两!
刘大庆都神魂荡漾了。
他当然知道,赵老爷和刘老爷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带着他。
“这订单,啥时候下?”刘大庆问。
“就七八天之后吧,所以我们才想和你借钱,行吗?要是不行,我们再问问别人,我们确实挺想跟着你这边这个订单的。”赵老爷说的特别诚恳。
刘大庆一拍桌子,“当然行了,咱们这关系,怎么能让你们和别人借,多少?我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