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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婶子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自己被下了面子。
一下沉了脸。
“青丫头你咋还区别对待,我可是被大东他奶挑唆的,你连大东他奶都能原谅,我刚刚亲眼看见的,你说话说开了就行,这咋到了我这里就不行了?你是不是嫌弃我家给的礼轻。”
叶大武都气炸了。
“原不原谅你是人家说了算,你还有脸问?你咋不想想你自己到底做了啥?你凭哪张脸求人家呢!”
这嘴!
叶青青推了叶大武一把。
转头朝那婶子说:“对,我就是区别对待,我就是不原谅你,你要是不满意,不行给我换个头?”
那婶子顿时怒了,“你就是狗眼看人低!我都拿着礼来赔礼道歉了,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你凭啥瞧不起我!我又没吃你家米!”
叶青青简直无语。
这都是从哪来的歪理。
不想和她啰嗦半句,叶青青直接说:“走不走,不走我放狗了。”
说完,叶青青就朝拴着的大猎狗走过去。
那婶子腿一哆嗦,打了个颤。
旁边,她儿子红着脸,憋着一口气,朝叶青青说:“你就这样势利眼?我以为你和旁人不一样的。”
叶青青摆摆手,“我就是个势利眼,并且我恶毒,坏透了,快走吧,可别玷污了你家良好的家风!赶紧走,不走我就放狗!”
那婶子狠狠跺了一下脚:“呸!不识抬举!”
抓了她儿子转头就走。
等他们一走,叶大武翻白眼,“什么人啊,大侄女你别气,不值得,气坏了身子自己难受。”
叶青青笑,“没生气,犯不上,咱们去镇上吧!”
有赵老爷和刘老爷在,叶青青感觉都轮不到她进去恭喜她爹。
他们仨在屋里就狂欢的一塌糊涂了。
流水宴有村长操持,她也不必操心。
现在就一门心思搞兔子。
大东奶从叶青青家离开,火急火燎就往自家跑。
一把年纪,跑的气喘吁吁,进门就朝大东那屋门口冲。
之前是她挡着门不让大东出去。
现在是大东朝里锁了门不让她进去。
“大东,奶回来了,奶和青丫头赔礼道歉了,要说青丫头就是不错!”
“人不大,但是心眼大,奶刚和她道歉,她就说没事儿,把话说开了就行!这姑娘真行!”
“大东你开门,快过去找他们吧,他们说是养兔子,你也跟着一起。”
“奶想通了,就算是养兔子赔了,你再去盘炕赚钱呗。”
“大东,奶说话你听见没,快出来。”
大东躺在屋里的炕上,烦躁的用被子蒙了脑袋。
一句话不想听。
他还出去个屁!
怎么有脸见叶青青他们。
自己的奶,挑唆人家,让人和叶大武打架不说,还把叶青青骂了个狗血喷头。
那些话虽然不是他奶骂的,但比他奶骂的都让他心里难受。
现在知道人家叶成阳高中了,成了秀才姥爷了,又这副嘴脸去求和?
他大东做不出来!
可大东又想和叶青青他们一起做事。
现在叶成阳是秀才老爷了,不说将来高中,就是现在,怕是也看不上他们家。
他不敢想提亲的事,单单跟着叶青青他们一起做事,他也很高兴啊。
可闹成这样!
他怎么有脸去!
蒙着脑袋,大东正烦躁,院子里,他奶的声音忽然消停了。
跟着就是他爹的声音响起,“大武,你们咋来了?”
大东一愣。
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被子往旁边一丢,撅个屁股就往窗外瞧。
院子里。
叶青青叶大武程默三个人立在门口。
“叔,我们和大东约好了今天去镇上呢,这等了他半天都不见人,我们来找他,他还去不去!”
不等叶大武这话说完,大东嗖的从炕上跳下来。
鞋跟都来不及提上去就跑出去。
他奶拍了半天门没拍开,现在叶大武一句话他就奔了出来。
“我去!”
但一张脸涨的紫红。
去。
又觉得没脸。
叶大武朝他吹了个口哨,“你咋跟个大姑娘上轿似的,我们都等你一刻钟了,懒觉睡得屁股都沉了,快走!再不走事儿让你耽误完了!”
大东觉得嗓子眼有点哽,眨了眨眼,闷着声音嗯了一声,大步就走过去。
从大东家出来,他们四个直奔镇上。
一路叶大武话没完。
一会儿说叶成阳牛逼,一会儿说养兔子肯定有前途,一会儿又说叶青青家的地等种出来肯定收成好。
程默向来是个哑巴,不说话。
叶青青时不时和他贫嘴,问他,“地还没种就知道收成好?”
叶大武拍胸脯,“我大侄女种的,就是好!”
一句不提大东奶的事。
大东心里憋不住话,走到半路,忽然一停,朝着叶青青忽然鞠一躬,“对不起!”
结果这话才说出来。
叶大武顿时一顿爆笑。
朝着叶青青和程默说:“我说什么来着,一碗羊汤面,你俩请客!”
大东一脸懵逼:哈?
程默也没忍住,笑:“我们打赌,看你什么时候憋不住这句道歉,大武说你半路就得说,我和青青都觉得你得等到了镇上!”
叶青青拍的在大东肩膀一拍,“你个憋不住话的,害我赔了一碗面!”
大东眼泪刷的就落出来了。
一点不觉得丢脸。
抬手一抹,带着哽咽,“我请客,都我请客!”
其他的话,不用再说。
去了镇上,大家先去了药堂那边。
结果他们过去的时候,春喜正在药堂门口张望,一眼看到他们,立刻招着手就笑嘻嘻跑上前。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给你带话了,让你再住两天?”
叶大武朝着春喜就问。
之前春喜被她爹打的不像样,住在药堂这里。
住了几天伤口养的七七八八,叶青青给药堂带话,让春喜再养养,小姑娘家家的,受那么重的伤,多调养调养,别落下病根儿耽误以后。
本来打算今天来镇上办事顺便看她的,没想到她出来了。
春喜笑嘻嘻说:“我已经好了,身上的伤大夫说了,涂药膏就行,本来我想今天去找你们的,但是一起盘炕的大哥说,你们不盘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