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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一张脸阴郁到极致。
他们之所以瞒着叶晟泽的死,就是怕叶晟泽死的突然,引起旁人怀疑,让人能顺藤摸瓜查到什么。
严防死守,这都瞒了这么久,甚至连叶晟泽的丧事都没有办,只草草葬入祖坟,只想着将来大事成了之后,再重新入殓,到时候向新帝求个敕封,也能风风光光大办。
现在被闹出来……
老夫人咬牙切齿,“什么人给嚷出去的?”
云阳侯摇头,“现在还不清楚,已经安排人去查了……”
不等云阳侯说完,外面传来脚步声和丫鬟行礼问安的声音、
跟着,老夫人屋里的丫鬟回禀,“老夫人,侯爷,三爷来了。”
以前,叶成阳是三爷。
现在,叶成裕是三爷。
一听叶成裕来了,云阳侯脸上那没好气的脸色越发带了几分不耐烦,“他来做什么!”
老夫人斜了他一眼,“那到底是你亲弟弟,你对他好点。”
外面脚步声已经靠近,云阳侯烦躁的摆摆手,“以前成阳在的时候,虽然混不吝,但好歹没有闹出什么乱子笑话,他那些朋友,看在他的份上,也从来没和咱们有过节,现在母亲不知道那刑部尚书有多猖狂,今天早朝,就差骑了我头上了。”
云阳侯火大。
但婢女已经掀开门帘,叶成裕一脸焦灼的进来。
老夫人心疼这个从小失散的儿子,见他这个脸色,忙问,“这是怎么了?”
叶成裕着急忙慌,气息都不问,“母亲,大哥。”
云阳侯碍着老夫人的面,随意应了一声。
叶成裕脸上有些尴尬,好在老夫人给他脸,问:“到底怎么了?你急成这样?”
叶成裕就道:“我今儿听光禄寺的同僚说起晟泽的事。”
老夫人看了云阳侯一眼,朝叶成裕道:“是,晟泽出殡的事,他们闹开了,没事,你别往心里去,之前瞒着也不过是长公主那边身子不爽利,咱们怕办丧事冲撞了长公主殿下,既是闹开了,就闹开吧,想来陛下也能体谅咱们用心良苦。”
叶成裕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府里瞒着叶晟泽的事,是为了这个?
那他搞这一场还有什么意思。
可搞都搞了……
老夫人瞧着叶成裕脸色来回变化,心下更加担心,“到底怎么了?”
叶成裕深吸一口气,决定原计划行事。
他不安的看向老夫人,“就,昨天我不是和同僚出去吃了个饭么。”
他提起这个,云阳侯越发看不上他的做派,不免轻嗤一声。
叶成裕脸色发白,下垂的手微微捏着拳,忍着不攥紧,他假装忽略云阳侯的鄙夷,说:“我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府里大部分人都睡了,我,我,我就瞧见在桐树院那边,有两个小厮烧纸。”
老夫人眉眼登时冷冽下来。
桐树院。
原先叶成阳住的院子。
现如今一直荒着。
“你可瞧清楚了?”
老夫人阴沉着脸问。
叶成裕吞咽一口不安,“我就是唯恐自己看花了眼,特意凑近了,结果,结果我就听见那俩小厮说,说姜夫人在天之灵保佑三爷平平安安,说云阳侯府造孽,明儿就把叶晟泽死了的事儿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