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琳琅悠悠转醒,男人还在旁边睡着,紧搂着她的腰。
抬眼看他。
男人的头发很黑很顺,额头宽大,睫毛很长,鼻梁高挺,嘴巴很薄,唇sE很淡,下巴凌厉,喉结凸起
琳琅看着熟睡的男人,坏心的点了点他的喉结。
下一瞬,喉结滚动,男人挣开了眼。
目光清明,静静地看着她,带着宠溺。
他根本是装睡的!
刚想收回手,便被他抓住。
“醒了?”
“嗯”
话刚落下,男人便翻身再次压住她。
“夫人”
她如今嫁给他,是他沈景初的夫人了。
“嗯”
琳琅有些害羞,“你下去,我要起来了!”
“那叫一声夫君”
听到男人的话,再看到他诱哄的神情,琳琅还是唤了他一声:“夫君”
脸颊不争气的红了。
男人满是愉悦的应了声,
又亲了她好几下。
一番胡闹后,琳琅终于可以起身,她也任由男人帮她穿衣。
只是他太不熟练,半天才给她系上小衣。
修长的手给她穿衣,一件件的穿上。
她没下床,任由他折腾。
终于穿好衣裳,又给她穿好鞋袜,他才慢悠悠的拐去一边,径自快速的穿起了衣服。
出房门才发现已临近正午。
琳琅有些尴尬,看着身侧的男人,等了他一眼,然后往祖父的院子方向走去。
他们既不是新妇,也不是姑爷,原本就是沈家人,但新婚第一天,祖父的两杯茶还是要喝的。
只是,现在未免太晚。
“不要着急,祖父那边清晨我已去过,而且祖父都能理解,没准他还Ga0笑我们夫妻恩Ai呢”
沈景初是声音在一旁慢悠悠的响起。
“你去过祖父那了?为何不叫我!”
还有他怎么能起这么早,她一下子睡到现在。
“夫人昨晚劳累,为夫心疼。”
心疼个P,琳琅内心吐槽,心疼就不要碰她。
“哼”
琳琅不再看他,默默往前走。
而沈景初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看着前面气鼓鼓的背影低头轻笑。
他喜欢她向他发脾气,很有生气。
也说明她如今在他面前越发自在,这很好。
祖父的院子在府里南边,很宽敞,冬暖夏凉。
也是他自小住的院子,不断修缮,翻新,就是没离开,一住就是几十年。
沈凨早就等候多时了,一大早他那孙儿春风得意的进来给他请安,他看着就来气,有种自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而这只猪也是他自个养的的憋屈感。
现在看着小两口亲亲热热的进来,他又感慨,罢了,他们夫妻亲密点也好。
喝下他们奉的茶,心中莫名觉得今日的茶水异常香甜。
“琳琅、祁儿,你们要好好的过日子,互相珍惜,夫妻信任,携手度日一直到白头”
“是祖父,孙儿孙nV知道”
“不过,祁儿你万不得欺负琳琅,不然老头子会打断你的腿!”
“孙儿知道,孙儿永远不会欺负琳琅,会一生Ai护她。”
沈景初郑重承诺。
沈凨也安心了。
中午是一家人一起吃的饭。
长生也过来了,迈着小短腿喊着娘亲舅舅。
称呼而已,孩子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说到吃饭,在沈家几年,基本只有早膳是一起吃的。
以往沈景初上值,白天很少回来,祖父沈凨也经常出门会友,晚饭祖父基本只吃一碗粥,就在自己院子解决。
所以,他们除了早膳,很少聚在一起吃饭。
如今难得在一起,祖父沈凨,琳琅和沈景初夫妻,还有他们沈府唯一的曾孙沈岩清,也就是长生。
饭桌上,沈凨问沈景初,婚假有几天,沈景初淡淡回答:“一个月”
沈凨惊奇问他,琳琅也不禁抬头。
沈景初确实没和他们说起过。
“很早以前就和皇上说过了,皇上也同意,而且孙儿如今请长时间的假,正好慢慢放权,我乐得轻松,皇上也很放心。”
“祁儿是不想管理禁军了?”
“是”
“那你想做什么?”
“太傅”
“什么意思?”
太傅既可以辅佐君王,又可教导皇子,这官职未免转变太大,沈凨有些奇怪。
“皇上要给孙儿另行封官,加官进爵,只是孙儿没要。而如今大皇子开蒙,孙儿正好可以教导。”
如今g0ng中,皇后无子,但荣嫔的大皇子却也有五岁了。
赫连玄月当时给出很多闲职他都不满意,最后抛出太傅这个官职,他想想也行,就应了。
既然赫连玄月想收回禁军军权,他来给他安排最好不过。
“祁儿心中有数就行”
他这孙子向来聪明又知分寸,做事从来不用他C心。
除了婚事。
不过如今他已经成亲,诸事了,他可以放心颐养天年咯。
饭后,沈景初抱着孩子走在前面,琳琅在后面跟着。
他们如今是名正言顺的父子,感情也一向很好,琳琅很是放心。
回到琳景苑,长生在房间桌子上看见被红布包好的东西,有些稀奇,问他们这是什么。
琳琅一看就明白过来,这是他们的头发。
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琳琅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被长生看见。
倒是沈景初淡定告诉长生这结发的意思。
没想到沈景初趁她睡着默默做了这事,她都忘记了。
“你什么时候剪的?”
“昨晚,你睡着的时候”
你晕过去后。
在孩子面前要注意措词。
“长生不是说困了吗?还不去睡午觉?”
沈景初想跟琳琅说话,便支开了长生。
长生一早起来,练剑,写字,玩耍,确实有些困了,点点头就回他在琳景苑的房间去了。
“世间nV子有的,我都会给你”
沈景初承诺,满是郑重。
琳琅看着这人,一阵无言。
他确实做得很好,她很满意,希望一直如此吧。
沈景初没告诉她的是,当时剪刀就在床头不远处,他一伸手就拿到。
剪发时,他还埋在她身T里。
而后,一夜都没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