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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西女国书。另有七岛商会,梅斯执事,密报呈送。
言,西汌岛已改筑毕。将作五行船,正于波尔加特山口“西止关”外。果瓦拉河,二枝津交汇处,修筑雄城:“普陀”。出自列国时代,十六雄国之阿湿波国都:普陀洛迦。
据说此地,乃昔日阿湿波北境。作为列国时代,唯一南天竺古国。传闻,与枝扈黎大江流域,北天竺文明迥异。阿湿波,乃泰米尔人所建。今南天竺泰米尔三国:朱罗,哲罗,潘地亚,皆与其莫大干系。
以泰米尔人雄国,阿湿波国都命其名。梅斯执事此举,自有深意。蓟王心领神会,遂定普陀之名。西汌岛,背靠普陀雄城,足可屯田自养。向化南天竺民众,收归己用。
此地,与条支类同。乃贵霜西部总督,割于蓟王,充作互市之用。类比条支,乃蓟国海外飞地。境内一切,悉归蓟王所有。毋论山川林木,亦或是民人牛羊。旁人皆不得染指。凡有僭越,势必引火烧身。
蓟王一怒,血流漂橹。
彼时,蓟王于图上圈地。西部总督使,不敢怠慢。遂将西汌岛周遭,并西高止山脉两侧,偌大一片无主之地,悉划归蓟王所有。单论广袤,尤胜条支七城之地。奈何,高止山脉,占去大半。且西麓多沿海滩涂,东麓多丘陵台地。普陀城,背靠西止关,扼进出西汌岛之水陆要冲。百乘王朝,欲攻西汌岛,必陷西止关。欲陷西止关,先克普陀城。除此之外,别无他途。海上来袭,自寻死路。
蓟国无敌舰队,寰宇之内,无可匹及。
只需固守此城。便可顺下摩诃剌陀大河,将百乘王朝,拦腰斩断。凡有战事,东海岸,丰州诸港,如多摩梨、发行港中船舶,亦可南下黄支,经摩诃剌陀河口逆入。驰援普陀。
诚然,沿线水情,亦需先行掌握。
蓟王多措并举,东西夹攻,南北合围,羁縻百乘,指日可待。
如前所知,吞并北天竺,是其一。羁縻百乘王朝,为其二。攻灭潘地亚王朝,乃其三也。彼时,天竺半岛,尽入彀中。得广袤万里之三登沃地,蓟王足可,分封子嗣。
待普陀雄城筑毕,天竺人称作“摩诃普陀”。
自刘备督造楼桑始,事事亲力亲为。待楼桑筑毕,又造郦城、督亢、西林、大利、南广阳……如今,五百城港,月起十万楼台。江表十港,海外荒洲,远至天竺、条支。日有精进。
即便蓟王远在国中,居中守正。凡幕府并封国所辖之地,亦足称日新月异。
自上而下,吏治体系,高效清廉,契合时代。故能一骑绝尘,日行千里。
蓟王即便,终日游山玩水,无所事事。幕府、封国,亦在贤臣治下,不断积势,大有可为。
瑞麟阁中,居中所置,将已知山川地貌,海外荒洲,悉数标注。年初,取简图,刊于日报,引国人轰动。尤其南州、天竺,与汉土山水相连;葱岭以西,亦有广袤人居。蓟人方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凡至一地,将作寺必先行测绘。二十年如一。待蓟王班师,远至海西大秦,亦轮廓初具。此亦是开拓先锋,任务之一。探索世界,续接汉土。待冰原日光城筑毕。燔史关中,拓土先锋,取半数南下,驻守此城,携开山营,守护上下昆仑道,乃至大章道沿线。另有半数,转为漠北拓土先锋,船队已集结大凌港。一干人等,皆是先前,多次追随都尉玄,南下冰原。凿穿羌身毒道之无畏勇者。
如此可知。拓土鲜卑利亚,蓟王雄心不减。
多年前。西域都护府二丞,奉命归国。携带夏宫,数千佳丽。其中不乏,域外各国公主。然至今仍居于,蓟西长安行宫。早已验明正身,蓟宫仪烂熟于胸。言谈举止,与蓟人无异。今王宫扩建,宫人稀缺。于是,王太后命宋贵妃,择优先仕,为宫中女官。并充填甘泉、蓟北、碣石等宫。因出西域,故称“夏宫人”。另有漠北冬宫女官,称“冬宫人”。
话说,蓟王北巡,立营北海之滨。漠北各部所赠,不下万人。皆豢养于冬宫之中。今北海冬宫,扩建为武牧城。为漠北都护府治,并郅居郡治。得宋贵妃遣宫官,言传身教。冬宫人,亦皆验明正身,纯熟蓟宫仪。遂择优而仕,南下蓟国。
宫人,便是宫女。按。位同采女,领百石宫俸。与女官类同,年三十五,致仕出宫。若得蓟王临幸,又另当别论。致仕后,名籍归于少府,代为妥善安置。若返故国,亦无不可。
名籍少府,女官致仕。年华未逝,风韵犹存。婚姻嫁娶,皆无大碍。更加,出身宫廷,礼仪纯备。为国人所羡,嫁人不难。诚然,不嫁亦无妨。俸禄足可自养。
毕竟,王只一人。
侍寝合欢殿,莫大机缘。
君不见,蓟国三载春闱。天下名门,趋之若鹜。妙龄贵女,纷至沓来。品貌俱佳,才貌双全。盛装入闱,燕瘦环肥。只叹,江山如此娇媚。与其,为国择良才,不若,为王选采女。
亦难怪。海内大儒戏言,才女采女。
蓟王拓土万里,然后宫不增佳丽。
除去王家尚简,亦因身系利益。生子为国君,生女为县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空造多少,外戚豪门。试想,丰州、宁州,三登沃土,又兼海运之利。即便分得一郡三县之地。亦足称天府之国。
外戚之祸,不可不防。
只择寒门单家,必为人所诟病。且为外戚,不出十载,寒门亦为豪门。
故蓟王,欲立绿洲亚马逊为后。可谓远瞩高瞻。
须知。亚马逊,『无父无家』。从生至死,皆为部落。换言之,毋论何人为后,皆无家族掣肘。更无外戚擅权之祸。
更有甚者,凡有反贼篡国。王后,登高一呼。绿洲亚马逊,举族相应。同仇敌忾,不弱血脉亲族。
一言蔽之。亚马逊,部落文明,于王室而言。趋利避害,取长补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