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河这才想起,好像在之前湛文斌是有说过,但是他当时心里特别的不苟同,也领湛文斌的好心,所以对湛文斌这话选择性的忽视了。
莫大河尴尬一笑:“我这几天不是一直在想你跟我说过的话,反思吗?就忽然想到了!”
湛文斌说得毫不客气:“那可真不容易!你这脑袋瓜子会思考了啊?”他一直以为莫大河的脑袋瓜子是木头做的来着!
莫大河无奈的笑了:“湛兄!”
“觉得我说的狠?我觉得一点都不狠!”湛文斌道。
“湛兄,中午留下来吃饭吧,今日里我整俩好菜,先祝湛兄旗开得胜!”莫大河道。
“好啊,那就借你吉言,等你的好酒好菜了!”湛文斌没跟莫大河说他的事,家里人已经给定的差不多了,虽然是朋友,但是有些话也不必说得那么透,他相信以后即使莫大河知道也不会在意的。
也是心情好,湛文斌喝了点小酒,酒足饭饱,这才归家去。
而莫大河的心情也不错,都哼上小曲儿了。
弄得苏三妹以为真有什么好事,问莫大河。
莫大河高兴的道:“三妹,我真的觉得小飞说的没错,认识湛兄一个,顶得上多少人呢!”
苏三妹就无语了:“然后呢?就为这,夫君你就这么高兴?”
“那当然了,人生难得一知己,我有了湛兄这样真心实意为我着想的好友,抵人家多少好友呢!你说我值不值得高兴?”莫大河觉得这真的是一个大喜事。
“那确实是应该高兴!”苏三妹笑了,管他因为什么高兴呢,总之高兴就好!
时间一晃,就到了元宵节,莫家二房自己包元宵,过了一个热闹的元宵。
晚上临睡前,莫大河对莫云飞说道:“小飞,明日里你真的要带你弟弟去报道?”
正月十六这一天,一大早,莫大河领着莫云飞跟莫小迟走在乡间小路上,路上还碰到熟人打着招呼!
“大河,这么早领着孩子做什么去呀?”熟人甲问道。
“没干啥,这不是小迟岁数也大了吗?该送去学堂读书了!”莫大河道。
“小迟今年几岁啦?”熟人乙问。
“十岁!”
“那是不小了!小迟,去了学堂好好读书哇,这机会可难得了!”熟人丙一副苦口婆心的道。
等莫大河三人走了以后,三人才讨论开了:“奇了怪了,不是说莫家二房都快饿死了吗?咋我看着还挺有钱的呢?”
“是哩,老二都要送去读书了,这学费可不低呢,听说要五两哩!”
“该不会是谣传吧?说他们要饿死,可咱们也没亲眼见到,倒是那日我瞧着还有贵人去他们家呢,还坐着马车!”
“是,是!我也看到了,我还看到那日他们家割了不少肉,那天我正好经过,闻着满院子的肉香哩!”
熟人的讨论,莫大河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这会儿莫云飞在跟莫大河交代:“爹,不是说要去抓鸭子吗?你会吗?”
“那咋不会?反正看着活蹦乱跳的抓就对了,你娘都跟我交代清楚了!”莫大河道。
莫云飞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因为这话说起来好像也没错,可不就挑有活力的抓么?可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她也不会挑鸭子,哪里知道怎么抓!
几天的时间,莫家的鸭舍大变样,不但扩大了,还建了个猪圈,现在里面放着两只抓来的小猪,鸭舍里不但养了鸡,还养了鸭。
莫云飞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有一天,她踩了一坨鸡屎去上学,一路上隐隐约约的她就闻到了一股屎味儿,还以为自己闻错了呢,结果等进了学堂,孙发也闻到了。
莫云飞当时就颤巍巍的拿起自己的鞋,半天了都不敢闻,还是孙发帮的忙,肯定的告诉莫云飞:“你踩到屎了!”
莫云飞:……
当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不是理智还存在,莫云飞都想把这双鞋给扔出去。
莫云飞带着颤音的道:“孙,孙发,你能帮我,帮我清理了么?”
孙发看莫云飞吓得不像样,也不调皮捣蛋了,安慰道:“云飞,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至于么?洗洗就好了,平常种菜的时候不也要用粪肥浇么?”
莫云飞都快哭了:“我能求你别说了么?”即使是好心的安慰她也不稀罕!
即使是这样,下午穿着那鞋子,莫云飞都感觉浑身不自在,决定晚上回家一定要洗个澡,好好的大洗一通,实在是太恶心了!
下午放了学,莫云飞走得飞快,莫小迟都快跟不上莫云飞的步伐了:“大哥,你怎么了?”
“没,没啥!”莫云飞不想说话,一进家门就要水洗澡!
晚上吃饭的时候,莫云飞就提起了之前说的话题:“爹,娘,咱们家打算什么时候盖房子?”
“这?我跟你娘琢磨了一下,担心咱们这钱可能还不够盖青砖瓦房的,想着要不再缓缓?”莫大河道,主要是现在家里也没什么进项,即使身上揣着上百两的银子,可这不是家底啊,现在家里一顿三餐,餐餐不落,吃的饭食别管是什么,总之管饱,而莫云飞还要讲究营养,三不五时的还要求家里不能光吃米面跟蔬菜,还要搭配一下肉食,这些可都是要钱的啊!
然后衣服,衣服好歹是有布匹,也有棉花,苏三妹给家里一人又裁了两身衣裳可以穿,不然春天的衣裳跟夏天的衣裳,之前做鸭绒服都给霍霍了。
剩下的布匹,苏三妹看了,也就够夏日里给家人再一人裁一身衣裳了,再多没有了,这还是因为之前湛文斌也送了些布匹过来。
然后这两天莫大河跟莫云飞说了一下,又把欠的养老钱那一百文的尾款给付了,借口则是抄书挣的;还送了两身春衫给刘氏跟莫大树。
要说舍不得,肯定是舍不得的,但是这个是之前就说好的,不能不给,再穷,也不能亏了该给父母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