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情深的喉咙上上下下滚动了一下,然后才说:“越往上越冷,氧气越稀薄,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凌沫沫清晰的从他一贯淡漠疏离的声音里,听出来语气里承载着的满满的关切。
凌沫沫顿时一愣,原来是因为这个才要下山的啊,顿时她摇了摇头,说道:“老师,没关系的,没有那么严重的。”
“可是”李情深清了清喉咙,视线微微的有些飘移,语调僵硬的吐出来了后面的几个字:“你看起来,似乎很疼很难受”
“我习惯了啊!”凌沫沫弯了弯眼角:“每次来都会疼,熬过了第一天晚上,以后就不会那么疼了!所以没关系拉!”
“是这样吗?”李情深看着凌沫沫的表情,眼底带着一抹怀疑。
凌沫沫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的!”
像是怕李情深不信一样,凌沫沫又重重的点了点头:“真的是这样的!”
李情深看着凌沫沫,没有再说些什么,可是过了一阵子,还是略带着几分不安的再一次寻求确定:“你确定你可以撑下来吗?如果实在不行,就不要勉强自己”
凌沫沫顿时想到李情深高原反应在生死一线的时候都没有放弃,更何况他们已经爬到了半山腰,半途而废,似乎有些亏!而她,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来了一次所有女人都会来的月事,又怎么可以放弃呢?
顿时凌沫沫坚定的对着李情深点了点头,说:“老师,我真的没事,我可以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带着一抹晶亮的光彩,小小的唇角含了一抹倔强,像是在告诉着李情深,她绝对不会认输!
“老师,这个事情对于每个女孩子来说,都在正常不过了,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你放心,我会慢慢的习惯的,而且最难受的第一晚我已经熬了过来了,还怕剩下的那几天吗?”
李情深看着这样的凌沫沫,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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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李情深似乎刻意的在照顾凌沫沫,登山的速度放的慢了许多,而且晚上很早就扎帐篷休息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劳累的缘故,还是上天眷顾凌沫沫,以往每次月事都要六七天,而这次竟然只有四天便结束了。
凌沫沫知道也许是这阵子的劳累导致的月|经不调,等到下山需要去医院开药调理了,但是在这非常时期下,尤其是,没有卫生巾,只有卫生纸,增加了很多麻烦,却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月事一结束,凌沫沫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因为爬山,需要精简,而且也不能洗澡,甚至衣服都不能更换脱掉,所以凌沫沫只带了一条内|裤,来月事的时候,早已经把内|裤弄得脏兮兮的了。
卫生纸已经剩下的不多了,需要节俭,凌沫沫顿时对那脏兮兮的内、裤泛起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