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午三天小长假你有什么安排？”韦祈咽下了嘴里的饭。
“看书，画画，去市福利院。”
“……小轩打电话给我说一起去看因因。”
“时间太短。”
“大白死了。”
夏末夹菜的筷子停顿了下来。大白，是因因的导盲犬，她唯一的支撑，怎么会死？死了因因怎么办。“怎么会？”
“它8岁了。”韦祈说着，尾音平静中又带着点伤悲。
8岁了，对它来说已经老了。
以为有了钉子画就可以在因因的黑暗里带点光芒，夏末苦笑，原来大家从始至终都忽略了大白寿命的问题，总觉得它会一直陪着因因走下去。
“明天放学我们就走。”夏末又继续吃着，却味同嚼蜡。
“好！”
夏末心里烦闷，吃了饭找了个理由想一个人静一静。
也不知道现在因因怎么样了。
她犹记得因因刚接触钉子画的时候就摸着问“这是大白吗”的景象。
但是现在，夏末不愿再去想，拿出随身的药吃了一颗。心才渐渐的平复下来。
看到眼前的灌木，夏末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或许这里人少，也或许她想看看这里的野猫。
“站在那里干嘛，快过来。”严尔东抓起小猫站起。
“你干什么？”
“两只猫就它不老实，到处乱跑，我抓它回去吃饭。”
夏末慢慢穿过灌木。
“慢点。”严尔东一手抱着猫，一手扶着夏末。
两人蹲下看着两只猫吃猫粮。
“国庆长假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市福利院了。”
“……怎么了？”
“我有事。”
“……好。”夏末不说，他就不问。
“谢谢！”
“谢什么。”
“谢你没有问我原因。”
严尔东也想问，但他有什么资格，作为社长？朋友？还是同学？
第二天。韦祈一手牵过夏末的手，一手拿着夏末的行李箱。“小轩和可可已经到了，在收留所等我们。”
“那么快？”
“他们学校离那里近。”
他们考进了一个学校，这是夏末知道的，也不知道两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夏末没有再深思，现在是该想想因因怎么样了。“因因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没有说。”
没有说那就是很糟糕了。
“嘭”的一声，孙助理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越来越不像话了。”韦德怒气冲天。
韦祈将国庆给他安排的项目都被他扔给经理了，自己一个简单的方案也没有做出来。
“你去敲打一下经理，让他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其他的事不要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
怕倒霉的是另一个副经理吧。孙助理想。
“去，把韦祈这个月的所有卡停了。”韦德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太惯着韦祈了，导致他现在任意妄为的处事风格。
“董事长，他毕竟才大一啊。”
“去。”韦德放大了分贝。大一？想他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工作室了。他倒好，什么都是现成的，一点也不懂的珍惜。“还有，他上班的工资也不准结给他。”
就这么点工资真算起来还不够扣的。
孙助理低着头灰溜溜的走了。少爷，保重啊。
夏末韦祈下飞机出来，来接他们的却不是张茹云而是马小轩。
“张姐在家陪着因因，没有空，我就来了。”
“因因怎么了？”夏末忍不住开口问。
“情况不是很好。”
夏末的心咯噔一下，保持着三大口两小口的呼吸法。韦祈看着不对，连忙翻药给夏末吃，“稳住。”
“她心脏不好？”马小轩也注意到了夏末。
“嗯。”韦祈没有多说，将夏末打横抱起，“你拿着行李箱带路。”
韦祈也没有想到，因因的事，夏末会这么在意。
“好。”
上了车，夏末在韦祈的安抚下才慢慢的缓和下来。脸色还是止不住的苍白。
因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可能是同病相怜，可能她说姐姐比因因幸福，夏末对她总是有着别样的感情。
“我没事。”夏末开口安慰着两人，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帮不了因因还添乱。
再次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吐出，她可以的，就像从前那样。
韦祈抱住了夏末，尽管她说没事还是不愿松手，也不知道这次来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