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要负的责任,她也知道,自己应该守住自己的心。
她和他,若不是有那两个孩子,早就已经是两条平行线了。
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就已经在当初因为他的出轨离婚的时候尽了。
不管当初他有没有被人设计陷害,不管当初到底是有多少的苦衷,但是,离婚了便是离婚了,说了以后再也没有关系那便是再也没有关系,这一切,不管是她还是他,都应该要遵守。
“我和他没有关系了。”徐依淡淡道,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安夫人听。
反正,安夫人在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却是冷冷一笑,“没关系?他天天守在你的病床前照顾你,”她指着门外,“派自己的贴身保镖时刻守在你的病房门外生怕你又出了什么事,这叫没关系?徐依,我要是你,好歹也会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
安夫人的声音带着凉意和恨意,她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徐依,怎么可能会被她的一句没有关系给骗到?
然而,对于这件事,徐依也没有任何要含糊过去的意思,她抬头,直视安夫人的眼睛,“我说了我和他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如今你们才是夫妻。”
似乎是被夫妻这两个字给刺激到,安夫人的目光突然就变得狠戾。
她直接举起手中的刀,对着徐依的大腿就是一刀狠狠地下去,“夫妻?除了怀上梓儿的那一夜,他从来都没有碰过我,你说这是夫妻?哈哈哈!夫妻?我和他之间,哪一点像是夫妻?”
有鲜血从徐依的大腿处流出,但是,徐依的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变化,她看着自己不停地流出血的大腿,然后淡淡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是啊!这是我想要的,我为了得到安夫人的名分,为了能够正大光明地站在他的身边,所以,做了那么多,可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只是一个安夫人的名分而已,他一年在家里待的时间连一个月都没有,就算我对安樾很好很好,从来没有对安樾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就连你生的儿子,他都不在意,就是因为没有你在安家,所以,他便不再回来。”
徐依一怔,似乎是没有想过事实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随即,她便稳了稳心神,重新看向安夫人,“所以呢?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再是安夫人。”
听到徐依这么说,安夫人倒像是早就已经猜到会是这样一样,她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好一句不再是安夫人。徐依,你以为你用这么一句话,就能够撇清你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吗?就能够撇清你和安樾之间的母子之情吗?从前我不信血浓于水这个道理,对安樾百般好,但是,最后,你一出现,他就立刻倒戈,完全不把这么多年我的养育之恩放在眼里。”
其实安夫人虽然对安樾很好,不过更多的也不过是想要讨好安樾,让他以后在当上当家人之后,能够好好地对待安梓和自己,这些好里面,到底有多少真心的成分在,不用徐依多说,安夫人其实自己心里也有数。
只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安夫人是真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这么多年对安樾的好,但是,徐依却只是一出现,安樾立刻就奔向她的怀抱,甚至,还为了徐依来找自己报仇,这是安夫人最无法忍受的。
她一生要强,从来不让自己势在必得的东西失手,不管是东西,还是男人,她从来就没有失败过。
只是,她算漏了一点,她没有想到,徐依居然没死,她居然,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居然有一天,能够跑到她的面前来,还来和她抢属于她的一切!
因为徐依的出现,也让她最终走上了最极端的这条路,她不会放过徐依的,绝对不会!
她动不了安樾,因为安樾有安董的保护,而且,他自己的能力也很强,她根本不能撼动分毫。
但是,她可以动自己面前的这个贱人啊!
虽然当初她没有弄死她,却是让她没了一双腿,现在,她就是个残废,有什么资格和她来竞争?
安夫人的眸光几近嗜血,就这么盯着徐依看。
徐依早就已经见识过安夫人这个样子,所以,一点都不惊讶,只是靠在床头,浑身紧绷,“你是对安樾有养育之恩,只是,你觉得,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比得上你杀害他亲生母亲的仇恨吗?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即使你真的这么多年对他好都是真心的,也不一定能够换回他的原谅,你还想着他能够站在你那一边?你当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吗?”
“那又如何?只要你不出现,只要你不在这个世上了,一切的一切都会回归原位,我的女儿会是安家最受宠的公主,而我,依旧是安夫人,就算死,我也是安夫人!只要你死,只要你死!”
安夫人边重复着“只要你死”这句话,边拿着刀朝着徐依靠近。
她走到徐依的面前,高高地举起自己手中的刀,就要朝着徐依的胸口刺去。
徐依虽然腿没有知觉不能动,但是,她的手却是还是能够动的。
在安夫人要用刀刺她的时候,她立刻伸手按住了安夫人的手臂,不让她把刀落下。
“你给我去死!你给我去死!”安夫人的手上不停地用力,想要朝着徐依的胸口刺下去。
但是,徐依的力气也足以抵挡一阵子。
只是,刚才徐依的大腿上被她刺了一刀,虽然大腿上没有知觉,但是,她腿上的鲜血却是在不停地流逝的。
所以,到现在,她的血已经流失了太多了,整个人都开始虚弱了起来。
加上她本来就是病人,而安夫人想要让她去死的想法真的太过浓重,这都让她无法抵抗。
安夫人不停地加大自己手中的力道,就是要朝着徐依的胸口刺下去。
就在她的刀就要插进徐依的胸口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她感觉到自己拿着刀的那只手传来钻心的痛,而她的手也直接就放开了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