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很快,时间犹如走马灯一样眨眼就过。
青蓠今天又是睡到中午十二点才爬起来,用欧阳婧媛的话说,她已经快成冬眠期的动物了,还好现在的时节不是冬天。
上身一件简单的白色短袖T恤装扮,唯独下半身今天穿了她很久都没有穿过的碎花裙子。
碎花裙子长至脚踝,刚好遮住她小腿上的那道疤痕,跟板鞋搭配起来,也算完美。
拍了拍脸颊,她没有用化妆品擦拭脸蛋,只是用营养水补充了一下水分,这段时间经常对着电脑,脸蛋肤质或多或少有些干燥紧绷。
换好板鞋,关上大门,扭了扭脖子,微微输了口气。
她姐妹儿阿伟她有两三天没有联系了,那天在酒吧里的事情她还没跟他算账呢。
想到龚星伟那臭屁混蛋,青蓠就磨牙霍霍。
从肩上大到夸张地步的斜挎包里好一阵捣鼓,终于找到了她那可怜的不足巴掌大的手机。
翻出龚星伟的电话,看着上面赫然呈现的姐妹儿三字,青蓠嘴角弯弯。
她知道阿伟这个时间点正在开会,而且还是视频会议,她突然好想搞一次地球撞火星的超级破坏,然后再挂掉电话独自想象一下手机那头伟仔喷火的样子。
哈哈,想到这么YY的事情,青蓠就倍儿高兴。
手指按下拨号键,频繁的讯号传输出去,听到手机里传来窸窣声,估摸着是伟仔在掏电话接听时发出的声响。
“喂……”
电话刚接通,青蓠还来不及回应一句,手机里忽然传出了另一个声音,那声音听起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嗯嗯……别……伟……啊……”
轰……
青蓠觉得自己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脑袋有瞬间的空白,什么反应也没有。
“别闹了!”
手机里,龚星伟的声音充满着严肃,他没有听到青蓠的声音,低声吼了一句之后才放缓了语气,担忧的唤了一声:“妞……”
“哦,我在。”半分钟的呆滞让青蓠脸红心跳,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你很忙?那算了,我改天找你吧,本来还说想搅和搅和你呢,看来,你那边够你忙的。就这样啊,挂了。”
说完,不等龚星伟再说什么,手指快速的摁断了电话。
颓然的靠在墙上,青蓠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一样。
阿伟那边按照常理推算是正在开会的,可今天却不是在开会,而是在……
大家都是成年人,阿伟那边具体在干什么不用明说也明白,更何况那边的声音让人听得心烦意乱。
她记得阿伟跟跟她说过他不爱女人爱男人,当时她听了就差点笑死过去。
今天,当她亲耳听见了那暧昧的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声音的时候,她不但没有为阿伟感到高兴,反而弄得自己像个被小三抢了男人的小女人一样慌张。
青蓠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自己到底在干嘛?
他的性取向是正常的不是很好么?他就可以不做gay了,他可以有自己的女朋友,有正常的身体需要,跟干爸干妈的关系就可以缓和了。
综上种种,都是好事一件,何必弄得那么严肃?
讽刺自己的胡思乱想,她和阿伟是青梅竹马,他们之间不会有超越朋友的男女之情,两人仅此建立在好哥们儿,好姐妹儿的关系上,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会维持这种关系。
虽然是这么想,但人这种生物往往不会想一想就能想通的,就好比青蓠现在,总觉得还是有什么东西硌在心窝子上,难受的要命。
“妞儿……”
“嗯?阿伟……”
耳朵飘进一声亲昵,青蓠想都没想就叫出了那个烂在心里的名字。
当她抬起眼睛,才看见原来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阿伟,而是……
“你来干嘛?还嫌我不够烦?”果真是冤家啊!她还没走出单元楼,可恶的家伙就找上门来了,还要不要她活?
青蓠不记得跟姓虞的到底有什么仇,顶多就是酒吧里的那个烂乌龙,可这家伙还缠上瘾了。
一看见他她就一股邪火噌噌噌地往脑门儿上窜:“姓虞的,你是有大海你不要,偏在这小溪流里瞎淌,找抽也不至于这么主动吧?”
“……”虞慕一来就被青蓠给泼了一头脏水,心肝那个脆弱啊,都在滴血了,好心好意来看她,没想到被她不带一个脏字的给骂了,这女人,牛气,跟他虞慕是一家。
“闪边儿,别挡我的道,我赶着赴约!”
说着,青蓠就准备绕过虞慕的身体去乘电梯下楼。谁知才走了两步,胳膊就被虞慕给拽在了手心里。
他手心的湿热透过皮肤传递给了青蓠的大脑神经,要说这天气也不算太热,怎么她的手心里那么多汗?
“你跑步来的?有病吧!”看了一眼他额头上晶亮的汗珠,青蓠更加肯定这人的确有病,有车不坐或者有车不开,偏要跑步过来,没病才怪。
“我的车由部队统一拿去检修了,我不喜欢挤公交车,跑步有益身心健康,所以我跑来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甩了甩,问道,“有纸巾没有?”
“要纸巾也请你先放开你的爪子!”青蓠没好气的恨了虞慕一眼,从挎包里又是一阵翻腾,才找到那包还未开封的纸巾。
撕开封贴,抽出两张纸巾,不客气的塞到他的手里:“用完了记得丢垃圾桶里,我赶时间,不陪你扯淡了。”
“怎么我的话就是扯淡?”虞慕一边用纸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反问道。
在部队里,他的话就是军令,还没有听见谁说他的话是扯淡,怎么到这丫头片子这里就成扯淡了?
再说了,他有跟她说什么话吗?好像没有吧。
虞慕的脸黑了,黑的如同锅底灰一般黑,青蓠这丫就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当真欠揍。
亲眼看见虞慕黑脸,青蓠也不傻,她犯不着继续跟自己过不去还找死的在太岁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