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见到这丫头了,真挺想。
“矮油,老爸你酸不酸啊?多大的人了。”青蓠翻了翻眼睑,对她爸超级没语言,“疯子今儿不知道你来我们这儿?”
“知道了又怎样?”大老爷们怕婆娘,笑话!
“嘁。”青蓠嗤之以鼻,她爸有几斤几两她还是掂过,“不瞎扯了啊,说吧,你两在讨论查啥?闺女我有人脉也有路子,铁定帮你两能查到。”
“呵,跟你爸较劲儿啊,够胆!”
青建澍拍了拍青蓠的大腿,束了一个大拇指给予表扬,随后幽幽的开口:“你妈让我查虞慕家的底,你去他家过没有?”
很明显的问题,也很实际的问题。
青蓠抿唇笑了一下,漂亮的眸子里映射出青建澍严肃的模样,抓了抓短发,摆摆手:“青建澍同志,你太过严肃,来,笑一笑。”
在家不比在部队,严肃的口吻让她很不适应。
青蓠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扁嘴嘟囔:“去他家跟不去他家有什么差别?”
说着,双手勾住青建澍的脖子,死不要脸的就蹭到了他的双腿上,屁股一撅,成功坐上大腿。
轻轻靠在青建澍的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青蓠砸吧嘴:“还是老爸的味道实在。”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青建澍身体绷得笔直,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嘴里担忧的问道:“丫头病了?”
挡开老爸的手,青蓠愣了一眼青建澍有些胡渣的下巴,鼻子里哼哼了两声:“有病的恐怕不是我,而是你……”
“嗯?”青建澍的声音显然变了强调,哪个做女儿的敢说自己亲爸有病的,除非忤逆不孝。
“嘿嘿,是你家的那位。”青蓠坐直了身体,单手搁在青建澍的肩膀上。
眼里带着七分认真三分考究,口气俨然跟青建澍不是父女而是哥们儿:“老爸,我觉得吧,我的事儿充其量就是个迫击炮,而你的事儿才是重型大炮。”
“此话怎么讲?”
青建澍的声音骤然淡了下来,在原本还温馨的客厅里集聚冷气。
其实两父女心里都很清楚,不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难免不会因为其他人或事引起磕磕磕碰碰。每当遇到了这类问题,青蓠的眼神永远都不会再有戏谑,就如同刚才一样,前一分钟还是乖乖女儿,后一分钟开始就不再做女儿的角色。
“青婉来过,你应该知道。”这事儿不用她说她爸都应该清楚,但她还是在明知的条件下顾问了。
“嗯,我让她来的。”青建澍不置可否,他的生日宴今年是要大办的,要不老太太不依。
青蓠扯了扯唇角,其实她早就料到了是她爸让老四来的,只是那丫头每次来都会弄得她家鸡犬不宁,这点让人真的很不爽。
“我说老爸,奶奶……咳……还是算了,叫什么奶奶啊,从我出生开始,她就没承认过我这个孙女。”
她的亲奶奶在她的印象里太模糊了,没多大感情,只记得她今年也是七十八的高龄了。
“嗯?”青建澍第二次发出嗯这个字眼了,“闺女是不是又想跟我说婉婉来家里惹了你妈生气了?”
“嗳,别把我牵扯进来啊。”
欧阳婧媛坐在一边看着父女的双簧,她还没想过要打小报告,没想到女儿到先一步打起了小报告。
再说了,青婉那天来好像是被青蓠给气的不轻,可没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
事实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人说话做事都讲究一个真诚,欧阳婧媛活了半辈子,最看重的就是真诚二字。
“呵,看我妈都澄清了。”手指轻轻碰触了一下青建澍的胡渣,青蓠嬉笑道,“哎,还是算了吧,我也懒得说,反正你五十岁也就这么一次,不会扫你兴致,我妈会去的。”
“那你不去?!”听着青蓠的话,青建澍绷紧的脸色柔了下来。
声音中略微有些失落。
自从青蓠20岁参军之后,他的生日,她有几次在的?有时候甚至是她没去,婧媛也不会去。
青建澍年过半百,也跟一般人一样想一家和睦团圆,可想归想,要办到实在太难。
“我啊……”说着,青蓠故意停顿了一下,她很想看看她爸在听到她去或者不去的反应,总之就是胃口要吊够了她心里才满意,“肯定去啊。”
“嘿,你这丫头片子啊,尽知道吊你爸胃口。”青建澍嘴里嗔怪的同时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招呼在了青蓠的屁股上,眼神中满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慈爱之情。
“哈哈,逗你玩儿呢。”摇摇头,青蓠觉得逗她爸真挺好玩儿。
“行,你逗我好玩儿是吧?那你跟那个什么……”
敲了敲额头,青建澍想了想,“对了,你妈嘴里说的天花乱坠的那个小虞,啊,我听了你妈说了一大通,估摸着也不是一般河里喂养出来的小鱼,弄不好还是从大海里游过来的一条大鱼。总之我们也不管他是大鱼还是小鱼,你这条小鲤鱼儿能吃住他不?”
什么玩意儿?小鲤鱼儿?
听到这个讽刺的外号,青蓠就脸比包公黑:“亲爸嗳,你怎么跟死臭鱼的爷爷一样乱给我起外号啊?他那八十多岁的爷爷也是这样叫唤我。哎哟,我真就是鲤鱼么?我要是鲤,也是那锦鲤,供养不供玩的。”
青建澍抬手在青蓠的额头上敲了一记爆栗,语气变了个味道,听来玩笑中还是带着认真的意味:“我不管你是供养还是供玩的,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去过他家摸底。”
“去他家有意思吗?”青蓠鼓着腮帮,真真儿想不明白为什么非得要去他家。
虽然她今天已经去过了,但她还是想不通啊。
“老爸,我跟他,真的没任何关系。我妈就怕我嫁不出去,所以才硬性要我跟他凑一对儿。”
实属无奈,青蓠像霜打得茄子一样焉了气,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她妈,就指望着她妈能收回嫁女的成命。
“别看我。”
欧阳婧媛无视青蓠那无辜的小眼神,抬眼看壁钟,十二点了,时间还真是跑的溜溜快。青建澍也不能再多坐了,赶紧的把事情解决完,免得他家那位又找上门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