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岳阳还是不信。
“岳阳你的想法我都了解,毕竟我和他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当然愿意相信他,但是这件事情上,咱们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能冒一点风险,不然我活不下去你懂吗?”程子彻解释道。
岳阳点点头,“那我们去哪?”
“不如Y省?上次我就是在那里找到你,这次我们去好好玩一阵子。”程子彻说着却在岳阳的手上写了N省。
直到岳阳和程子彻下了飞机,岳阳都觉得程子彻太过小心翼翼了。那天她进别墅之前就在车上换过衣服了,一丝不挂的全部脱了,连饰品也都摘了,季斯睿不可能再有机会在她身上安装窃听设备的。
可是当程子彻接到电话说在y省看见季斯睿的时候,岳阳简直都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季斯睿真的会为了宝宝儿,完全不顾兄弟情谊,要把他们这些人全部一网打尽吗?
岳阳这会从头凉到了脚,她紧张的拉着程子彻:“你说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不可能?我都换了啊!”
“也许是头发,我也不确定,所以才让你在水里泡那么久的。”
岳阳听了程子彻的话,好感慨,“还好有你啊!”
“老婆既然这么崇拜我,不如答应我件事?”
“什么事?”岳阳看着他问道。
程子彻拉了她的手走在草原上,秋风猎猎吹动着蒙古包和彩旗,偶尔盘旋飞过的雄鹰,和成群的牛羊,在蓝天绿草之间,唯美的像梦中一样。
他们就这样走着,程子彻不说什么事,岳阳也不再问,因为她已经明白了程子彻的心。
岳阳第一次住毡房,她很兴奋。看着铺得厚厚的羊毛地毯,岳阳忍不住在上面打了滚。
“肚子!”程子彻赶紧过去把她扶住:“小心点,这里最近的医院也得一个小时的路程。”
“知道啦——你也太紧张了,我没事的。”岳阳靠在他的怀里把程子彻的手指抓在手里:“这里真好,天都不一样。”
“你小时候住在山里,那里的天也很漂亮吧?”程子彻问道。
“不一样的,那里的感觉就像坐井观天,这里才有天高任鸟飞的感觉,怪不得这里的英雄都被叫做草原的雄鹰。”她把程子彻的手掌摊开,摩挲着上面的纹路,一条爱情线呀,岳阳拿着指甲在那条线先游走了一遍。
“你会看手相吗?”程子彻看着她问道。
岳阳摇摇头,“不过,我还是看得出来你这辈子就只有我一个老婆。”
“那就好了。多了,花销大。”
“你就不能恢复正常吗?”岳阳气得推了他一下。
“我就是喜欢看你炸毛的样子,特别可爱。”程子彻关了灯,搂着岳阳睡下了。
他们在N省玩了大概半个月,程子彻接到了一通电话。
岳阳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黑,眉宇间的暴戾越来越甚,最后手机被他摔了个稀巴烂。岳阳在一旁连过去安慰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站在一旁看着。直到看见,程子彻的神色松动了她才过去,小心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岳阳没想到,程子彻竟然又笑了,她被那个喜怒无常的人拉到了怀里。
“岳阳我们回家了。”
“没事了?”
“嗯。”
“太好了——那季斯睿?”
“回去弄死他——”
“……”
岳阳和程子彻回到了京城,岳阳被命令在家里休息。程子彻直接离开了,甚至都没洗澡换衣服。
岳阳猜想,这回程子彻肯定要被季斯睿打残了,她是不是得准备点红花油绷带什么的?
程子彻不管是动手还是动脚,肯定都不是季斯睿的对手,这点没什么好怀疑的,可是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不是有句话叫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吗?他每年支付那么多的钱用于安保,难道是做慈善的?所以他需要亲自动手吗?
季斯睿是侦查兵,是各兵种里的顶尖的存在,而他自身身体素质又特别的好,上学的时候他是打遍全校无敌手,当兵了也是部队里各种大比武的兵王。
所以程子彻踹开他的房门,放言要来找他打架的时候。他轻蔑地连眼皮都没抬。在他眼里程子彻那点本事在健身房里秀秀肌肉还成,在他面前论打架,幼儿园水平差不多。
可是下一秒,他被十个壮汉围在了中间。就算他依然没把这十个人看在眼里,可是他也不得不站起来了。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这些人并不是绣花枕头,不仅中看,而且十分中用。
“艹!程子彻,你从哪儿雇的保镖?!”这身手和身体素质,他虽然不承认比他强,可是也绝对不差了。
程子彻站在一边看着,微微笑着,“我是个有良心的商人,招聘的时候,都是退伍军人优先,你慢慢品着,他们当中有武警,有海军陆战队的,还有,你们神剑大队退下来的,你跟首长们慢慢切磋着,我处理几分文件,走了半个月,工作都做不完了。”
果然程子彻说完拿起手机打开邮箱,处理起了工作,耳朵边呼啸着,哔哩啪啦,叮叮当当以及程子彻艹你大爷的声音。
季斯睿算是有史以来最惨的一次了,这些人动手不求把他打残,只求把他打花,伤口都在脸上,青青紫紫,煞是好看。
季斯睿招架不住了,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程子彻你是不是男人!有本事自己过来!”
程子彻站起来,踩过满地的狼藉,走到了季斯睿面前,面露微笑:“看你这样子真是欠揍!”说着就挥出一拳。季斯睿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艹,你给爷等着!这算什么本事,你拿枪崩了我更省事!”
“算什么本事?爷就是钱多,等你退伍了,爷也雇你给爷当保镖!”程子彻活动活动了手,转身道:“继续打,打服了为止!”
过了一会,一个保镖过来请示道:“程总,再打就出事了。”
“死不了就行。”
“快死了——”保镖擦擦额头上的汗,别说这个打的真过瘾。退伍这么多年,这次打的最过瘾了。
“服了吗?”程子彻走过去,蹲在完全站不起来,全身是血的季斯睿面前问道。
“不服!”季斯睿咬着牙吐出了一口血水,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
程子彻叹了口气,感慨道:“有你这样的人保家卫国我就放心了。既然不服,那就继续——”
“程总不能再打了,再打人就废了。”身边的保镖提醒道。
程子彻又低下了头,季斯睿已经昏了过去。他吩咐道:“送医院吧。”
“是。”
“等等——”程子彻犹豫了一下道:“送到温总的私宅去。”
一众保镖心里都凌乱了,把三爷送到温总那,那可就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只能让三爷自求多福了……
温楠筠看着没死透的季斯睿,高兴地当时就跟程子彻签了前一阵两人一直僵持不下的一份合同。
“他在我这儿你就放心吧,死不了,死不了。”温楠筠激动地当时就把季斯睿推了进去,这个病人他收了,而且不要一分钱。
季斯睿算是掉进了狼窝里。
一个星期后。温楠筠的私宅里。
“靠!温楠筠你给爷轻点!”刚结疤的伤口,温楠筠直接就用镊子给掀开了,美言曰,这样上药伤口吸收的快。
“你们这两只畜生!把爷的宝儿藏哪儿了?!”
“劝劝三爷还是早点忘了她,那个女人实在不适合你……”温楠筠看似在劝他实则是在火上浇油:“宝宝儿嘛,不说到底是哪国的,就说她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毒,你都不是对手,回头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再说,她今天跟你,明天就跟了子彻,谁知道她后天跟谁?”
“滚!”季斯睿一脚把温楠筠踹到了地上。
温楠筠也不急,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三爷真是龙马精神。”然后对着外面的助手说:“把三爷今天的止疼药消炎药都停了。对了,让保洁的阿姨来给三爷换药。”
三分钟之后,房间里的季斯睿出的汗,湿透了枕头。
这天岳阳,来到了温楠筠的私宅。
岳阳挺着大肚子,笑盈盈地坐在季斯睿的床前。
“季斯睿,我给你带了榴莲。”岳阳说着就拿了一块递给季斯睿。“你受罪了……”岳阳一脸的心疼。
“就你还有点人性。”季斯睿吃了岳阳递来的榴莲。
“可我觉得你受罪是活该!”岳阳说着按了一下季斯睿的伤口,还揉了揉。
嘶……这群牲畜,没一个好人……
岳阳笑着又跟他扯了扯,然后站了起来:“榴莲记得吃啊,我费了好大力气,托人从泰国刚采的榴莲王!”
季斯睿看着岳阳离开的背影,把榴莲全都扒开了……
岳阳回到了家里,闲着没事,拿出很久没动的绣花针线,她想给孩子绣个肚兜,虽然不见得会穿,但是她就是想做一个。
程子彻回来的时候,岳阳正聚精会神的穿针引线,全神贯注地,完全没看见程子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