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班机上,纪一念生无可恋的望着外面的云海。
两次了,她都以失败告终。
难不成她这辈子想离开上官墨的愿望真的落空了么?
“唉。”
上官墨听到这声叹息,微微侧过脸。
那张小脸笼罩着一层忧愁,气色很不好。
“失望?”
纪一念偏过头,以为他在说她没有逃跑成功而失望。
反正他也知道她的心思,“对呀。”
果然是找不到女人的男人,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上来了。
嫁给这么个男人,也不知道老天爷是厚待她,还是故意整她的。
上官墨冷眸微眯,“早知道你这么失望,昨晚该让你得偿所愿。”
“哈?”纪一念眨巴着眼睛,是不是她听错了。
他在说什么?什么得偿所愿?
上官墨偏过脸,目光落在国际财经报上,“到家了,我会满足你的。”
纪一念:“……”
她终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
这个臭流氓!脑子里一天是不是只装了那些有色彩的玩意?
懒得理他。
闭上眼睛,盖着毯子,侧过一边睡了。
上官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十几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帝都机场。
纪一念早就醒过来了。
唉,又回来了。
三天,比第一次时间长一点。
可结果并没有什么改变。
郑助下机后就去开车,纪一念跟在上官墨身后,走着VIP通道。
她就奇怪了,这只是他一个人的VIP通道吧。
不然,怎么除了他们俩,就没有别人呢。
这张脸,也只有在这样的情景下才能肆无忌惮的出现。
走出去后就看到郑助已经把车停好,打开车门等着他们上车。
一路上,纪一念都没有再跟上官墨说一句话。
安静的回到别墅,纪一念看着这个地方心里就莫名的有一股火气在脑门冒。
不等她先回房,上官墨已经去书房了。
郑助也跟了过去。
纪一念皱了皱眉,气呼呼的往沙发上一坐。
“太太,喝杯茶。”玉姐端上茶,也没有离开。
纪一念抬头,刚好玉姐那十分怪异的眼神落在她的眼睛里。
“玉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纪一念想不明白。
玉姐眼神一闪,“没有。我去做事了。”
纪一念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觉得可疑。
她站起来跟了过去,偌大的厨房摆放整齐,清洁干净。
玉姐正炖着汤,忙着腌肉。
“玉姐。”纪一念倚在门口喊她。
玉姐吓了一跳,连忙擦了擦手,走过去,“太太,您刚下飞机,先回房休息休息吧。等用晚餐的时候,我会来叫您。”
纪一念灵敏的察觉到玉姐是赶她走。
甚至,她好像很不希望她靠近厨房。
“玉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纪一念也不拐弯抹角,她不喜欢也不习惯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玉姐身体微怔,笑笑说:“太太怎么会这么想?只是这厨房油烟大,而且您刚下飞机,也挺累人的。”
纪一念摇头,“不,你一定是有什么事。而且,事关我。”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准的无法用科学的方式来解答。
纪一念的肯定,让玉姐有些为难。
“你不说,我就等着你说了为止。反正,我闲人一个,有大把的时间。”纪一念双手环胸,背靠着门框,大有一副不说不走的样子。
玉姐没想到她会这么咄咄逼人。
沉默了片刻,玉姐咬了咬唇,才皱着眉说:“我听说了,你给先生下了药,才逃走的。”
声音很小,但纪一念听的很清楚。
原来,她知道她给上官墨下药。
“所以呢?你是怕我进厨房给他下毒药?”纪一念扫了一眼厨房,挑眉问。
玉姐抿着唇,不说话。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
纪一念勾了勾唇,万万没想到因为她给上官墨下了一次迷药,就搞得玉姐这么防她。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算了,你心里怎么想,我也没办法控制。”说罢,便转身身。
玉姐以为她走了,正欲松口气,又听她说:“同样的事情,我不会做两次。下一次,或许我会直接用刀呢。”
纪一念满意的看到玉姐脸上的惊恐,这才笑着回了卧室。
真不知道上官墨到底有什么好,竟然会让玉姐这么顾着他,又这么防着她。
书房里。
上官墨坐在皮椅里,深邃的目光望不到底,幽暗神秘。
郑助垂手站在一旁,心里也七上八下。
“你确定?”上官墨冷冽落在郑助的脸上。
郑助战战兢兢,“是的。几次复查,都证实大少爷去过樟村。只是他去的具体目的,查不到。”
上官墨的手指轻捏着摩擦,眸光暗沉,“那她呢?”
郑助知道他说的是太太。
“太太家世很简单。她七岁跟着父母出国,直到二十岁才回来上了两年大学。不过,是她一个人回来的。回来后,她就一直住在樟村。她的三门婚事,都是她爷爷给她找的。很不幸,那三个男人都在订下亲事后一个月死了。”郑助也没想到,太太的人生竟然会有这样的传奇色彩。
“她父母呢?”
“在太太十七岁那年,他们下落不明。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不知是死是活。”郑助凝眉,“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在查。至于结果……”
他是真的不敢保证。
两个人消失了十多年,要是还活着,肯定会有消息的。
上官墨摩擦的手指捏紧,锐利的眼神落在桌前,深沉的可怕。
郑助屏住呼吸。
其实早就查过太太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老板会让他再查一次。
老板这么做的原因,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
“上官琦去樟村见过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我都要一字不落的知道。”上官墨黯哑的嗓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是。”
吃过晚饭后,纪一念回房洗漱沐浴过后便躺在床上,不时的看向卧室门。
她可没有忘记在飞机上他说的过的话。
不管是不是她想多了,都得谨慎一点。
等到了十点,外面也不见有动静。
困意袭来,她艰难的睁着眼睛,最后还是没有抵得住睡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