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肯帮忙,我们自然有别的办法。”肖寒嘴角上翘,兴许是找到了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要不然你模仿一下你主子的字迹。”白毓璃突然脑袋灵光的说道。
肖寒皱眉拒绝她这个建议:“这个不行,若是被王爷知道我们这样做,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说怎么办?”白毓璃瘫在椅子上,斜靠着,手撑着头。
“城北有个书生,就给人写书信的,而且什么字迹都可以模仿来,我们可以去找他。”肖寒提议道。
闻言,白毓璃险些没把白眼翻出一个新境界,无语说道:“那你不是说这样做不行吗?”刚刚还说要是被知道了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不可以做,但我们可以叫别人做。”肖寒仿佛两眼放光,如同看到了前方新世纪的大陆。
听完,白毓璃站起身来,随性的一拍对方肩膀,笑道:“不早说,走。”
她说完,自己就走在了最前面。
“王妃。”肖寒叫道,它话还没说完呢。
“咋了?”白毓璃转过头,自己已经走到了门口。
“我不能陪你去,我得随王爷进宫。”毕竟哪个是主,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那也行,你忙你的,你告诉我那书生准确位置,我去搞定。”为下属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种迫不得已。
所以此刻的她,理解肖寒,也没有觉得心里不舒服,怪别人不陪自己。
“那陈书生就在城北那条街上,他摊上有很多字画,王妃注意看就是了。”肖寒细心的提醒道。
“欧克。”白毓璃洒脱的比了一个手势。
“欧克?”肖寒顿了顿,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收到的意思,好了你走吧。”白毓璃语调快速,显然有些急不可耐了。
“嗯。”肖寒应了,就自己离开了。
白毓璃站在门口,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进宫?大早上的进宫干嘛?”她懒得想那么多。
门口的马车里,坐着凤倾暝。
他还是那样陌生的气息,生人勿近,拒人于千里之外,孤傲一身。
肖寒看过旁边的漠北,小声问道:“你们等了多久?”他已经很快速得赶来。
“王爷才刚进去。”漠北淡淡的看着他,言外之意,他们也差不多才到。
肖寒闻言,心底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等多久。
“你快进去吧,王爷等你汇报情况。”漠北好心提醒道。
“嗯。”肖寒应声,提脚上了马车。
入眼可见的是那一袭出尘白衣,如墨的长发恰到好处的披散开来,仅在发顶束了一只白玉钗,那身衣服卓然飘逸,他依旧是那个最让人瞩目的亮点,无论何时何地。
他的喜欢,也只能是越来越深,直至最后,无法自拔。
“王爷。”肖寒拱手。
“你我之间无外人不用这么客气,随便坐吧。”凤倾暝缓缓放下自己手里的书,随意放在一旁,语气自然道。
对于他来说,肖寒作为他的师兄,其实不用拘礼,可是他这么想,别人就不这么认为,肖寒觉得自己要谨言慎行,身份有别,他必须要这样做。
闻言,淡淡笑了笑,但心里却是暖暖的,开口道:“倾暝,你知道师兄的,习惯了。”
“师傅本就叫我们互帮互助,所以没有身份之分,师兄随性就好。”凤倾暝语调微扬,温和的不像话。
“那师兄慢慢改回来吧。”好多年一直这么拘谨,一时之间倒是很难改回来。
“嗯。”他应。
“我去验兵的时候,他们都是日渐一日的强大,所以你不用担心。”对于月影卫,肖寒心里也是震惊的。
偌大的东溟帝国,普天之下,凤倾暝,他,漠北还有当今圣上,没有第五个人知道月影卫的下落和召唤的方法。
而皇帝能牺牲那么大的代价,只为让凤倾暝答应与北乾帝国的婚事,这样的付出让他叹为观止,但现在也不觉得有多么稀奇了。
“那就好。”凤倾暝放下了心,最近江湖上都在盯着那颗“绞蓝珠”,所以,他行事必须得小心。
而月影卫如果被世人知道,那将会引起天下大乱,比绞蓝珠更诱惑人。
“什么时候回去看看师傅吧。”肖寒怀念的眼神飘忽。
突然说了那么一句不沾边的话,凤倾暝微愣了一下,才笑着答应:“好。”
他们也有几年没回去了,想起来,确实有些感怀。
马车慢慢行驶着,街市的热闹非凡,映衬着马车里的安静。
白毓璃拿出自己衣柜里的男装,三下五除二的套上去,准备出王府就找那个陈书生。
她在这个时代完全不喜欢穿着裙子出去,所以也只有男人的衣服比较方便,她才会喜欢出去穿着男装,两个字,方便。
随意把头发挽起来,插了一只白玉簪子,比较朴素,却不知道,和凤倾暝没来由的默契。
她今天穿的,也是一身白衣。
收拾打扮好了以后,她打开房门,却迎面碰见正在跑来的凤倾悦。
顿了顿,细眉一挑,道:“这丫头怎么来了?”然后关上门,慢慢走到院子中央。
凤倾悦看见她出来,脚步更加快了。
“七嫂。”大老远她就迫不及待的打着招呼。
白毓璃笑了笑,以示答应,待对方跑到她面前停住以后,才问道:“你怎么来了?”而且还是大早上的,不过这句话也只是接在心里罢了,没有说出来。
“我在宫里呆着无聊,偷偷跑出来了。”想起白毓璃说出去爬山,又中途不得已回来,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逮到机会她就要偷偷跑出来。
“又是偷跑出来的?”白毓璃喳舍,这公主也真是个另类啊。
大大咧咧的倒有点像她,不过人家是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长大,她就不一样了,人各有命吧,白毓璃心里感慨着。
凤倾悦知道这样不对,连忙神色慌张解释:“七嫂不用担心,我逃跑出宫已经是家常便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