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走了(1 / 1)

跟随平王进来,等候差遣的一干家丁侍卫面面相觑。

平王笑了,“这点小事啊。”浑不在意,“谁不听你的,直接打出去。人手不够去找父皇。宫里人多的是。”

“是吗?”燕来佯装不信,眼睛也没闲着,扫一圈因平王回来,出来迎接的丫鬟婆子,包括手里还拿着衣物的王姑姑,“父皇会不会嫌妾身烦啊。”

平王:“本王给他打江山,连这等小事都不乐意帮本王,以后再因他用人不当丢城弃地,就让他御驾亲征。”

燕来心中大乐,这脾气他喜欢。

“那妾身就听王爷的。妾身等王爷凯旋而归。”燕来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瞬间感觉到平王的身体又僵住了。燕来倍感好笑,他怎么跟调/戏良家妇男似的,“是晌午过后,还是傍晚出发?”

宣室殿的意思越快越好。

平王想等胡人把他大哥抓走再过去,省得以后再出来祸害忠臣良将。可惜他的小心思被皇帝看出来了,命他立即启程。

“未时。”平王道。

辰巳午未算一遍,燕来惊呆了,“不足一个时辰?!妾身去给王爷收拾行囊。”

“王爷要用的衣物奴婢都已备齐。”王姑姑突然开口。

豆蔻猛然转过头,正想说什么又听到,“奴婢去装起来。”不待燕来示下,王姑姑就转身回寝室。

燕来咬咬牙,忍住骂人的冲动,“王姑姑,我和王爷说点事,你先出来。”

“不是急事你回头再说。”

王姑姑的声音从里面传进来。

燕来再也忍不住,使劲攥住平王的手,面上可怜巴巴望着他,泫然欲泣,“王爷,您都听见了?”用很小的声音说出来,更显得她可怜无助。

平王不禁往寝室看一眼,“本王——”

燕来抬手挡在他唇边,“战事当紧,她的事王爷回来再处置。”轻声细语说道,“倘若等不到王爷回来,妾身就请父皇为妾身做主。王爷回来见不到她不怪妾身,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燕来……”平王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委屈你了。”

燕来抿嘴笑笑,一副故作坚强的模样,“王爷都明白,妾身就不委屈。”

候在一旁的丫鬟婆子相视一眼,随即就往寝室看去,不见王姑姑出来,内管事韩月悄悄移到梁州身侧,拽一下他的衣袖。

梁州看向豆蔻。

豆蔻在燕来身后,但她面对着平王,不敢有大动作,“王妃,肉是来不及炖了,换成鸡蛋和烙饼如何?”

“什么鸡蛋烙饼?”平王忍不住问。

豆蔻三言两语把燕来先前交代的事说一遍,“奴婢正要吩咐厨房准备。”

“锅就算了。”平王转向身后的侍卫,“准备几壶水。”而后解释给燕来听,“本王今夜子时便可抵达前线。”

燕来:“今晚?离长安这么近?”

“不是这么近,父皇也不会令本王立即出发。”平王道。

燕来没把平王当成他男人,可听他这样讲,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王爷的马在哪儿?还有宝剑,妾身怎么都没看到?别忘了。”

“不会的。”平王的手一痛,正想提醒燕来松手,见她慌得跟六神无主一样,心中熨帖,“本王不是第一次出征。该带什么东西,早已刻在本王这里。”指一下脑袋,见王姑姑抱着一个很大的布包出来,眉头微皱。

燕来:“怎么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险些气笑,“你收拾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都是王爷要用的。”王姑姑道。

燕来又想骂人,“王爷轻装简行,你收拾这么多是想累死王爷的马儿,还是想累死他们。”瞥一下王府侍卫。

平王身后的侍卫个个腰杆笔直,脸上隐隐带有肃杀之气,哪怕平王没说过,燕来也能猜到这些侍卫会随平王一同前往战场。

“不是驾车?”王姑姑疑惑道。

燕来:“你当春游呢?放回去!”最后一句拔高声音。

平王吓一跳,第一次主动握紧她的手,“别生气,别生气。”再气哭了,他可怎么哄啊。等一会儿就走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不像王妃,还跟本王打过仗。”

“打过仗?”豆蔻惊呼出来,意识到失态,连忙咬住嘴唇。

其他人不由得竖起耳朵,睁大眼睛。

平王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喜,帮他的王妃立威的时机到了,“三年前本王和父皇打到宁阳县那日,你们王妃就在城墙上同燕大人一起守城。听闻王妃善骑射,百发百中。”看一眼燕来,见她脸上的怒气尽消,变成害羞,“得亏父皇派人过去说和,不然本王这颗脑袋早被王妃射/成蜂窝。”

“哪有王爷说的那么神啊。”燕来心惊,原主有这等本事,又得老皇帝看中,怎么还会被废。她究竟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豆蔻惊得合不拢嘴,“百发百中?”不自觉流露出崇拜,“王妃好厉害。若为男儿,怕是要把王爷比下去。”

“豆蔻,不得无礼。”梁州开口呵斥。

平王接到:“豆蔻说得对。不然也当不得平王妃。”笑看着燕来。

豆蔻顿时觉得牙酸胃痛,“奴婢也是这样想的。王爷,奴婢和王姑姑再把行李收拾一下。”

平王微微颔首。

豆蔻向王姑姑走去,不忘吩咐一旁的小丫鬟,跟厨房说多煮些鸡蛋,做些油饼,留着王爷傍晚吃。

燕来听到这些心下满意,平王府也不全是废物,“王爷,随妾身来一下。”把他往西厢房拉。

“出什么事了?”平王进去才问。

燕来冲他的陪嫁丫鬟招招手,拿过钥匙打开一红木盒子,抓一大把金饼就用汗巾包起来。

“你这是作甚?”平王眉头微蹙,脸上有一丝丝不快,“本王——”

燕来拉起他的手。

平王僵住,也变成了哑巴。

“妾身知道王爷会自己准备。这些王爷贴身放着,以备不时之需。”燕来道。

平王找回自己的声音,“本王用不着。”

“王爷是嫌妾身的钱脏?”燕来眨了眨眼睛,眼眶里顿时蓄满泪水。

平王慌了,“没,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别哭。怎么跟水做的一样。”眼泪说来就来,比他说话都快。

“你以为我想啊。”燕来委屈巴巴的,“你们整个萧家,自上到下都嫌弃我,我——”

平王忙打断她的话,“我没有,父皇也没有。你你别胡思乱想。他们只是还不知道你的好。”

“真的?”燕来仰起头,大有平王敢骗她,她就哭给平王看的节奏。平王使劲点一下头,把金饼收起来,“本王一到那边就让人给本王做个荷包贴身戴着行吗?”

“戴不戴妾身又不知道。”燕来嘟囔一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平王长舒一口气,笑了就好,笑了就好。

“我闻到饭菜香了,去用膳,本王饿了。”平王立即转移话题。

燕来还想再跟平王黏黏糊糊一会儿,又怕做的太多,日后平王发现他的真面目,反倒把人推的更远,毕竟他不可能装一辈子,就适可而止,随平王去洗漱。

饭毕,平王去哪儿,燕来跟到哪儿。平王去如厕,燕来都要守在门外。平王一直等她开口,然而直到平王拎着宝剑走到门外,燕来都没提出随军。平王又不免觉得失望。等他意识到自己在期待什么,平王不禁腹诽,他何时变得如此儿女情长。

“有什么事就去找父皇。”平王低头看着使劲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妻子,犹豫片刻,空着的那只手移到她肩头,安抚她,“父皇会为你做主。”

燕来使劲点一下头,扁扁嘴说,“王爷保重。”眼底满是不舍。

平王攥着宝剑的手紧了紧,另一手猛地把人揽入怀中。

燕来吓一跳,好在他一直演着,还演的很认真,没露出马脚,“王爷……”脸埋入他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早点回来。”

“本王知道。”平王深吸气,松开她,翻身上马,夹紧马腹又迟疑下来,转向燕来,犹豫道,“记得给本王写信。”

燕来眼底的泪水瞬间奔涌,“好……”

“驾!”平王呵一声,直奔西去。

燕来脱口道:“王爷!”

回应燕来的是一阵阵马蹄声。

燕来张了张嘴,想再说一句保重,等他回来的话,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依依不舍地望着平王,直到七个人的身影变成了七个黑点,平王回头也看不到他,燕来才转身回府。

越过影壁,到前殿院中,燕来就停下来,“梁总管,把所有人叫过来,我有事吩咐。”

“此刻?”梁州下意识问。

燕来转向他,脸上再也没有难过不舍,尽是嘲讽,“你说呢?要不我再重复一遍?”

“王妃叫你去就快去,哪来这么多话。”豆蔻说着瞪一眼她爹。

梁州立即吩咐下去。

前殿最中间的那间直通后殿,所以南北都有门,里面也就没放桌椅板凳。等人到齐,燕来命豆蔻关上门,她站在屋檐下,背对着门面朝南,正对着王府众人。

“王爷走之前讲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我是平王府的主人。”燕来看着众人问。

豆蔻抢先接道,“奴婢听见了。王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就是赔上这条性命也会为您办妥。”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豆蔻,这丫头何时变得这么谄媚。

燕来见状,笑了,“他们好像不信。”扫一眼众人,让豆蔻自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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