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此刻极其的肮脏,让她不愿多做一分的停留。
析秋回头看了眼春柳,春柳抖着手去推门。
房门就这样缓缓打开……
随即房间的情形就露在众人眼前。
房间里摆设很简单,像是下人住的房间,一张不大的床,床上躺着两个人……并没有盖被子,所以两人此刻的样子一览无余!
外间躺着的男子赤裸着上身,皮肤很黑垂在床沿的手还沾着泥巴,裤脚卷的高高的……而里面躺着的女子,只穿着中衣,一只手搭在男子身上,两个人都不省人事,毫无知觉!
“春雁!”春柳扑了过去,一把将外间的男子推在地上,抱着春雁就拼命去摇她:“春雁,春雁你醒醒!”
只是摇了许久,春雁还是依旧软软的靠在她怀里,春柳害怕的去探的她的鼻息,随即她回头对门口站着的析秋道:“小姐……她晕过去了。”
析秋眼前模糊了一片,扶着门框的手不停的颤抖,碧梧脸色苍白和碧槐两人扶着析秋,紫阳则吓坐地上,呆呆的看着房间里面。
“帮她把衣服穿起来!”析秋压住眼底的泪水,呼出口气道:“把人带回去!”
春柳听着,就擦了泪水去帮春雁穿衣服,碧梧和碧槐进去,两个人就将春雁扶着趴在春柳背上,三个人跟在析秋身后就往院子外面走。
院子门紧紧关着,有婆子守在门口。
“四夫人,人您不能这样带走!”婆子丝毫不退让,拦在门口叉腰瞪着几人!
析秋冷冷一笑,出声道:“人是我房里的,今儿看你们谁敢拦我!”说完,也不喊旁的人,就亲自去开门。
婆子平日见的四夫人都是和和气气面含微笑的样子,此刻见她冷着脸甚至眼眸里透露着一丝骇人的杀意,她吓的顿时后退了一步:“四夫人……您也别为难奴婢,这件事在大夫人院子里发生的,您怎么也要给我们夫人一个交代才是!”
这么龌龊的事,大夫人又向来是清高孤僻的性子,她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事,在她的院子发生!
析秋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婆子冷笑道:“这样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我自会给大嫂一个交代。”说着,她已经亲自打开了门。
春柳背着春雁,就在婆子震惊的注视下大步出了院子。
析秋负手转身,却是直接走进了大夫人的正房里。
大夫人依旧冷冷清清的坐在椅子上,见析秋进来眼皮都不抬,析秋走进去,就朝大夫人蹲身行了礼,缓缓道:“多谢大嫂!”
大夫人一愣,抬起头来,析秋就微笑着道:“多谢大嫂没有将事情闹开来,所以析秋心里感激不尽。”她可以请了太夫人或是二夫人来,甚至可以请胡总管来处置,这件事她有许多的处理的方式,但她却只是请了她一人过来。
析秋很真诚的道谢!
“我如此做不需要你感谢!”大夫人冷声道:“这样的事,若是传了出去没脸的不是你一人,四弟妹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去和母亲和交代吧!”说完转开头,不再看析秋。
析秋略作沉吟,回道:“我已经差人去喊天益进来,先把男子带到外院看管起来,至于春雁……大嫂,恕我不敬,我正也有事想问一问您房里的丫头。”
大夫人听着一愣,抬头看着析秋问道:“我房里的丫头?”
析秋就点点头:“下午是您房里的紫鹃把春雁喊出来的,这是其一,其二便是,大嫂院子里虽是人少,可各个房间都该有钥匙或是婆子在院子里走动吧,若不是熟悉的人,怎么能把人藏在里面?还有,您也看到了,春雁和那男子至此都是昏迷不醒,显然就是被人做了手脚,这幕后必然有人导演着这一切!”
大夫人不傻,她主持中馈十多年,什么样的事没有经历过,只是这样的事发生在她的院子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让她恶心!
“幕后有没有人,四弟妹自己去查与我无关,但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那个丫头即可,至于我房里的丫头,你也无权审问!”
析秋心中窝着火,可是她只能忍,她冷笑着看着大夫人道:“大嫂也不用这样高高在上,我的丫头如何处置,我心中有数,至于这件事,想必大嫂想摘也摘不干净的吧?!”
“你!”大夫人一怔,怒看着析秋道:“你什么意思?”
析秋就微笑着道:“那就请大嫂把紫鹃喊出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大夫人拧着眉头,走到门口喊来婆子去找紫鹃,可是找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却满府里找不到人,这个时候大夫人也露出疑惑的表情来,正巧这时天益带着人进来,析秋就对天益吩咐道:“你用麻袋将人捆了带出去,找个地方把人看管起来,明日等他醒了仔细问问,若是他什么也不清楚也不要为难他,若是知道……”她顿了顿后面的话有些不忍出口。
天益却立即接了话道:“小的明白怎么做,四夫人尽管放心。”
析秋敛了双眸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天益就带着几个人,把房间里依旧昏睡着的男子用麻袋捆住抬出了院子。
析秋就回头看着变了脸色的大夫人,声音比起方才要温和许多:“大嫂,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但现在这件事很明显,就是有人蓄意为之,针对的是你我二人,春雁我必须保住,所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她说着一顿,看着大夫人道:“紫鹃找不到,以我所见只怕已经凶多吉少,这件事想瞒只怕也瞒不住,但不管如何总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明日一早我便让人去找,等找到了紫鹃事情就会随之明朗了。”
若是紫鹃死了,那么这个线索就彻底断了,如果春雁记得还好,若是不记得只怕对方也不会留下什么线索让她去顺藤摸瓜!
但不管如何,她绝不会任由人拿捏!
大夫人显然也气的不行,她在府里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与世无争的,如今不过动工修了个花房,就有人这样看她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