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苗疆……在镇远总兵出兵之前,蜀中的三万兵马已于两个月个月前出发欲包抄过去。
析秋暗暗咋舌,听完萧四郎的话不由道:“四爷是不是早就查到三爷在苗疆,所以对此早已有了部署?”
萧四郎抿唇并未说话,过了许久才道:“苗疆这两年内部频有战事爆发,如此结果并不难预见!”
析秋听着点了点头,萧四郎看向她,问道:“今晚受惊了吧?”
“嗯。”析秋直言不讳,想了想道:“我没想到三嫂会有这番动作!”说着顿了顿看向萧四郎:“三哥没有下落,恐怕还会卷土再来,四爷有何打算?”
“不用担心他,只要丹蓝在我们手中,他便走不远!”
析秋明白他的意思,萧延诚身上有三夫人的下的蛊,不知道这样的蛊离开是不是有限日,譬如三日譬如两日……过了这个期限就会和徐天青一样备受煎熬,想到这里她又想到了徐天青:“三嫂身边的婢女还在不在?表哥身上的蛊定是三嫂身边的其中一位侍女下的。”
萧四郎毫不惊讶,他回道:“他们身边所有人都已经擒获,明日仔细审了便知。”
析秋点了头,她心里有许多问题,密密麻麻的却是一时无从问题,想了想她只问道:“四爷还有事要去做吧?您去办事吧,三嫂被制住,您不用担心妾身。”
“没事!”萧四郎淡淡的道:“等天亮后再去也无妨。”大势已定,余下的事慢慢善后。
只是不知道太夫人和萧延亦到底被萧延诚藏去了哪里,有没有危险……
析秋长长的叹了口气,虽然荣郡王暂时败了,但这件事却只是告一段落,后面还有那么多事要做,江南也好,卫辉也好即便是苗疆或是山东,那些在这件事中受苦受难的百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结束。
萧四郎揽住她,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语有愧疚的道:“都是我疏忽了!”析秋听着就摇了摇头道:“四爷已经做了许多的防备,府里的侍卫,还有三弟他们……若是没有四爷事先的安排,如今的局面只怕比现在更加的难看。”说着一顿又道:“蛊虫的事我们也所料不及,四爷不要多想。”
萧四郎没有说话,眉头依旧紧紧蹙着。
正在这时,岑妈妈在门口,紧迫的敲着门:“夫人,您去看看鑫爷吧,怎么叫也没醒!”
析秋听着心就漏跳了一拍,腾的站起来,她将鑫哥儿忘了,立刻拉着萧四郎道:“鑫哥儿刚刚受了惊吓,妾身去看看!”
萧四郎也紧紧蹙了眉头,随着析秋出门拐去了鑫哥儿房里。
岑妈妈几人围在床边上,鑫哥儿和上一次一样小脸惨白,毫无反应,她走过去探了鑫哥儿的脉搏,脉搏很虚跳动的也无力,她转头去看萧四郎:“四爷,这会儿街上能出去吗?”
萧四郎知道她要去请阮静柳,便回头吩咐门口候着的天诚道:“……你亲自去!”
天诚应是而去,在天际擦着亮的时候,将阮静柳请了进来,一众人遣了出去,析秋留了下来给她做了助手,阮静柳搭了脉眉头便紧紧拧了起来,道:“脉搏虚弱。”
和上次一样!
析秋问道:“可有办法?”阮静柳沉重的点了点头,道:“有!”说着顿了顿:“不过以后千万不能再让他受刺激和惊吓,若再有同样一次,便是我也回天无力了。”
析秋没有说话,她知道鑫哥儿一生下来就有先天性不足,不是心肺功能不齐就是先天性心脏病,没有确诊但左右离不开这两种病症,她知道利害心也沉了下来。
阮静柳不再废话,转头打开药箱,目光落在析秋的手臂上,拧了眉头道:“你受伤了?”
“我没事。”析秋回道:“不用担心我。”
阮静柳没有多言,就仔细的去给鑫哥儿施针,析秋默默的退了出来,就见萧四郎负手立在门口,院子里外丫头婆子们正在清理院子,佟全之和师兄弟以及府里的侍卫,还在候着怕还有余留的蛊虫伤人。
不过,一般情况下蛊王死后,蛊虫便无法延活,析秋到不大担心。
她立在萧四郎身侧,自两人宽宽的袖口中伸出手来,慢慢的握住萧四郎的手。
萧四郎回头看他,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沉重。
长久之后,析秋问道:“四爷,当年在苗疆,发生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