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祖太优秀了, 优秀到M国那边多次试探想要将他留下,优秀到他提前毕业了。
他回国的那天,没有提前告诉任何人, 舒夭绍也不知道, 她当日还在为关祖会不会被无耻的M国强行滞留而担忧。
今天恰好学校放假, 舒夭绍和关陈嘉美打了声招呼后, 就去了那栋苏州小园林。
这座关祖亲手设计的园林里,有两个游泳池, 一个是露天的,另一个则是在地下室, 舒夭绍个人还是比较害羞,一般都只是在地下游泳池游上一段, 今天也不例外。
因为这栋房子就只有她一个人住, 因此舒夭绍在这房子里是彻底的放飞自己, 比在关家还要更浪的起来,比如在地下室游泳的话,懒惰的她是不会特意爬上楼去换泳衣的。
昏暗的地下室,舒夭绍直接脱了短袖和长裤,只穿着包裹住三个重点部位的小内内, 在游泳池边做预热运动。
此时, 她还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这几日关祖和自己的交流少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国艰难被滞留在异国他乡给了他压力……
就在这时候, 水中突然有一只手破水而出,猝不及防之间抓住了舒夭绍的脚踝……
“啊!我|草!”舒夭绍被吓了一大跳,水中藏着的人力量比她想象得还要大,在她反应过来伸出另一只脚去踹之前,她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拉得一头栽进了游泳池里。
舒夭绍心中惊骇非常, 脑子飞速运转了起来,是谁!竟然能找到这里,还潜伏了那么久,为的是什么?她还没毕业呢……
难不成是因为关陈嘉美最近在谈的那个会影响整个香港经济的大项目!?
虽然受到了惊吓,但是舒夭绍经过警校打磨出来的过硬的心理素质,还是让她及时作出了反应,落水的瞬间她已经闭气了,佯装惊慌失措落水,却在触及水面的时候迅速将身体一折,反手击向对方。
那人似乎也震惊于舒夭绍身体的柔韧性,为了避开她的攻击,他松开了手。
而舒夭绍却并不打算放过对方,两条长而细的腿在水中灵活一转,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死死缠住了他的脖颈,舒夭绍已经抓住了对方的头发,正待腿和手一起用力……
那人却反手抱住了她的腿,有些炽热的掌心与那白皙细腻的大腿侧亲密接触。
舒夭绍的大腿皮肤不受控的冒起了鸡皮疙瘩,她眼神更冷冽了,她不因对方的动作而动摇,不顾对方揩油的动作,双腿用力,小腿肌绷紧到了极致!
仿佛是窒息让那人爆发力更强,他直接抱着缠在自己脖子上的舒夭绍破水而出,哑着嗓子,低低地笑:“啾啾~太热情了啊……”
这个声音让此刻掰着对方脑袋,准备要来个断颈骨杀的舒夭绍动作一顿,眼珠子倏地瞪大了,她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这颗熟悉的脑袋,也就是……头发变长了还没剪短?
凸(艹皿艹 )!舒夭绍的脑子嗡嗡嗡的,满心满脑都是这男人,他妈的!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关祖毫不在意地将舒夭绍抱到了边上,让舒夭绍坐在泳池边缘,而他则站在水中。
湿漉漉的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高大的他,和坐在边上的舒夭绍额头相抵。
这个姿势,恰好填平了两人的身高差,如果他不是让舒夭绍岔开腿坐着他自己挤到了中间的话,舒夭绍想自己或许不会那么尴尬?
关祖轻笑着,昏暗之中,他那张熟悉的俊美到极致的面容,仿佛自带光芒,让尴尬地想要把他推开的舒夭绍,都看愣了。
他温柔地伸手将舒夭绍额前的湿头发给撩到脑后,而他的手也顺着这个动作扣在了她脑后不再回归原位,反而用力按着舒夭绍的后脑勺,将舒夭绍按向了自己……
而关祖自己则微微抬头,吻上了那让他朝思暮想,日夜渴望的唇——“轰隆!”天雷勾地火,唇齿相依,辗转反侧不停,研磨轻噬不止,破城侵入,灵舌游弋,攻城略地!
舒夭绍被亲得人都傻了。
“啾啾、啾啾……”他低低地喊着她,低沉而喑哑的嗓音中,是无法遮掩的压抑与渴求。
“太热情了啊……”他的唇顺着舒夭绍的唇角,自脸庞,滑到了耳垂,像是一条灵活的鱼,在熟练又细致地撩拨着她,他在她耳边低喘着,“我的啾啾,哥哥想你了。”
舒夭绍满面通红:“……”不,这个时候自称哥哥什么的,太特么羞耻了,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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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来的?不是说那边不想你回来?”回到房间后,舒夭绍躺在关祖的腿上,任由他拿着干毛巾给她擦头发。
关祖又低低笑了起来:“当然是偷偷跑回来的啊。”
“嘶~”舒夭绍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怒目而视,“你不要笑,你变坏了,你现在一笑,我就浑身不自在。”
嗐,不怪舒夭绍这样不讲理,实在是现在的关祖,像是一颗春|药成精了似的,完完全全的行走的荷尔蒙,他说话的吐息,他轻笑的声音,他磁性的嗓音,都能让舒夭绍感到莫名羞耻,主要是觉得自己被撩到了,撩得整个人都在发烫,莫名尴尬和不自知。
“好好好,我不笑。”关祖捧着舒夭绍的脸,弯下腰来,直接亲了她一口,“我亲,总行了吧?”
“你你你……”舒夭绍瞠目结舌地指着他,有些为对方的无耻而感到不可置信。
关祖又低低笑了,靠在他身上的舒夭绍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整个人都有些呆,好吧,现在的猪猪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还是不要扫他的兴了吧,而且……偷偷跑回来什么的,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
交换期间,关祖在M国做的大事,舒夭绍在香港都有所耳闻了,他协助警方破了好几个跨国际的大案子,表现出了卓越非凡的刑侦能力,是一个具有成为天才警|察的天赋的人,M国惯来无耻,看关祖有前途,当然想要留下对方。
关祖不再提他是如何回来的,挑眉问她:“啾啾,妈妈前段时间还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舒夭绍闻言,眼皮狂跳,老实说,她对结婚有心理阴影啊,完全不想结婚,更何况,关祖提前拿到了毕业证可以直接工作了,舒夭绍可没有啊!
“这个当然要等毕业后再说,比起这个,”舒夭绍眼神突然就凶了起来,抓着关祖的衣领,“你吻技为什么会突飞猛进?坦白从宽,你是不是在M国不仅是进修学业,还进修了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哈哈哈哈……”这次关祖忍不住了,直接笑出声。
舒夭绍:“……”更气了。
关祖笑得前仰后合,却始终死死把舒夭绍抱在怀里,他笑着摇头:“啾啾啊,你在想什么呢,想象力那么丰富?”
“什么嘛!我明明是合理猜测好吗!M国的OPEN不是出了名的吗?你是不是也去夜店啊酒吧啊什么的了?”
“没有,”关祖正色了起来,垂眸,透亮的眼睛毫不遮掩地与舒夭绍对视着,他就这样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再次强调,“没有,一次也没有。”
他这样认真,又让舒夭绍有些不自在了,眼神飘忽了起来,却还是嘴硬:“行吧行吧,勉强相信你了。”
关祖也不计较,又把她摁回腿上,亲了一口,继续给她擦头发,一边擦,一边问:“所以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什么时候结婚?”
“我还小呢……”舒夭绍的眼神更飘忽了。
关祖噗嗤一声笑了:“小?哪里小?我看不小了……”
“关祖!!!”舒夭绍发出了一声土拨鼠尖叫,“你手往哪里放!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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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夭绍真的是要被无时无刻不见缝插针在揩自己油的关祖气死了,恨不得把他给爆捶一顿,但是刚勇武地扬起拳头,就发现了关祖眼下的阴影和难掩的疲惫。
舒夭绍:“……”麻蛋,打不下去。
嗐,看来回国确实不容易,关祖似乎没睡好。
“算了,放过你了。”舒夭绍最后还是没有暴打关祖,只是眼不见心不烦地把他的帅裂苍穹的脸给推开。
关祖却非要死皮赖脸地凑上去:“就知道啾啾最爱我了。”
“你少来,你回国告诉叔叔阿姨没有?今晚要回去吃饭才行啊,你现在快点休息一下,倒一下时差,我给叔叔阿姨打个电话。”舒夭绍嘴上怼他,手上却没停地在给他按|摩。
“不急,等啾啾先和我说好,什么时候结婚。”
舒夭绍就一个拖字诀:“结不结婚再说吧,你还记得咱两小时候那伟大的目标不?”
关祖扬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软绵绵的小松鼠。
“咳咳咳,我的意思是,我们打赌吧!”对,打赌,从小到大,关家四人组打了无数的赌,这一次,也可以不例外。
关祖一口答应了:“好,赌什么?”
看他那懒洋洋的胜券在握的模样,舒夭绍就忍不住磨牙:“就赌谁能最先成为最厉害的警|察,打败北区总警司就是赢家,输了的人就必须要答应对方一件事情,任何事情。”
关祖盯着舒夭绍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任,何,事,情?”
舒夭绍特别头铁的点头:“对,任何事情都可以。”
关祖倏地嗤笑了一声,有些不怀好意地冲舒夭绍挑眉,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蛋:“啾啾,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他捏了捏那令他爱不释手的触感,轻叹着:“做好输的准备,嫁给我。”
舒夭绍死鸭子嘴硬:“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走着瞧,我赢了就要看你穿芭蕾跳舞!”
“这个不用赌,”关祖把人拽到了怀里,咬了咬她耳垂,吐息明显,嗓音喑哑地说:“你想看,不穿衣服跳芭蕾给你看都可以。”
“嘶……”是什么要下来了,哦,是你,鼻血!
舒夭绍其实训练了一天了,和关祖一样疲倦,只是在关祖身边,她放松自己很快,因而给叔叔阿姨发了短信之后,她自个儿率先睡着了。
关祖看着累计睡着的人,嘴角缓缓勾了起来。
她的脸深深陷在了软绵的枕头里,呼吸平稳,关祖的手便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脸上游弋。
他忽地轻嗤:“你知道的,我不想继续当你哥哥了。这个赌,我赢定了。”
他的眼神锐利了起来:“我从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