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草摸了摸那镯子和玉佩,入手光滑,细腻,冷冰冰的触感。她心下有些奇怪,富贵亲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心中奇怪,也就问出了口。
富贵只是憨笑说他也不知道。
许草瞧见如此,便不再多问,把自己剩余的九两多银子全部放入了锦盒里头,然后把锦盒上的小锁锁上,再把锦盒放入那大木箱子里头锁好,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想了想,她回头看了富贵一眼,想起富贵以前可是娶过一个媳妇的,怎么这东西没交给那媳妇保管?
“富贵,这东西你怎么没交给苗苗亲娘保管?”
富贵咧开的笑容慢慢没了,眉头也不经意的皱了起来,“你提她做啥,她不好,我自然不会把娘留下来的东西交给她保管了。”
“不好?”许草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苗苗的娘是个性子软弱的人,敌不过陈氏整日的辱骂这才跑了的。难不成不是?
富贵想了想,觉得以前的事情还是和媳妇说清楚的比较好,不然媳妇生闷气了可不好。
“我娶不着媳妇,十八岁那年苗苗的娘流落到咱们村,娘想着这白捡的女人也不要钱,于是就做主把她收留了做了我媳妇。我我不喜欢她的眼神。”富贵说着似乎叹了口气,“后来想想既然嫁给了我,就好好过日子,之后她怀孕了,生下了苗苗。她脾气不好,对苗苗也不好。娘又经常骂她,她就把气出在苗苗身上,她心不善,后来大概是觉得我无趣又傻,又不护着她,所以就跑了。”
提起这事,富贵倒是光明磊落,觉得没啥好丢脸的。他当初虽不喜苗苗亲娘,但是对她还是不错的。只是她一心觉得他不好,这样一辈子过下去太无趣了,不喜他这样的男子,便寻自己的幸福去了。
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他是不喜她的。
许草讶然,原来竟是如此。苗苗亲娘她只远远的见过一次,看的有些模糊,只记得长的还是不错,其他的便没注意过了。
不待许草回过神来,富贵已经打横抱起了她,咧着嘴,笑的很是开心。许草吓了一跳,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媳妇,咱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早些歇息了,明个还要早起去山中。”说罢,抱着许草钻进了被窝里头了。
许草脸红彤彤的,好在他只是抱着她上了炕,啥都没做。
“媳妇,快些歇息吧。”富贵抱着自家媳妇满意的打起了盹。
察觉到下面那硬邦邦的顶着她的东西,许草只觉得脸都要臊死了。
好在他只是抱紧她顶着她,什么事都没干。许草这才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没一会也就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一日一早,喝了糙米粥,又把苗苗交给沈氏,让她帮忙带一天,许草这才跟着富贵,带着黑子朝着山里去了。才走没两步,许草想起屋子里那贵重的翡翠镯子和玉佩,又忙转了回去,低声在院门口张望的小白耳边嘀咕了几句。
小白通人性,有时简单的命令都是听得懂的。许草让它在门口守着,不准别人进门。
小白看了黑子和富贵一眼,很不情愿的汪汪叫了两声,算是答应了。
许草嘿嘿一笑,摸了摸小白的头,“乖乖看门,回来给你好吃的犒劳犒劳你。”
小白白了她一眼,汪汪叫了两声。
许草这才乐颠颠的朝着山里头走了去。
她也是没办法啊,突然有了宝贝,心里头自然是想着要藏好,可别被别人偷了去。
两人一边朝山上走着,富贵一边讲些山里头要注意的事情,还有他平时打猎发生的事情给她听,许草听得津津有味。
身后的黑子倒是很沉稳的跟在他们身后。
在山里大概走了快一个时辰了,周围的树木也渐渐浓密高大了起来,还有许多许草不认识的灌木。
四周连声音都渐渐静了下来,偶尔有些鸟啼声。许草忍不住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富贵瞧见她的样子,咧嘴一笑,拉起了她的手。没多时,富贵就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指着前面的几株植物道:“媳妇,就是这里了。”
许草一看,可不是就是土豆的茎叶。她欢呼一声,握着小铲子朝着那一片地方走去。
不是很多,只是五六株的样子。虽不多,许草已经很开心了。这些土豆她挖回去可不是吃的,而是留着明年开了春去种的。
一株下面大约有八九个土豆,这土豆不是很大,只有半个拳头大小。富贵也蹲下来帮忙,没一会几株土豆全部都挖了出来,数了数,差不多七十来个土豆。
许草喜滋滋的把它们全部装入麻袋里头。
富贵咧着嘴看着媳妇笑逐颜开的模样,心里只觉得暖暖的。
“富贵,这附近还可有这东西?”许草笑眯眯的提了提手中的麻袋。
富贵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拉起她的手,咧嘴笑道:“这附近怕是没了,咱们继续朝前走,我打猎,你四下注意些。”
“好。”许草握紧他的大手,应了声。
这一路上,土豆到是很少瞧见了,那野葡萄看见不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天气稍微暖和了一点的关系,好多野葡萄都落了,这一路下来许草没收集到几串葡萄。
一路上,富贵猎到一只山跳,一只野鸡。许草却是瞧见他身后背着两种弓箭,不由好奇的问了起来,“富贵,你咋背着两种弓箭,带一种不是方便些?”
富贵听闻她的话,笑眯眯的回头看了眼身后背着的弓箭,道:“这种短小,细一些的用来打猎野鸡,山跳,狍子,刺猬,这些玩意的。还有这种粗大的弓箭是用来猎大猎物的。大猎物也就深山中有,平日里不会跑到这里来的,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带着比较好。”
许草点了点头,这下到是懂了。
瞧见天色不早了,两人才往回走了去。身后的黑子默默的跟着。
回了家,小白站在院外冲他们使劲的摇着尾巴,许草心里乐的不行,这狗啊就是忠诚,瞧瞧,每次她回来都要出来迎接她。正想表扬小白两句,许草却瞧见这小土狗竟然无视了她,朝着她身后的黑子奔跑了过去,然后冲着黑子讨好的摇了摇尾巴,围着黑子绕起了圈圈。
许草瞪了它一眼,这才进了院子。沈氏正坐在院子里看着两个孩子。苗苗瞧见许草和富贵,圆溜溜的大眼睛亮了亮,撒着小短腿,摇摇晃晃的朝着两人奔了过来,“娘娘娘。”
许草顺手把麻袋搁在墙角,抱起了摇摇晃晃的苗苗,“苗苗不光要叫娘,还要叫爹爹。”
苗苗冲着许草一笑,小手指了指富贵,“得得得。”
许草哭笑不得,“苗苗,是爹爹,不是得得,爹爹,爹爹”
苗苗笑的好不开心,“得得”
许草无奈,一旁的沈氏也是笑的不行,富贵也咧嘴笑了起来。
又逗了会苗苗,杨小安这才从厨房跑了出来,“大哥,大嫂你们回了,赶紧洗洗吃饭吧。”
小安和许草差不多的年纪,比许草略小几个月,模样不错,人又勤快,嘴巴还甜。听说从小跟隔壁村里的宏哥儿定了娃娃亲。一等小安及笄,便能成亲了。
宏哥姓孔,名珍宏,家住隔壁的钩子村,爹娘都是地里刨食的老百姓,家境和村里大多数人家差不多。
许草不认识他,却知道小安对这门亲事挺满意的,连陈氏都这门亲氏都很是满意。因为孔珍宏是个读书人,明年开春便要去参加童试了,若是能考上那可就是秀才了。
这附近几个村子也不过出个一个老秀才而已。
吃了晚饭,许草忙着把她的土豆给堆到屋角去了,就等着它慢慢发芽了。
那野葡萄没多少,制成果酱也没多少,许草把它洗了,端到院子里给大家当饭后水果吃了。葡萄籽她也没留,打算等开春去山上剪一根葡萄枝回来扦插,这样比葡萄籽种植可是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