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初随着父亲来到了京城,到了京城已经是很晚的时间了,他们首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京城不比苏州,这里总是会流露出一些繁荣的起袭来,,京城是聚集了很多名流志士的地方,所以自然与苏州有着很多的差别,林子初并不是第一次才来的京城,所以对这里也还算有些了解。这时他记得这一次距离上一次也差不多有一年时间了。
父亲做的生意有很多,丝绸,茶叶,大米,还有一些矿山,这些他都有接触过,说白了他只是没有父亲有经验些,其他的东西他也不比父亲差到哪里去,因为父亲每次要带他去见的人都是些有名的大人物,正因为他的家业雄厚,而且有富甲一方,所以在朝廷他的父亲也认识了很多高管人物,就比如当今的一品大员宋延厢,这次来到京城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拜访他,宋延厢有一子叫宋如霄,宋如霄也是仪表堂堂,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风流才子,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只会苦读诗书,他对各种学问都有兴趣,但是却不会去深入研究,他最喜欢的一句话是:好读书,不求甚解。虽然这样,但是还是掩饰不了他的才学。
这次来拜访宋延厢,对于林子出来说他并不感兴趣,这些都是父亲的客场行为,他不喜欢,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一年没见的宋如霄,一年前他们来到这里,便遇见了宋如霄,两人如遇知己,惺惺相惜,临走的时候,宋如霄还多次以提醒要他多来京城,两人一起谈书论画,饮酒作乐,只可惜再度来到京城已经是一年后,林子初真的并不知道宋如霄是否还记的自己。
他们去拜访宋延厢,事先并没有通知过,所以来的时候让宋延厢感到特别惊喜,两人一见面便又是拥抱又是高兴的,将他们请进屋坐下以后,宋延厢便让下人给他们沏了茶,林子初并没有心情喝茶,他现在只想早些见到宋如霄,一年没见他都不知道宋如霄是不是已经变了,他四下看了看就是不见宋如霄出来,他便问道:“不知如宵在不在家呢?”
林元章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着宋延厢,笑着说道:“这孩子一路上都在念到如宵!”
宋延厢笑了笑说道:“想来他们也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如宵这孩子也是经常念到子初!”然后他又回过头对林子初说道:“他还在家呢,今晚说是要出去的,不知道他又要去哪里,这孩子经常一个人跑出去,都不会和我在一起聊聊天,他如果知道你来,一定会很开心的!”
林子初一听,心里甚是高兴,还以为宋如霄会变了一些,没想到还是这样的贪玩,他马上说道:“那伯父,你们聊着,我就去找如宵了!”说着便站了起来,朝着门外就跑了出去。
“子初,要不要让人带你过去嘛!”看着他跑出去的身影,宋延厢说道。
“不用了,我还记得他的房间!”林子初头都没有回的便跑开了。
“这孩子,像长不大一般!”林元章笑了笑说道。
“这样也好,正值青春年少,不像我们,老了!”宋延厢开玩笑的说道。
于是看着林元章两个人开怀大笑。
林子初出了门便朝着右边的路进去,转过一个走廊,进了另外一个院子,一棵高大的桂花树便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看见桂花树便开心的笑了一下,他知道宋如霄喜欢的就是桂花,还记得宋如霄说过,他出生的时候就是因为被这桂花的香味吸引了才出来的呢,所以他的父母便将他的房间安排在了这一棵桂花之前,打开窗子便可以看到桂花树,闻到桂花香,林子初这些肯定都是他瞎掰的,不过宋如霄这家伙喜欢桂花倒是真的。
林子如不禁便想起了宋如霄当初作的一首词《念桂人如初》,林子初看见有个人一个在房间里攒动,他知道肯定是宋如霄,他不经意就念起了那首词:“
流年不负经年,月淡桂浅,花如相思人如剑,惹一生红颜命浅。
拾不起桂花点点,月里吴刚难眠,挥斧斩爱恋,无缘亦无言。
当年桂前,许下君诺言,携手共饮,一杯惆怅,不知醉后醉前。
负年华,总别离,此生意恨晚见,不知何时复君颜,悲与喜,停盏!”
他一念起,宋如霄便已经听见了声音,一下子打开了窗子看着他,只差没有尖叫出来,还不等得及去到门边,便从窗子上跳了出来,一下子跑到林子初的身边,张开双臂,将他紧紧地抱住,然后用力拍打着他的背,林子初也一样张开双臂抱在了一起,等他念完了以后,宋如霄说道:“你竟然还记得那首词啊?”
“你忘了吗?”林子初笑着问道。
宋如霄放开他,然后看着他笑了笑说道:“怎么可能,自从你走了以后我就将它题在我房间挂了起来,走吧,快进我房间来看看!”说着便拉着他的手进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间,一看,他的房间挂了很多名画还有一些名人诗词,不过在靠近窗子的地方挂着的正是那首《年鬼人如初》,再看看他的书桌上,上面摆了很多宣纸,还有一个砚台以及很多毛笔,一支毛笔还摆在砚台里面,砚台里墨迹还在是潮的,一股淡淡的香味飘了起来,进入林子初的鼻孔,宋如霄正在题一首词,也不知道他要题了干什么,词的名字是《风月晚》,已经写了两句:念伊人容颜,辗转难眠,羞涩不减当年,月半风亦浅。娥眉暗浅,淡妆素颜,一曲琵琶,魂魄散。
就写了这么两句,林子初轻轻看了一遍,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宋如霄,笑着说道:“是不是看上哪个姑娘了,写得这么美妙,一首词尽是夸她的言辞!”
“你不知道那的确是一个美妙绝伦的女子,而且才华横溢,可以让多少男子为之垂涎,那一夜我只听了她一曲琵琶,便觉得身心都像是神仙一般,神清气爽,但是看她的表情我觉得那并不是她弹得最好的,毕竟在那样的地方,有谁会去认真聆听呢?”说着,宋如霄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晚。
看着他陶醉的表情,林子初倒心生了几分好奇,他不觉看着他问道:“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啊,让你这么痴迷?”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哪家姑娘,但是要是说出来,在这京城可能没有人不知道的!”宋如霄说着说着,嘴角不觉牵出了一个浅笑。
“你到时别卖关子了,就告诉我吧,我都被你说的心潮澎湃了!”林子初追问道。
“我还是不说了,说出来,你笑我俗浅,世俗了!”宋如霄看着林子初说道。
“你这人,我还以为你没变呢,现在一点也不像以前,变得婆婆妈妈了!”林子初假装生气的说道。
“那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她就是京城出了名的青楼名妓——馨香楼才女月寰!”宋如霄直截了当的说道。
“就因为是这样就害怕我说你俗浅了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要是这样就说你世俗的话,真正世俗的应该是我了!”林子初说道。
“其实我也就知道也只有你这样的家伙才能真正理解,才会这样毫无隐瞒的告诉你!不过那是一个与其他女子不同的人,她只卖艺不卖身,她来了好几年,却还没有人碰到过她的身体,至今她还是一朵纯净美丽的“刺花”,这是京城的人都这样叫的!”宋如霄淡淡的说道。
“你这么说,我倒还真想见她一面了!”林子初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他两个都是爱才惜才之人,只要是有才学的人,无论他是那或者是女,是高贵或者是贫贱,他们都会欣然接受,听了宋如霄的话,林子初心理上升了一股热潮,只希望能早点见到这样一个奇女子,去了解她。
“只可惜这个女子并不是说想见就能见到的!”宋如霄看着他说道。
“为什么呢?”林子初好奇的看向他。
“等你见到了你就知道了!”宋如霄说着,眼神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