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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出嫁:洞房花烛 合卺酒?合欢夜?(1 / 1)

二月初五,离我出嫁还有三日。

皇上派来的迎亲队伍早早就到了那林。

我作为新嫁娘,本就不该擅自去见迎亲队伍,更何况这亲来迎我的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旁人,更是兴趣寥寥。我的丈夫,因是王爷之尊,能在城门口迎我已经不错。

我对皇帝赐的所谓聘礼也提不起兴趣来,除了那几坛子汾酒,还未开泥封,只瞅着那酒坛子便可隐隐闻得酒香,勾得我腹中沉寂已久的酒虫蠢蠢欲动。

黄昏时分,那林城中官绅送来了几头已经斩杀好的羊,为本姑娘出嫁做贺。

军中酒肉供食素来皆有分配,从来没有吃得畅快淋漓的时候。我熬了这么多天,口中淡而无味许久,思肉想酒想得疯狂。

想来还是托了自己的福,终于还能畅快淋漓痛饮一番,实在不错。

我身为为弟兄们谋肉之福利的媒介,毫不客气地用手中流彩斩了个新鲜的羊腿肉,然后抱了两坛子御赐汾酒,在众弟兄们不满愤怒的瞪视与迎亲使者的惊呆诧异的目光注视下,扬长而去,悠哉自得进了我帐中。

拨弄着红泥小火炉上的烤肉,细细地撒上孜然和香料,烤肉滋滋作响,那香味拂过鼻尖,直抵胸臆,吃口烤肉,再喝一口刚刚温好的上好汾酒,好不畅快满足。

美中不足的是,苏潇然不请自来。在我耳畔兀自说个不停,弄得我委实有些无奈,就好像要嫁人的其实并不是我而是她苏大小姐一般。

唉,大哥你没事巡什么逻,赶紧把她带走,还你妹妹一个耳根清静吧。

“师姐,你为何不理我?难道你就真对这亲事没有半分不满?”大抵是看我吃得过于畅快,又冷落了她。她终于有了怒意,伸手拍掉了我的筷箸,颇有气势。

我瞅瞅那块只咬了一口就被拍落在地上的烤肉,心底觉得颇为可惜。只可惜与苏潇然说话,绝对不可以埋怨,不然估计我这些烤肉同这个架子一同,都要被她生生毁了。

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我抬头笑问:“我为何要有不满?我可是满意得不得了。”

看到那张俊俏的漂亮脸蛋瞬间布满诧异和不可思议,我只觉这御赐的杏花村汾酒果然入口绵甜,清香纯正。

她自然不会明白,其实这鸳鸯谱,皇帝算是真真点到了我心里去了。

我们俩算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无论心中有多不满,对于即将到来的婚姻,我还是充满希冀的。

我期待洞房花烛夜,我的夫君挑起我的红盖头时,会温柔如水地深情地对我唤上一声:“娘子。”

而我,亦会用我此生最美丽的笑容迎接他,对他道一声:“夫君,我把自己交给你了。”

“用十万大军换来这么的一段婚姻,你还真是想得开!”苏潇然哼哼,气得不行。

我放下酒杯,望着那红泥炉中窜动着的火焰,微笑轻答:“那本就不是我的。”

我要的,本也不是那些虚的东西。

这本就是皇上给我的权力,他迟早会收回。

更何况,如今边境均是安宁平定,几乎北边驻军都在我父兄手中,皇上怎么可能还会放心让我率兵?

功高盖主,这是每个朝代几乎任何一个功臣都无法避免的窘境。

当今皇上,自太子时期起就是个疑心极重,心思缜密之人。我曾听闻,我师父就是因为与他性格不和,政见不同这才弃官而去。

如今我爹已经重兵在握,依照皇上的性格,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对于我爹坐视不理。

当然,我一门三口均握兵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我嫁进燕王府,从某种意义而言,确实也算了了皇上的一桩心事。

更别提,我还用三年光阴,替他打造了一支绝对算得上摧不可挡的军队。

就算我父兄真的有异心,怕是也要斟酌三思才会动手。

其实在裔国边境,我独自想过许多。

想得快破脑袋,终于才明白,其实当年文衍的求亲即便我不拒绝,皇上也定然不会答应。

爹的封侯与沈家的平步青云并非平白得来的。

我曾经天真以为,世道公平,血汗换来的荣耀,这是理所当然。

如今想想,果然是天真。

我势必嫁入皇室,不是燕王也有可能是平王吴王或者是哪个嫡亲皇室的后裔,甚至有可能是太子侧妃。就如即便外婆百般撮合,许慕隐最终会娶得也不可能是与他有嫡亲表亲关系的我,而是皇上身边另一方的人。比如与爹政见不合却在朝中居高位的太尉纪大人的千金便成了极好的人选。

算起来,我应该算是被利用得最彻底的,当然还有楚清峄。

所幸,我是自愿被利用。

不然,怕又会是一对怨偶。

时间是治愈胡思乱想的最佳良药。

三日时间转瞬而逝,快得几乎让人咋舌。

三日后,我脱下了战袍,披上了华美精致的嫁衣,在老爹面前盈盈下拜,郑重地扣了三个响头,这才坐上那顶十六人抬的华美舆轿,十里红妆,敲敲打打嫁往京城。

边城到京城的路途中,黄沙漫漫,风卷尘扬。

我坐在轿中,挽起红盖头,微微掀起帘子一角,怔怔望向远方迷蒙天空,心中第一次无比忐忑。

那重山之外的良人,此刻是否与一般欢喜希冀呢。

拜堂成亲那一日,我下了花轿,在喜娘的牵引下,跟着手中的红绸一步一步往前走。

皇家的婚礼确实繁杂,我饿了一早上,坐车坐轿又颠得很,头上顶着沉重的凤冠,能勉强迈开步子已算不错。

鞭炮声与道贺声不绝于耳,本是带有忐忑的心情,在握到这质地柔软的红绸之后,心渐渐平稳了下来。

一步一步跟着他的脚步,在喜娘的搀扶下跨过高高的门槛,跨过火盆,进了大厅,规规矩矩行了礼,拜了堂。

一声“礼成——”落下,我攥紧手中红绸一角,唇角微扬。

虽然过程与想象的不同,但是我最终还是成了他的妻子,能够与他荣辱与共,并肩看未来数十年的人生。

走过重重亭台楼阁,我一人独自端坐在床沿,头上覆着镶边坠角的红绸布,看不到外头,除却一片晕着喜庆的红。

听着喜娘一声道贺,挡住我视线的盖头一角终于被缓缓掀起。

我抬眸,终于见到心中描绘无数遍的那个人,明明是昔日那温润端方的俊颜,此时看来,却又好像不是那人……

新房里,喜娘和丫鬟们早已知趣退下。

房门已经被轻轻合上,将外面的喧嚣统统隔了开去。

房内静谧,只剩下我俩的呼吸声和烛台上静静燃烧着的红烛灯芯燃着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

我抬眸望他,一身大红的红袍,将他衬托得愈发面如冠玉,英俊不凡。他面色泛红潮,应该是被人强灌了酒,抿嘴含笑看我,唇角弧度柔和,难得没有了那镇定沉着的模样,只傻傻地俯身下来,视线在我身上流连。

二人互相对视了许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萦儿……”他终于在我身旁的坐下,握着我的手,轻轻开口。

我心中一荡,轻轻应了一声,又听得他温柔道:“萦儿,我今日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知道吗?这恐怕是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日子了,因为我终于可以完完整整拥有我爱的女子了。”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心中不免担心,他看起来还是喝了不少,虽然走路看起来没有一步三摇,但是说话明显已经是口齿不清语无伦次了。

外面那群人,明知道他不胜酒力,竟然还这样灌他,实在可恶。

我说怎么没人来闹新房,看面前之人从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变成只会咧着嘴呵呵傻笑的二愣子,就知道他们在外面已经做了什么事了。

我顶着沉重的头发,侧过头对身旁的楚清峄笑道:“大哥……”

“嘘——”他修长的手指抵上我的唇,俊脸贴近,轻轻开口,带着清冽酒香,“别叫我大哥,我们是夫妻了,萦儿。”

“要叫夫君,知道吗?我的卿卿娘子。”他眨眨眼,话音柔柔的,低低的,伴着几丝醉酒的咕哝,好听的要人命。

“是,夫君。”我从善如流地唤了一声,摇头无奈笑,这倒是与我想得一样,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我的相公喝醉酒会是这般模样,可爱得像个孩子。

看来确实不能让他多喝酒,不但伤身,而且让旁人看了这副模样,觊觎了去那岂不是亏大了?

“夫君,时候不早了,我们都累了,洗洗睡吧?”我打了个哈欠,伸手欲取头上的饰物,却被他一把制住,如墨玉般的眸子瞧着我,款款道:

“娘子莫急,等喝了合卺酒再睡也不迟。”

我一怔,竟然差点忘了这等重要的事情,都怪美色误人啊。还在怔忪之际,他已经松开了我的手,一摇一晃走到了桌前,然后端了两盏用彩结连在一起的酒盏过来,一杯递与我,眼神明亮,对着我深情款款。

我本想说些什么,但是遇到这样出乎意料的楚清峄,以及这幽幽酒香诱得肠中酒虫蠕动,手早已快脑子一步,伸手去接。正欲仰脖一饮而尽,手却被按住。

“娘子,这合卺酒不是这么喝的。”

那怎么喝?我茫然看他,他浅浅一笑,然后低头伸手挽住了我持酒盏的酒杯,一口饮尽了他杯中之久,这才轻轻笑答:“这样喝,才有味道。”

他离我极近,说话间呼吸混着酒气喷在我脸上脖间,我只觉有一股燥热从脖间而起,一直烧至耳根。

依样画葫芦将杯中之酒饮尽,刚刚回过身,发现刚刚还傻笑之人,已经靠在枕头上沉沉入睡。

我摸了摸尚未褪热的脸,摇头自笑,原来这就是新婚洞房,除了折腾死人的累,其余倒也别开生面的有趣。

起身摘了头上的珠冠,除了厚重繁杂的红嫁衣,穿着素色中衣,站在了那龙凤大床面前,看看已经和衣而睡的男人,刚刚有些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怦怦乱跳了。

潇然说,成亲了就可以做以前我们看过的那些书画的动作了。

可是,书上基本都是男子在上女子在下的啊。

我坐在床沿,将那个已经被我剥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件白白亵衣的男人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托腮沉思,莫非是老天给我这次机会——让我来个男女地位大逆转?

可是我该怎么开始呢?

这真是个严肃的问题。

看人家都是先从啃嘴巴开始的,不如我也从这里开始?

我俯下身,将自己的唇覆在那薄薄的唇上,刚想咬下去,就听到一声呢喃“卿卿”,然后本该是沉睡的人,竟然该死地先我一步,咬了我!!!

过分的是,他咬我也就算了,干嘛要在我口中不断吮吸?

那条灵活得比蛇还过分的舌头在我口中到底是想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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