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奇的心里痒痒,辛若便把这话跟展墨羽说了。
展墨羽咬牙切齿的把今儿暗卫探听到的消息说与辛若听,辛若听得眼睛睁圆。
璟浩然去追临安王了,钱大人和李大人是文官,去了也没用,就留在大御。
以前是为了请半月公子,现在任务变了,就是那二十万精兵和她的事,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会让她生下来给福宁王府。
要是她舍不得,带去北瀚也成,璟萧然会给他封王封公主,同享亲王待遇。
只是皇位没他的份就是了,而且给辛若的分位同样不低,因为她嫁过人。
皇后的位置不可能是她的,但是贵妃是肯定的了,也难怪展墨羽听了这么气愤了,辛若听了都没差点吐血而亡!
因为暂时不知道如何处置,所以辛若也就没问了。
只怕火上浇油,辛若吃完了饭就拿了本书去卧室,见凝儿睡的那么熟,辛若自己也困了,便脱了衣服在一侧睡下了。
下午差不多三点钟的样子,凝儿和辛若都醒了,因为凝儿小一岁了。
有些学走路快的九个月就能走了,所以辛若就让墨兰紫兰教凝儿走路。
现代教孩子走路的办法辛若瞧了不少,特地让墨兰准备了东西专门教凝儿走路。
还花了两个小时,在书房里捣腾了几张图纸出来,就是给小孩用的婴儿车,有专门练脚劲的,还有摇摇床和小推车。
辛若做完了,便让暗卫拿去找人做好,辛若有些后悔没早点把图纸画出来。
那样凝儿没准都学会走路了呢,瞧那小身子摇摇晃晃的朝自己走来,像是历经千山万水一般,真像是走在人心尖上啊。
辛若想着元府还有昕儿,便又多做了一份,专门送到元府去。
一个下午就忙活这些,时间真是一晃眼就过去了,晚上的时候,辛若就抱着凝儿在楼上赏月,教她读诗还给她唱歌听。
某人脸色差的跟进过煤窑出来一样,把他从卧室轰到书房,还把他从书房轰出来自己用。
谁才是她夫君啊,这些都是他该享受到的待遇好不好,某人瞧辛若那劲头,有些担心儿子生出来,家里没他什么地位了!
第二天,天边第一缕阳光洒下光华时,凝儿就醒了。
辛若自然也睡不着了,在卧室打地铺伺候的墨兰紫兰也都起了,先是伺候凝儿穿好衣服再就是伺候辛若。
两个丫鬟看那天色,这也太早了些,她们少奶奶整整比平时早起了一个时辰啊。
墨兰端着铜盆进来,“少奶奶,六姑娘有奴婢和紫兰伺候,您再睡会儿吧?”
辛若摇摇头,昨晚睡得熟不困,再说了,她还好奇怎么惩治那些要卖了她的大臣呢。
辛若想到一件事,忙问道,“昨儿那几位太太王爷是如何处置的?”
紫兰一听,嘴角便咧了起来,昨天她就想说了,只是少奶奶在书房忙的不可开交,连少爷都不许她打扰,她就没说了。
现在辛若主动问及,忙道,“奴婢听王妃屋子里的丫鬟说,王爷昨儿大发雷霆了,嘞令那几位太太不许隔三差五的来串少奶奶的门。
也别再想着能跟以前一样能从王府里拿走那么些的月例,她们跟四太太一样了,四太太有的她们才有,四太太没有的,她们也没有。”
辛若听得嘴角溢出来一丝笑意,只怕那些太太把老夫人记恨上了。
辛若倒是听王妃说及过,因为四太太不怎么讨老夫人喜欢,又是出自书香门第,性子有几分傲气。
当初老夫人分府时偏颇西府,四太太不满意就多说了两句,老夫人什么性子,怎么允许别人忤逆她,这不把她记恨上了。
后来几位太太从王妃那里拿月例时,老夫人以先王爷那一辈的早分出去了,月例没有她的份,所以这么些年四府拿银子,四太太都没有。
有的只是公中谁都有的一份,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老夫人要把公中的铺子和祭天划给西府时,四太太死活都不同意的原因。
现在王爷把那几位太太跟四太太摆在了一样的亲疏位置,月例就没他们的份了,也不许她们三不五时的过来打搅辛若养胎,这才是辛若最为关心的事。
把她们彻底分出去,现在又没有了利益牵扯,再加上昨天辛若说的那么决绝,几位太太吃饱了撑得才会来她这里串门。
辛若听得嘴角笑意更深,只怕昨天回去没少摔东西吧。
紫兰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王爷有交代,冰娴郡主院子的月例照着以前的给直到大公子回来搬到北府为止。”
辛若点点头,王爷不过就是觉得有些对冰娴郡主愧疚罢了,以她郡主之尊嫁给展流暄的确有些亏了,不过就是些银子,王府又不缺那么点。
王爷发话了,辛若照着做就是了,只是不知道展流暄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什么时候搬出去,“回头对照账本把近两个月的银子准备好给冰娴郡主送去。”
紫兰点头记下了,没一会儿辛若就洗漱穿戴完毕,那边墨兰特地去厨房端了粥来。
凝儿开始断奶有小一个月了,一天只上午吃一回奶娘的奶,其余的都是吃粥。
只是白粥的营养怕是不够,所以辛若特地让厨房准备了些牛奶煮熟了给凝儿搭配着吃。
东忙和一会儿西忙和一会儿,辛若肚子就咕咕叫了,一边喂着凝儿,辛若自己也吃着粥,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那边展墨羽从书房出来,外面岚冰进来禀告道,“少爷,皇上大怒,让您和少奶奶即刻进宫。”
辛若听得愣愣的,瞥头看着展墨羽,展墨羽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坐下来吃着早饭。
好半天才吃好,辛若留下墨兰紫兰两个好生照顾凝儿,自己便和展墨羽出了绛紫轩。
一路往皇宫而去,这一回不在是御书房了,而是大殿,文武百官平时上朝的地方,那雕龙刻凤的大理石,处处彰显着庄严肃穆华贵大气。
辛若和展墨羽并排进殿,大臣们个个恭谨的望着前方,目不斜视啊,龙椅上坐着的皇上那眉毛都气得扭曲了。
大殿红地毯上足有二三十份的奏折,辛若微微福身凑上去瞄了两眼,直捕捉到几个重要的字:告假。
王爷站在最前面,瞅着展墨羽和辛若两个进来,忍不住抚额啊,“羽儿,快给皇上认个错。”
展墨羽懵懵懂懂的看着皇上,“巴巴的把我跟娘子找来,什么话都不说,就让我认错?理由呢?”
皇上气的直瞪着王爷,“看你养的好儿子,让他给朕认个错,还问你要理由,什么叫父为子纲,君为臣纲,他到底有没有学过?!”
皇上气的直拍龙案啊,上面的茶盏被拍的跳起来然后再落下去,一旁的公公生怕茶泼了,忙端了起来让身后头的小公公端下去重新换一杯端上来。
公公才转身呢,外面就有小公公从一侧绕过来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公公挥手让小公公下去,这才对皇上道,“皇上,那些大臣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怕有辱圣眼,不敢进殿。”
皇上听得更是气,重重的一拍桌子,“叫他们都给朕滚进来!”
辛若眼睛直眨啊,不知道某人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怎么也不做的隐秘一点,惹的皇上气的都要活刮了他了。
等了没两分钟,就听见一阵一阵参差不齐的呲牙嚎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辛若瞥头望去,压根就不知道一个个长的原本什么样。
鼻青脸肿的,眼睛都肿的眯成一条缝了,还有绑着绷带吊在脖子上的,怎么一个凄惨了得啊!
那群大臣露了下脸,皇上瞅的额头一突一突的,桌子一拍,那些大臣吓的啪的一下跪了下去,忍着嘴角的痛直呼有罪。
皇上瞪着展墨羽,“朝上一半的大臣都被你给打了,你还不认错!”
皇上真是气得不行了,一旁的公公连连说保重龙体,王爷看着那些打的分不清谁是谁的大臣,眼角直跳。
今儿一早来上朝,皇上都来了,可殿上的人站的稀稀疏疏的,皇上原本疑惑不已,那边公公却是搬了几十道告假的奏折来。
皇上是看一份骂他一句然后扔一份啊,殿上站着的大臣看在他的面子上没说什么,可总有那些老顽固。
这可是打的朝廷命官啊,打一个两个的也就算了,一次就打这么多,还有没有王法礼节了!
这不原本商议边关之事因为那几十道告假的奏章推延了,让公公去王府把他宣来。
这一磨蹭又是半天啊,皇上的怒气都能把大殿给掀了,羽儿和辛若两个才悠哉悠哉的进来,还四下打量大殿,只怕又是火上浇油了。
展墨羽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那些大臣,瞅着离得近的左相大人,伸出手去碰他肿肿的眼角,疼的左相大人直向皇上叫救命啊。
展墨羽妖冶的凤眸染上一丝的笑意,“知道痛就好,我还以为一个个都不痛不痒呢。”
皇上揉着太阳穴,回头道,“拖出去,给朕狠狠的打,打到他知道认错为止!”
王爷一听,立马站出来,“皇上,得先问问羽儿为什么打人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