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他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服,明天穿的。”楚炎鹤把手中的盒子打开,是一条宝蓝色的鱼尾摆长裙,上面镶嵌着颗颗钻石。
顾伊捂着嘴巴险些惊叫出来,这件不正是妈妈那件代表一生一世的礼服吗?
“你把它修好了?”顾伊摸着礼服上几乎看不出来的裂痕,那个地方原本被杨蔚微撕了一个口子,现在,不自信看,根本看不出来。
“穿穿看,我想看你穿。”楚炎鹤得意的把脸凑过去,这么大功劳,该受到表扬吧。
“谢谢老公。”顾伊小心翼翼的抱着礼服,顾不上抬头,说了一句感谢的话,就抱着礼服进了卧室,留楚炎鹤一个人腆着脸傻愣。
楚炎鹤摸摸鼻子,他这个老公还不如一件礼服重要啊。
被老婆忽视了的楚二少独自进入房间,看着镜子前俏丽的人儿,伸手环住她的腰,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看着镜子里红扑扑的小脸,真想咬一口,“伊伊。”
“嗯?”
“你会永远在我身边的是不是?”
“怎么突然问这个?”顾伊转头看楚炎鹤,却被他挡住,他把自己的脸贴上顾伊的面颊,不想让她看到他的不自信,他的心慌。
“没什么,你先睡一觉吧,过会儿还要早起给杨蔚微化妆。”要是知道新娘子要那么早化妆,他才不会让顾伊接下化妆师的任务。
杨蔚微回来后,和屈铭枫煲了会儿电话粥,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妈,我要结婚了,我要嫁给枫了!”
“妈妈也替你高兴,不过你可要矜持,不能让外人看笑话。”赵之杏叮嘱着得意忘形的杨蔚微,“你现在是怀了孕的人,怀孕的人容易犯困,不能累着,你可别穿帮。”
杨蔚微一听,赶紧老老实实的坐好了,可是一想到明天就能嫁给屈铭枫了,她就兴奋的睡不着,幸好家里也没有外人,要是屈母在的话,她还得装的很累很快,那多没意思。
杨蔚微在沙发上坐着蹭了蹭,她是真的坐不住,她现在又想给屈铭枫打电话了。不行,要矜持,她的手抠着沙发来缓解自己的兴奋,手指蓦地触上一个东西。
杨蔚微低头一看,这个怎么那么像屈铭枫的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她和屈铭枫的合照。屈铭枫不喜欢照相,那还是她硬拉着他去照的。
“妈,枫来过吗?”杨蔚微扬了扬钱包,枫不是应该忙着婚礼的事情吗,怎么会来沈宅?
“他哪里有时间,估计现在忙都要忙死了,你不是刚刚跟他通完电话吗?”赵之杏也在忙着准备,这些事,沈仁贤不会插手,只能她来做。
毕竟只是个干女儿,赵之杏有些感慨,心中对沈仁贤不满,就算是不是亲生女儿,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回家关心一下吗?竟然还在外面应酬。
杨蔚微也没再多问,结婚的激动与兴奋让她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她跑回房间,把婚纱铺在床上,细细的摩挲着上面的每一处花纹。她把脸贴上去,感受着婚礼的喜庆,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虽然她怀孕了,但是这段时间,屈铭枫几乎是天天晚上陪着她。其实,他们的生活状态,就跟结了婚没什么两样,两个人一起睡觉,一块儿起床,只不过是缺了最重要的法律认定……结婚证,和亲人们的祝福……婚礼。
现在,她剩余的两样都即将得到了,她感觉,自己的婚姻圆满了。
终于迷糊着挨到第二天,杨蔚微便迫不及待的起床,砰砰的去敲顾伊的房门。
楚炎鹤翻了个身,捂着耳朵,敲敲敲,赶着去投胎啊!
他看了看表,还不到五点,外面天还是黑的。
顾伊也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她揉揉眼睛问楚炎鹤,“几点了?是不是到时间了?”
“没有,你先睡,那个疯子估计兴奋的睡不着。”楚炎鹤趿着拖鞋去看门,一把把杨蔚微拽到旁边,远离顾伊的房间。
“你敲什么敲,现在才几点,你这么急还怕屈铭枫跑了不成!”楚炎鹤压低了声音阴森森的训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赶着架的往男方家里嫁。
“我又没找你,我找我姐姐,管你什么事!”杨蔚微兴奋的激情被楚炎鹤打击,等着结婚的烦躁便冲着他发泄出来,若是搁在往常,她根本不敢。
今天早上,她给屈铭枫打电话也没人接,现在,这个男人又叽叽喳喳的,她看他是不能现在结婚,嫉妒她。
“杨蔚微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伊伊吵醒,我让你今天的婚结不成!”楚炎鹤嫌恶的甩下她的胳膊,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轻蔑的扔在她脚下,眼神里的阴鸷不言而喻。
楚炎鹤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见顾伊抱着枕头坐在床上,该死的,那个女人还是把伊伊给吵醒了,“怎么不睡了?”
顾伊揉着惺忪的眼睛,眼前还有点花,小嘴里嘟囔着着什么,楚炎鹤凑过去一听,气得都笑了。
“你要是敢不嫁给我,我就天天这么早叫你起床。”楚炎鹤点着她皱皱的鼻尖威胁她。
“本来就是嘛,结个婚这么折腾,还不如不结了呢。”她当时结婚的时候也没这样过啊,当时她结婚,全是双方家长准备,哪里用得上她。就是婚礼当天化妆的时候,她都是迷迷糊糊闭着眼睛在睡觉。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给她准备准备。”顾伊摇摇晃晃的抱着枕头往洗手间里去,走了一半才发现手里的枕头,有摇摇晃晃的走回来放到床上,结果,整个人也跟着趴到了床上,“好困啊,你说到时候我给杨蔚微化妆的时候,会不会给化成熊猫脸。”
“我是没意见,就是不知道明天新闻会不会多一条,新郎被新娘妆容当场吓死的新闻。”楚炎鹤去洗手间打了盆水,把顾伊包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拧了毛巾给她擦脸。顾伊不舒服的躲着,“我自己来,你去睡觉。”
“没有你我怎么能睡得着。”楚炎鹤说的酸溜溜的,干脆丢下细软的毛巾,以手做毛巾,捧了水擦在顾伊脸上,“算上今天的陪着你早起,伊伊,你欠我前三十多年同床共枕,我要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