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铭枫,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一个好儿子好丈夫,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杨蔚微能嫁给你,也算是她上辈子积德了。但愿像你说的,她没有深入参加,不然,你屈家可就真一个人也没了。”
顾伊怎么会不知道屈铭枫打得如意算盘?他是想牺牲他自己保住杨蔚微和屈母,想用自己的入狱换的她的原谅。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既然这样,从屈铭枫身上套不出什么话来,顾伊也就懒得跟他废话了,她对楚炎鹤努努嘴,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楚炎鹤压下身子,把自己的重量全部压在右腿上,看着脚下的肌肉随着身体的下压陷了下去,满意的听着屈铭枫因为疼痛发出来的闷哼。
他嘴边染着笑,脚尖儿碾下去,看着屈铭枫努力想要蜷起的身子,如同在看一个供人把玩的玩物,“疼?不,那儿废了,不只是疼吧?”楚炎鹤又恶劣的压了压,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惋惜,“真想让你断子绝孙,不过……”不过屈铭枫今天要是受了重伤,那就不能好好享受这牢狱之灾了,实在是不划算,他楚二少只能忍忍了。
“当然,我知道你没有机会给你们屈家留后了。”别人伤他一分,他必十倍奉还,上不了你,可以半残。
楚炎鹤点了一根烟,放在嘴里吸了几口,在屈铭枫疑惑的眼神中,把燃的旺旺的香烟按在屈铭枫的腰腹处。
“啊……嗯……”衣服被香烟烧破了一个洞,火星烫到肌肤,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他甚至闻到了肉烧焦的味道。看到楚炎鹤眼里的得意,屈铭枫把喊出声的痛呼硬生生憋回去,红着眸子盯着楚炎鹤,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可惜……
楚炎鹤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屈铭枫,拿着香烟的手在屈铭枫的肌肤上捻了捻,感觉到身下那具躯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猛兽?在他楚二少眼里,他屈铭枫就是一只拔了牙的够,只会狂吠两声,哦不,他连叫都不敢叫。
香烟上的火被捻在屈铭枫腰腹处的肌肤上按灭,楚炎鹤嫌弃的把烟蒂扔在屈铭枫身上,看着那处自己的杰作,不能把你废了,那就让你尝尝疼是什么滋味儿。
楚炎鹤用脚拨了拨,小洞处被烧焦的衣服仍旧滚烫,布料被烧灼后沥出的油渍,沾在肌肤上,比被火烧还要疼。
看着毫无反应的地方,楚炎鹤把皮鞋在屈铭枫的衣服上擦了擦,一只手拉着他手上的手铐拽起来,也不管他能不能站稳,把他砸在椅子里。
看着屈铭枫因为疼痛扭曲的面容,楚炎鹤的心情格外的好,“不知道你那儿地废了没,不过,就算没废,我想也不能用了吧?”
“你……”屈铭枫疼的浑身颤抖,那里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本来就挨了楚炎鹤一脚,现在用被烟烫了,他只觉得那里不是自己的了,看着楚炎鹤那可恶的脸,他恨不得撕碎了他,可是过度的疼痛让他出了一身冷汗,一点力气也没有,甚至坐不住椅子,身子不由得往下滑。
“我怎么了?不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偿还伊伊吗?怎么?才受这么点皮肉之苦就不行了?那伊伊被像运货物一样运到加拿大,遭受狠手被扔在死人堆里怎么算?你对伊伊痛下杀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一个弱女子会不会疼?你把她的‘尸体’扔在死人堆里的时候一定没想过她还会活着吧?”
“你……你说什么?小伊她……她被……”屈铭枫错愕的数不出话,不过,脸上的表情很快又换上一贯的愧疚自责,身下的疼痛把他脸上最后一声表情撕裂,扭曲。
楚炎鹤揪着屈铭枫的衣领,累得他喘不过气,要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有可能亲手把屈铭枫给杀了,他很像掐的是他的脖子,而不是拽个衣服领子。
“你想过伊伊被你们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咬了牙瘫在死人堆的绝望吗?你有想过她逃出鬼门关又落入虎穴时的无助吗?”看着翻白眼儿的屈铭枫,楚炎鹤松了手把他扔在椅子上,拍着他的脸,“放心,这才是开始,就你受的这点罪,怎么够偿还伊伊的,我想,你这么自责,也觉得不够吧?”
屈铭枫像呆了一样从椅子上滑下来,如果不是他脸上扭曲的痛苦,还真让人以为他是个没有生命的人偶。
“得了,不陪你玩了,你那蛇蝎心肠的娘该来了,我去看看她。”楚炎鹤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大意是告诉警察,屈铭枫最爱耍小聪明,若是他说自己身体难受想要去医院,不用理会,死不了人就行。
屈铭枫眼神闪了一下,倏地站起来,两腿间的疼痛让他弯下了腰。可他顾不上,他拖着那条跛了的腿奔到门口处,伸手去开门,却怎么也开不开。
他奋力的拍着门,“楚炎鹤你别乱来,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我妈无关,楚炎鹤……”
空荡荡的审讯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回荡着,屈铭枫支撑不住滑到地上,双手握成拳,狠狠锤在自己的伤腿上。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若不是他内心深处也渴望少拼搏几年早日创立自己的事业,他就不会听从母亲的话,为了报复沈仁贤而去娶顾伊。
要报仇,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他和他母亲,唯独选了最最卑劣的那种。
楚炎鹤出去的时候,看到顾伊站在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觉得我下手太狠了?”楚炎鹤把顾伊搂紧怀里,捏了捏她秀气挺翘的鼻子,刚想教训她什么叫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顾伊就横了他一眼。
“没有,我在想……”在想杨蔚微参与了多少,赵之杏又有没有参与?
她,当年一个一无所知的女孩儿,到底有所少人算计过她?
“你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满身臭汗。”顾伊看到楚炎鹤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儿,那手给他擦了,打人的人都累成这样,可见被打的有多惨。
“嫌弃我了?今晚你给我洗澡洗的香香的,不就不臭了。”楚炎鹤一脸无耻的往顾伊身上贴,甚至故意把脸上的汗水抹在顾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