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个便宜儿子,我还不想要一个杀人的儿子呢。”顾伊没好气的瞪了楚炎鹤一眼,这个时候开玩笑,也太冷笑话了。
“你……”屈母隐忍的收住了嘴,没把怒极攻心的话吼出来,她抬眼看向楚老爷子。
楚老爷子表现的恨平静,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屈母说了什么似的。
但,他的内心却又一种不好的预感。
“炎鹤跟你儿子的年纪好像差不多大,屈夫人,我可以理解你为了救儿子的急切心情,但是,也不能来污蔑我们楚家。”楚老爷子想到一个可能,但是,很快被他个否定了,他按照楚炎鹤的话接下去,刻意避开自己心中的猜想。
一直盯着楚老爷子的脸的屈母,怎么会错过楚老爷子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迟疑,“铭枫的确是您的孙子,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但是你们可以验DNA。铭枫他的确是楚家的骨肉。”
“哦?那你倒是说说,是我楚家谁的孩子?”楚炎鹤也觉察出了屈母的遮掩,既然都想要把屈铭枫的身世给说出来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只能说,在屈铭枫的身世上,存在的不是一点两点的不可告人。
屈母用眼尾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楚老爷子,她知道楚老爷子心里肯定已经猜到是谁了,只是,他没有承认,也没有阻止楚炎鹤发问,他持的是什么态度?
其实,屈母倒是希望楚老爷子不把心中所想揭露出来,让铭枫的身世永远成为一个谜。因为,若是楚老爷子阻止楚炎鹤的探根究底,这说明,楚老爷子是在意的,他肯定会怕自己把铭枫的真实身份说出去,这样,他便会答应救铭枫。
可是,现在,楚老爷子不说出自己的猜想,也不阻止楚炎鹤询问,他打得是什么算盘?
楚炎鹤一直看着屈母,见屈母不说话,他嗤笑,“你口口声声说屈铭枫姓楚,又不说出他的父亲是谁,这怎么让人信服?难道说,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察觉到屈母的眼神呆滞了一下,楚炎鹤微微抿唇,果然,屈铭枫是个来路不正的私生子,哦不,连私生子都不算。
“既然伯母不想说,便留在肚子里吧,伊伊,我们走。”楚炎鹤对屈铭枫是谁的孩子,丝毫不敢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屈铭枫什么时候死。
来找他求情?想让他看在亲情的面子上放过屈铭枫?
呵,他楚二少最缺少的便是亲情,他甚至早忘了亲情是什么东西。
楚炎鹤拥着顾伊向外走了几步,突然转身,警告性的看了楚云天一眼:“老爷子,别整什么幺蛾子,我不管屈铭枫是谁的儿子,我只知道,他是我楚炎鹤的仇人!”
“那是你的事儿,你自己处理不好,闹到我这里,你还好意思开口给我提条件?”楚老爷子对楚炎鹤没有给出回答,因为,他心里在犹豫。
楚炎鹤现在可能是没猜出来屈铭枫到底是谁的儿子,但是,楚老爷子却猜了个十之八九。不过,心里的怀疑也是不少。
“既然是我的事,你给我记住了,别掺和。”倒不是怕楚云天能不动声色的把屈铭枫给弄出来,楚炎鹤和顾伊这几天,一直忙于案子的事情,楚炎鹤不想在多出来是非,让顾伊劳累了。
楚云天没说什么,倒是屈母听了,心底一颤,楚炎鹤对他父亲说话不客气还罢,楚老爷子在猜到铭枫是谁的儿子之后,对于楚炎鹤的警告,竟然没有反驳。那,这是不是说明,楚云天不会管铭枫?
“不,老爷子,铭枫是你孙子,他是无辜的,你不能就这么毁了他。”屈母知道,楚炎鹤的关键还是顾伊,她踉跄着上前,抓住顾伊的手:“小伊,铭枫真的是无辜的,他没有害你,在当时更没有出过国,他一直在家,怎么会去加拿大害你呢?”
“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买凶杀人?”楚炎鹤恶劣的把屈母的手从顾伊手腕上扫开,和顾伊换了一个位置,自己站在了顾伊和屈母中间,“屈铭枫自己都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又不是有人逼他承认的,现在法院也已经判决了,你现在来说他无辜,是在说,之前屈铭枫录的是假口供?还是说,他在包庇哪个人?”
屈母听了楚炎鹤的话,攥了攥手,“铭枫他……他原本以为,是我找人做的,他才会把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我并没有想过要找人害伊伊……”
经过屈铭枫的劝说,当时,屈母同意了不会做对顾伊又身体伤害的事情。她自己也觉得,利用顾伊的资源帮儿子建立起事业,也算是从沈仁贤哪里拿回来一些东西。
毕竟,她若是做了对顾伊有身体伤害的事,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她不可能做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傻事。
所以,当年的计划是,顾伊出轨偷人的事情败露,屈铭枫顺理成章的和顾伊离婚,以后与顾伊便没有瓜葛了。
在屈母眼中,顾伊只不过是一个工具,帮助屈铭枫发展,间接报复沈仁贤的工具。
为了一个工具,她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可能赔上自己性命的事情的。
“你的意思是,害我的,另有其人,你和屈铭枫都是无辜的?”那么她呢?顾伊冷然的看着屈母,只有杀人才叫伤害,他们从一开始的算计欺骗都不算是伤害吗?
在顾伊看来,他们和那些对她造成身体上伤害的人没有区别,甚至于,精神上的伤害,更甚于肉体。
“小伊,我知道你被卷进来,是无辜的,可是,铭枫也同样是无辜的,他……更何况,他和炎鹤还存在血缘……”屈母现在的王牌便是亲情牌,虽然还没拿准楚老爷子的态度,但是,她相信,楚老爷子是不会让自己孙子死的。
“血缘?”顾伊轻笑,“先不说屈铭枫到底是不是楚家的人,就单说他要是知道自己不姓屈,你说,他会怎么样?”
“我倒是好奇,屈铭枫到底是谁的儿子,伯母你这样说一半,藏一半,这就是你来的诚意吗?”顾伊斜眼看了一眼屈母,看到她脸上的挣扎:“还是说,你又开始利用算计什么了?做你的儿子,还真够悲哀的,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