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刚才是谁在车里和一个金发女郎在颠鸾倒凤?阮家三代从军,政纪清廉,你这样作风糜乱,是在败坏门风。要是你被记者拍到这些,整个阮家都要受牵连。”阮寒城的表情不变,刚毅的俊脸线条紧绷,但人却很冷静,没有流露出一丝愤怒,“上次,你是怎么跟爸保证的?就算你风流爱玩,想和女人上床,你得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吧。”
“哎呀,大哥你刚才都看到了啊?”阮少逸这才假装恍然大悟,吃惊的捂着自己的嘴。
简妆看在眼里,不禁感叹:这家伙,得是多厚的脸皮啊!
换做普通人,刚和女人快活完就看到车外站着自己的哥哥,不羞愧死也会低着头不敢出声。这家伙却能维持镇静,厚着脸皮那唱了半天戏。
“疏忽疏忽,这次真的是我疏忽了,下次我一定注意。感觉一上来,就没控制住。大哥,你也是男人,你懂得。”一提起阮老爷子,阮少逸马上放低了态度,但却还是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摆着一张暧昧笑脸,还揶揄的给阮寒城眨眨眼。
“你放心,我当然懂。”阮寒城也忽然唇角一勾,扯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对车里的人压低声音说,“下次,要是再让我逮到你当街乱来,我保证让你——光着屁股在街上走。”
言下之意,就是扒光阮少逸身上所有的衣服,让他光屁股走回家。
以阮寒城在军队里锻炼出的体格和身手,绝对做的到!
好恶毒的威胁!
荡漾在阮少逸脸上的痞笑瞬间凝固了,然后,冰冻的笑容在下一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诚恳,一本正经的猛点头;“大哥,我保证再也不会了!你要相信我!”
“这话你还是留着对别人说吧。”阮寒城抬手‘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别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不敢不敢,大哥的话就是金玉良言,是圣旨!我坚决服从,贯彻到底。”阮少逸这会跟只猫似的,乖的不行,刚才萦绕全身的痞气现在一点都没有了。
阮少逸的态度反差巨大,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这让站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戏的简妆忍俊不禁,一下子轻声笑了出来:“呵呵……”
“咦……”她这一笑,立马把阮少逸的目光吸引过去,阮少逸这才迟迟的发现原来在他车前还站着一位姿色清丽的美女。
简妆没有化妆,肤色白皙,五官精致,一双茶色眼眸剔透如钻,在晚霞的映衬下熠熠明亮。她不喜繁琐的花裙,只穿着利落的桃粉色荷叶边衬衣,下身配着一条及膝的牛仔裤,穿的虽然简单,但却散发着活力。
看到这样干净、纯粹的美人,阮少逸的兴趣立刻被勾了起来,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掠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大哥,她是?”阮少逸纨绔的坐在驾驶座上,好奇的歪着头,嘴里的话是对阮寒城说的,可双眼透过玻璃紧紧盯着正前方的简妆。
阮寒城这回才想起简妆,转头看向简妆,介绍道:“这就是那个和我从小就订婚的简家大小姐,简妆。只可惜,金絮其外,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而已,实际上除了花钱疯玩,其他什么也不会。”
这家伙,用不着这么难听的介绍她吧?简妆唇边的笑容淡了下去,抬起眼帘,一记冷眼飞向阮寒城。
“噢!”阮少逸拉长声音,眼底浸满了笑意,“原来是‘嫂子’啊!”说完这句,他整个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挥着手向简妆打招呼,“嫂子好啊,我是阮少逸,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千万别见外!”
“看你这么热情,那你捎她一程,把她带回简家得了。我在你二哥那还有点事,要赶紧赶过去。”提起简妆,阮寒城气还没消,故意给简妆找麻烦,对阮少逸说了这么一句,“把她送回家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这可是美差,阮少逸对阮寒城点头保证,笑的异常开心。
“你不带我回去?”眼看阮寒城当真转身就走,简妆几步跑上前,伸手拦住阮寒城的去路,“你别开玩笑了,你知不知道他车里的那个女人还没走?他们刚刚那个过!”他们刚做完爱,车里肯定还有残留的液体啊!
“那有什么,你别坐在后边,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置不就好了。”
“你让我和他坐在一起?”
“你脑子里怎么净想那些事?阮少逸做事有分寸,吃不了你的。”阮寒城冷淡的丢下这句话,绕开她的手臂大步离开。
“喂!”简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气的咬紧了牙关。她倒是想追上去,可人家就是不让你上车,打不过敌不过,你奈他何?
身后,坐在车里的阮少逸笑嘻嘻的对她喊着:“嫂子,别客气了,上车吧!我可以让我女伴下车,只载你一个人。保证天黑之前送你回家。”
听到阮少逸的声音,简妆的头更痛了,上他的车?怎么上啊?光想想刚才他在车里干了什么都觉的恶心,还怎么坐?
都是阮寒城出的馊主意,他根本就是个恶魔!
阮寒城,算你狠!
半月后。
耶稣大教堂里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婚礼。
政要简家和军政阮家联姻,本该是热闹非凡的旷世婚礼,但简妆和阮寒城再三要求隐婚,双方家长也只好同意。
由于是隐婚,婚礼没有在本市举行,而是躲到了x市,双方家长都是在军政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为了避免媒体曝光,就没有正式出现。
只是简单的请了一些宾客到访,虽然来的人不多,却也是非富即贵。
简妆知道阮寒城想的什么,毕竟又不是真的相爱,契约结婚而已,一年后就要离的。要是把婚礼弄的尽人皆知,到时候离婚很难收场。
穿着大拖尾的抹胸式婚纱,简妆站在教堂的礼台上,微笑的看着站在面前,毫无温度,面容冷峻的阮寒城。
婚礼开始前,阮寒城就心神不宁,素来毒舌嘴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