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舒适的床上,温若澜有些昏昏沉沉,不多会儿,便沉沉睡去。
虽然只是一个小手术,可是,宣皓却不让她去公司上班,让她在家里休息半个月。
“我快发霉了。”温若澜坐在电脑面前对电话那端的申琳报怨着:“其实手术的第二天,我就感觉整个轻松多了,不过只是一个小手术嘛,却让我休息半个月,我现在可是活蹦乱跳的。”
申琳坐在卧室的书桌前,面前摆放着课本,她正在写教案:“若澜,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我好无聊!”温若澜有些报怨:“宣皓去上海出差了,还有几天才能回来呢。”
“哦,原来宣太太是患了想思病,找我诉苦来了。”申琳听出了她口里的微嗔,打趣道。
“谁说的?”温若澜口是心非的说:“他不在家,正好呢,我落得清闲。”其实,她是真的想宣皓了,之前两人在一起如胶似漆,现在突然分开几天,她真的很不习惯,每每晚上都睡不着觉,整个人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期盼着时间快点溜走,宣皓能早点回来。
“唉,口是心非的小女人呀!”申琳有些苦笑:“我们这些孤家寡人,只有羡慕的份了。”
一说起孤家寡人,温若澜想起了罗桎,可是,知道因为罗桎,申琳很不开心,所以也不好再提他:“你在忙什么?”
“下周一就要开学了。”申琳看着摆放在面前厚重的教科书:“我正在写教案呢。”
温若澜无趣的噘噘嘴:“那好吧,你忙,空了记得找我。”是的,她也知道,写教案的时候得专心致志,否则被打扰了思路就不好了,于是主动挂了电话。
听说外婆生病了,何瑛急急的订了飞机票要去澳大利亚,温若澜本想跟着一起去,可是何瑛却阻止了:“外婆的病,也是时好时坏,我这一过去,怕呆的时间不会短。如果阿皓出差回来,没见着你,怕又得跟我唠叨了。”是的,宣皓与温若澜的感情有多浓,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也是知道,更何况又是新婚,少年夫妻嘛:“你还是乖乖的在家养着,等阿皓回来。”
温若澜自是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却执意去机场送何瑛。
看着飞机缓缓起飞,然后直冲云宵,温若澜心底有短暂的失落,家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唉——阿皓,你什么时候回来?想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宣皓的电话。
“喂?”电话那端是个熟悉的女声。
温若澜有一瞬间的惊讶,将手机拿在面前一看,她跟宣皓之间是三位数的短号,没有拨错呀,怎么会是女人接的?她迟疑的将手机拿到耳畔,正准备说话,却听那话那端传来女人的声音:“电话怎么没声音?……宣少,你澡洗完了吗?我马上替你拿衣服进来。”接着,电话断线了。
温若澜还在震惊中无法回神,脑中似有万只蜜蜂嗡嗡作响,此刻的她,无法思考了。
刚才电话里,分明就是冯姣的声音。
他们在一起。
他在洗澡,她替他拿衣服。
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的女人替他拿衣服进浴室。
温若澜的脑中,如同电影一样播放着从前的画面,是的,每次她替他拿衣服进浴室,他总免不了要跟她缠绵一翻,难道,难道他跟冯姣,也会……
“不要!”她整个思绪很混乱,嘴里哆哆的说着,很害怕,她无法承受他的背叛,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他,那个说有他在别担心的他,那个与她相拥说着情话,夜夜缠绵的他,现在,竟然跟别的女人,做着同样的事。
温若澜一时间无法承受这个打击,坐在机场休息室的角落里,半天回不过来神,手机在手里翻弄着,是否该立刻打个电话问清楚?万一是误会呢?
误会?她努力想说服自己,这一切肯定是误会。
因为上次,在结婚之前,她曾经听冯姣给宣皓打过电话,那件事,不也是误会吗?现在,肯定也只是个误会。宣皓对她那样好,怎么会在外面……不会的!她希望这是肯定句,于是,手颤抖着,又重新拨了那个号码。
“喂?”依旧是冯姣的声音。
电话没有拨错,又是她?温若澜心底堵得难受,卯足了劲,声音有些颤抖:“宣皓呢?”
“请问你哪位?”冯姣明明在宣皓的电话来电上看到“小温温”几个字,却明知故问的说。
“我,我是温若澜。”温若澜气急了,可是,努力压下心中的不适,殊不知,她的努力下,声音听起来仍旧火气味十足。
冯姣听出温若澜声音的不适了,笑起来:“原来是温小姐。”她故意不去称她为“宣太太”,她望向房间的浴室,声音有些暧昧:“你现在电话打的不是时候,他正在洗澡,估计还要十多分钟。不过,他洗完澡之后还有事情要处理,你最好一个小时之后再打过来,或者,我告诉他,你来过电话了。”
温若澜背脊一片冰凉,她要跟自己的老公说话,还得通过第三个女人,特别是这个女人嚣张得,说话竟然如此暧昧,她也气得不行:“请马上把电话拿给他,我有要事找他。”
冯姣轻轻的笑了:“他现在在洗澡,不方便接。”
“你——”温若澜的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女人跟自己的老公共处一室,竟然这样嚣张,于是仍旧坚持:“把电话拿给他。”
冯姣的声音一如之前的娇:“不好意思,真的不方便,就这样吧,我会告诉他你来过电话了。”说着,挂断了电话,然后看着宣皓的手机,脸上扬起胜利的笑容,她一刻也不容缓,将来电记录统统删除,然后,将温若澜的手机号码设成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