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发飘飘的样子真的很漂亮,宣皓的心跳微微的加速,是的,不管她对他的态度如何,是否是多变而不信任的,他都爱惨了她,他都舍不得她。
“哎哟!”她的叫声惊了宣皓,发现她吸吮着左手大姆指时,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受伤了,不过,他却按捺住想要冲下去的冲动,手微颤着,身体却一动不动。
她的一举一动仍旧让他无法忽略,他,真的被她打败了,这个倔强任性的小女人,就像她曾经用刀刺向他的胸口留下伤痕一样,永远抹不去了。
她靠在窗前,在落地玻璃窗前的她,显得那样的娇小,他的心被狠狠的揪紧了,他,怎么舍得跟她吵架,怎么舍得让她难过?
当她走出客厅时,宣皓也随之走下楼来,看着茶几上那颗未削完的苹果,还有那带着血渍的苹果皮,他心疼了。
看着她踩着月光走在诺大的花园里,他只是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她,是的,只要关注到,只要跟着她,那么,他的烦恼就会少一些,他的忧愁就会减轻一些。
她在想什么?坐在葡萄架下那么入神?宣皓无法去猜测,可是,却也知道,她肯定也是难以入眠的,否则,不会在这样月凉如水的夜晚还在花园里。
“若澜!”
这一声叫唤,惊了宣宅花园里的温若澜与宣皓。
温若澜睁开双眸,月光下,周遭空无一人,不过,那一声叫唤却是那样的熟悉,好像,好像,好像是……吴桐。
宣皓的手,紧紧的扶着花园葡萄长廊的柱子,以此来发泄他的怒气,是的,这个声音的主人,他能分辨,他已经很清楚的知道是谁了。
“若澜!”葡萄架不远处便是宣宅的镂空雕花的铁栏,吴桐的声音此时正从那边传来。
“吴桐?!”温若澜快步走过去,隔着镂空的铁栏,激动的看着月光下的吴桐:“真的是你?”她有些高兴,是的,真的是吴桐,他,活着回来了。
吴桐今晚跟朋友吃饭,玩得晚了些,原本应该坐车回宾馆,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走到了宣宅,明明知道不会遇到她,可是,他就想往这边走,他就想离她更近一些。是的,他是答应过宣皓不再见她,可是,他却抑制不住心中的渴望,他对她没有奢求,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在深夜,隔着栏杆,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两人相见,都有些激动。
温若澜扶着栏杆,隔着镂空雕花看着月光下的吴桐,想着他离去前的病态,现在的他,似乎精神很不错:“还好吗?”
吴桐看着她,是的,她现在长发飘飘,看样子,很不错:“我很好,你呢?”
“我不好,一点都不好。”想着跟宣皓的争执,温若澜突然觉得很委屈,声音有些呜咽。
“你别哭,若澜,别哭!”她突然出现的眼泪,让吴桐措手不及,原本,只是想知道她好不好,只是想跟她告别,却没想到,遇上了她的眼泪。
她擦拭着泪水,颇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他对你不好吗?”她的眼泪,让吴桐想到了宣皓,那个站在山巅俯看一切的宣少,那个南河年轻有为的钻石男人。
温若澜不语,好与不好,又如何?突然,她打了一个喷嚏,凉意在瞬间袭击她的全身。
吴桐有好多话想跟她说,可是见着她的模样,有些心疼:“快进去吧!”
全身有一种酸疼冰冷的感觉袭来,温若澜不语。
“明天下午,能抽空见个面吗?”吴桐明天晚上就要离开南河了,在离去之前,他有好多话想跟她说。
温若澜点点头。
“我住在顺河街的吉祥宾馆。”吴桐说着:“明天下午两点,我等你。”他话音刚落,温若澜又打了一个喷嚏,于是,他催促着她:“快进去吧!”
温若澜走到宣宅的客厅外,回头看着,发现吴桐仍旧站在栏杆外,她摆摆手,示意他也离去。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宣皓的手重重的捶向长廊的柱子,刚才的一幕,全落入他的眼底,还有她的哭泣声,还有他们的谈话……他,受伤了。她怎么能对别的男人哭泣?她怎么能同意他的约见?罗桎讲的,原来都是真的,他们真的有联系。
愤怒随之弥漫着他的全身,他的身体靠着柱子,无声的滑到地上,心痛渐渐腐蚀着她的全身,原来,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爱他。
难道,他还不够宠她爱她吗?他对她还不够好吗?让她哭着对另一个男人说她过得不好?她,还是不是他深爱的她?她,还是不是那个巧笑兮兮对着他撒娇的她?
他到底要怎么做她才满意?
她到底要的是什么?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到底,还爱不爱他?如果爱他,为什么不能信任他,为什么不能更专一一些呢?
吴桐,竟然失信,他明明承诺了不再见她,可是——
爱人的背叛,让宣皓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与愤怒之中,特别是温若澜对吴桐所说的那句“我不好,一点都不好”,他自认为,已经付出了所有的爱跟尽力去对她,全身心的付出,竟然只换来她一句“不好”,他,要疯了。
被忿怒冲昏了头的他,猛的坐了起来,大踏着步子往宣宅的客厅走去,一刻也没有停留,他穿过客厅,踏上楼梯,走过走廊,在他们的房间门口,丝毫没有犹豫,右脚一踢,房间门被哗的打开,温若澜站在床前,吃惊的看着怒火冲天的宣皓。
她泪眼朦胧的模样丝毫不能引起宣皓的怜惜,他冷笑着走向她,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眼神里,全是凌厉。
温若澜有些惊慌,根本来不及擦干脸庞的泪水,因为,灯光下的宣皓,让她害怕,现在的他,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有的,只是忿怒的脸庞与冰冷的面孔,他冷笑的模样,让她颤抖着。
他步步紧逼,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她的身体紧紧靠在床边,身后已无退路,突然出来的恐惧感让她紧张:“阿……阿皓——”
她刚唤出口,他便走上前,伸手抓过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这是一张清秀的面孔,此时,却带着微微的惊诧跟不解,他的唇扬起弧度,不过,却是冷嘲的模样。
他要做什么?温若澜眉微皱,可是,双眸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眸,是的,那里带着火光,仿佛是瞬间就可以将她融化。
短暂的几秒钟之后,宣皓突然狠狠的将她推倒在床上,在她没有任何反抗之前,压上了她的身体。
他的举动让她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温若澜突然害怕起来,是的,他这样粗暴的模样,就像,就像十六岁那年的雷雨夜,让她惊恐万分,忙想推开他:“宣皓,宣皓,……你要做什么?”
“明知故问。”他的声音不带着一丝温柔,有的只是嘲讽,他的手已经伸进她的睡袍,触到她的底裤了,此时的他,没有往日的温柔,有的,只是火山爆发之前的忿怒。
这样的他,让她慌乱起来,伸手按住他的手:“不要。”
他双手一扯,她的睡袍已然被扯开,胸口的冰凉让她更加惊慌,因为刚刚哭过,所以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别——”她柔弱的小手,却无力抵挡他强烈的进攻,往常,两人之间的缠绵总是还着柔情蜜意跟暧昧,可是,现在的他们,似乎又在重演当年时的片断。
他毕竟是年轻的,他毕竟是强壮有力的。
而她,根本无法抵挡他的丝毫进攻,虽然溃不成军,不过,她仍旧在做最后一丝努力:“真的……不要……”
“不要?”看着身下已经全然裸露的她,在冬日的夜晚,瑟缩的模样,他的心有片刻的柔软,不过,一想到她对吴桐说的话,他的忿怒越发明显了,冷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温柔:“我是在行使一个丈夫的权利,而你你必须履行妻子的责任。”
丈夫?权利?妻子?责任?
这句话,让温若澜的抵抗在瞬间化为灰烬,泪水也轰然流出眼眶,是的,她是他的妻子,她必须履行他的义务,就是——跟他缠绵。
眼泪如河水一般汹涌,温若澜心中,一片死灰,她,终究不了解他,而他,在不断的伤害她。
他毫不怜惜的分开她的腿,俯身而上,猛烈的占有了她。
干涩与疼痛折磨着温若澜,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承受着来自他的力量,是的,她是他的妻子,不能拒绝这种责任。
见她流泪的模样,身子如死尸一样毫无生气,宣皓更是生气,不停猛烈的撞击着她,企图想引起她的细软嘤咛,可是,不管他如何用力,她仍旧只是默默流泪,默默承受,而没有丝毫反应。
他突然记起,那一夜,她回宣宅替吴桐求情时,也是这个模样,难道,那个吴桐,就能让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