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五万重甲骑卒此刻已经是扬起了雪花阵阵,逐渐出现在了东晋战卒的视线里,一个接着一个。
洛云真见状,不由得是流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只见他旋即是从战马背上飞身而起,独身一人直上九重霄,身后的一圈金龙光环愈发耀眼,照的身前众人皆是短暂失明。
北邑的战士们一个个英勇无匹的在东晋战阵之中冲杀,只是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东晋军卒的伤亡便已经超过了十分之一,这还是那重甲骑卒未曾入场之前的数据,若是等一会儿那重甲骑卒飞速冲入战阵之中,那还不是直接将这些个兵马碾压才怪!
却说,就在此时,身前的军阵中突然传来了阵阵惨叫,东晋蛮子的一声声哀嚎是响彻云霄,令人脊背发寒。
洛云真缓缓地摇了摇头,却说他飞身而起,在空中泫然立定,继而是下定了决心,狠狠地向空中挥出了一剑,意在,破天,开极乐,送万千亡魂,往净土。
只见他那柄定风波的长剑之上顿时是剑芒流转,几乎只是在须臾之间,一道明亮的剑光便已经从宝剑之上喷射而出,顿时便直冲云天,将那片恢弘的天空给笼罩的严严实实。
却不料,就在这时,一抹云雾却自远方飘来,不远处的陇真山脉上,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许多阴兵,此刻居然是化作了一朵朵云彩,向着阜阳城所在的方向是飘了过来。
洛云真见状,旋即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只见他缓缓的抽出了袖中宝剑,继而是仰头望去,满眼的不可思议。
“天生阴云,所兆不祥!”洛云真轻轻摇了摇头,只见他旋即是微微叹息了起来,继而缓缓地落下,不再去做那逆天壮举,安分的有些过分。
长剑入鞘,他旋即是调转了马头,冲着城门所在的方向是缓缓地冲了上去,却说此刻,有一队甲士正从城中冲出,为首一人竟然打扮是文质彬彬的样子,无疑便是那前些天跟洛云真发了顿不小脾气的年轻书生,柳陈玄了。
洛云真见到了他之后,微微颔首,继而是赶忙穿过郭城,骑着驰风跑到了城墙之上,目视远方。
只见,前方的大地之上,不知何时已经是站满了北邑的甲士,而在洛云真身后的整座军城之中,则是排起了浩浩荡荡的出城长队,更有甚者,连一些在酒楼青楼之中做工的年轻小二和小厮也是跟在了出城的队伍里,心想着能在战场上捡起些个好的兵器,与来犯者斗个你死我活。
洛云真不由得是眼眶湿润了,若是北邑人人如此,何来的大业不成,日夜死守啊!
于是,只见他高高的跃向空中,旋即是将城外的许多个战死将士们所留下的兵器给用真气御到了身前,只听他怒喝一声。
“剑来!”城中百姓家的万千柄好剑烂剑纷纷是破开了房顶,直接冲着洛云真的身前飞来,几乎只是片刻的功夫,洛云真的身前便已经凝聚出了一条宏伟的宝剑长龙,犹如一条真龙一般,在他身前飞舞不止。
洛云真缓缓地摇了摇头,旋即是将那一柄柄飞剑输送到了一个个尚且还没有兵刃的男人手中,继而是面露笑意。
而再反观地上,一个个手中拿起战刃的临时兵纷纷是抬起头来向天空之上张望,却看到了一个身后有着金色光环的年轻人,手中飞出了一柄柄战刃,不由得是纷纷感慨。
洛云真微笑着朝地面上点了点头,只见他旋即便落回到了城墙之上,继而是扶着那城前前的一柄巨大的弓弩,看向天边。
此刻,他心中的想法也是非常简单,因为此刻天空之上的阴气过于凝重,若是自己无法剑开天门,则会有无数生灵失去前往往生的机会,届时,亡魂停留在阜阳城外,恐怕这座北邑边陲的重镇,便从此就成了一座无人鬼城了。
想到这里,洛云真不由得是心生一计,只见他旋即是将手中的长剑收入鞘中,继而叫来了两名甲士,命令他们为自己扛起那巨大的弓弩,然后缓缓地将真气传输到其上。
只见,原先发着漆黑色光芒的羽箭顿时便被洛云真身上的浓郁紫气所环绕,下一刻便由紫转灰,化作了一道极为收敛的寒光。
“走起。”洛云真抬头怒喝一声,旋即便见他头上的那支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给这弓弩弹射起来,直冲云霄。
洛云真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前的情形,让他很是满意,却说他旋即是再度飞身而起,一道带着流光的身影,顿时便追着那道箭光是飞了过去。
洛云真的眼眸分外坚毅,寒光乍现,顿时便令得他不由得是一皱眉头,继而缓缓地摇了摇头。
只见,那柄以破天之势飞出的羽箭竟然是才刚刚飞到半空中便就已经有了下坠的取势,几乎也就是在与此同时,洛云真就看到了一个令人震撼无比的画面。
只见,那支飞在天空中的羽箭竟然是好像受到了什么力的拉扯一般,突然便停滞在了天空之上,旋即竟然还被惯性给撞得弯曲了,不由得是险些直接弹回去。
洛云真颇为意外,只见他猛地加快了身形,旋即便在半空之中抓住了那支羽箭,将其直接是一个转身,抡圆了肩膀,奋力的抛向了远处更高的地方。
却不料,那羽箭竟然是没有再飞多远便被一股强烈的力量给拉扯住了,顿时,只见一道浓浓的雾气笼罩在其上,将之彻底淹没了。
那一袭白衣瞳孔收缩,不由得是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旋即便缓缓地摇了摇头。
无奈!这还能让自己说些什么好呢?洛云真只觉得自己头顶之上的那一片阴云是深不可测,几乎只是片刻的功夫,便令的他头顶冒汗,忍不住的闭上了眼。
身下,两军的厮杀愈发变得如火如荼了,兴许是东晋的军卒被北邑甲士的猛烈进攻逼到了悬崖边上,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人。
只见他们一个个是厮杀出了血性,终究是有了一个男人所该有的样子,而就在他们身后,有着碾压态势的北邑重甲骑卒,也是有愈来愈多冲入了大军之中,只见他们一个个是犹如狼入羊群,分外悍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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