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时之间,安雪不知道如何回答。很显然,余越回来时候提得那份包装精美的小盒里,一定就是童远所说的澳洲牛排。可是余越没给她,现在、是老实交待没吃着,还是吃亏的说自己吃了呢?!
“哈哈……你就别为难了。我太了解余越了,一定是她私吞了。不过那是我请你吃的,虽然人情没送到,可是话还是要传到的。”爽朗地笑着,然后在余越的位置上坐下。
“呃、你确实很了解你的这个同事。”看来余越不止是招她讨厌,也早被童远看穿了。这样说来不是自己久不出门的另类,而是一出门就遇上了余越这个“怪物”了。想到这里,安雪反而是稍稍有些安慰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童远饶有兴味地问道。
“没笑什么。”其实、她哪里笑得出来,就算是笑,也带着几分的苦涩吧!自离婚那日起,似乎“笑”这个动作早已离她远去。
“其实余越这个人很简单,就是爱占人小便宜,就是爱打听些小道消息,就是爱让别人都听她的,就是说话的时候不注意语气……习惯就好了,这样的炮筒子比那些个阴脾气好相处多了。”不知道怎么的,童远觉得安雪长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而她的眼眶里,却满是忧伤与心事,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关心她。
“谢谢你的提醒。”安雪依然是礼貌地微笑,尔后低头喝水。
也许郑余不一定就是不爱她了,也许只是因为一时的偷腥,也许只是那个女人有了他的孩子,也许、是他父母的意见也说不一定的。
她似乎能感觉到,刚才郑余的目光中,对她还是有感觉的……
“安雪,你住哪儿?!下班了,一起走啊!”说着说着,她竟然失神了,而她的眼里全是故事。余越是肯定看不出来的,而童远……他觉得他能看出来。
“哦!我就住这个区的公务员小区,你呢?!”抬头看了看挂钟,确实到点了。起身,安雪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
“同路呢!我也住那里。”说着,童远很绅士的抢着为安雪关掉办公室里的所有的电源,然后关上办公室门与安雪一道走了出去。
说实话,安雪以前一直就在住得那几步远的地方活动,区计生服务站这个地方对她来说并不熟悉。出了服务站的门,她并不知道如何坐公交车。记忆里早上雷从光送自己来的时候并不怎么远,也就十分钟的样子,安雪四处张望了一下后准备步行回家。
一边的童远本想拦辆出租车与她一同回家,可是看到她那有些散乱的眼神和举棋不定的神态……也许陪着她走走也不错。虽然他知道,从这里走回去大概需要四、五十分钟的样子。
“是你父母分得房子吗?!”童远住那里是因为那是爸爸分得房子,所以、他觉得安雪也应该是。
安雪不知道自故自地想着什么,并没有听到童远小声地提问。
久久地,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个冬天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