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服务员又拿白酒进来了,似乎他们又一轮一轮地喝着,但、都与安雪无关了。也不管别人,就那么趴在桌面上只管自己那燃烧着的小腹……
“刘主任,你没喝多少酒,叫个出租车送小安回去吧!”终于,酒宴散了,王站长对刘主任吩咐着。
“好。”刘主任起身把一边的安雪扶了起来。
“小余,童科长今天喝高了,你叫个出租车送他回去,明天给你们报车费。”王站长最“明察秋毫”了,今天童远真的不太妥,也只能交待给一边没喝多少的余越了。
“不用,我自己能叫车。”童远依然还想冲“英雄”,但他今天少说也喝了一斤白的、大半瓶红的、还有四五支啤酒,根本就让其他人都不能放心。
“我有车,让司机把这两个年轻人一转吧!省得你们送来送去。”雷从光的司机已等待多时,这会儿他很有领导“体恤”下属般的真切开口。
“那耽误你时间了啊!”王站长过意不去。
“没事,又不是我开车,让司机一转。”说话间,一行人已走到酒店门口,而雷从光的司机已驾车停到了酒店大门口。
雷从光拉开前面副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然后示意让安雪跟童远都坐到后面。
“那就谢谢啦!”王站长连忙道谢,他的车正好可以让送刘主任和余越回去。
问了童远的地址,先将童远送到家,然后雷从光亲自将安雪带下车,扶着她向她的家里走去。
很久没有这样搂着她了,她的身体很柔软,她身上那股很清新地味道再一次钻入了雷从光的鼻翼,让酒后的雷从光有些心猿意马。自然而然的,那一个雷鸣的雪夜又在他的脑子里浮现了出来……
“钥匙呢?!”已站到了她家的门口,雷从光问道。
“嗯……”安雪闭着眼睛,只知道半睡半醒的乱哼哼,根本就答不出雷从光的提问。
才就喝了一杯红酒、一杯白酒就醉成了这样,雷从光不仅有些好笑起来。从她门口的过门地毯底下,雷从光摸出了一把大门钥匙,插入钥匙孔,真的就打开了。
这个迷糊的女人,幸好自己不是贼,不然可以将她家盗个一干二净!
把她扶进房子,关掉大门,打开灯。
“好难受、好难受啊!”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可是脸上却挂着两行泪水。
“是这里吗?!”依然是抱着她往卧室走去,把手放到她的胃部,但她胸口的柔软更是如电流般穿透雷从光的手掌。
“其实他喜欢我的,可是我没有办法给他生孩子,他是因为没有孩子才跟我离婚的。”没头没脑的,安雪哭了起来。
原来她说得不是喝酒后的胃疼,而是离婚后的心疼。雷从光有了一些脾气,将她丢到床上便准备离开。
“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陪陪我,我一个人、一个人好害怕。”躺在大床上,安雪更是泪如雨下,似乎回到了那个郑余忽然回家提离婚的下午。
重新走了回来,雷从光看着床上的安雪,她那凹凸有致的身体对他来说是那样的具有诱惑力……
压了下去,解开她颈子上的扭扣。她的皮肤很好,很细致,还有着女人特有的味道……
“老公,你说啊!离开我,是不是只是因为没有孩子?!你说啊……”安雪闭着眼睛,满脸绯红带着酒气地固执着。
“你给我看清楚!谁是你老公?!”一把抓住安雪的领子,雷从光再也无法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他不想从安雪这里得到什么,但、他绝对不肯做什么人的影子!
“啊……”雷从光的声音就如打雷一般,立即把安雪给震醒过来。看清是雷从光后,安雪忍不住大叫一声。
怎么、又跟他搞在一起了?!而且、而且又在自己家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喝多了。”安雪连忙地倒歉,虽然胸口依然如火在烧一般。
“对不起?!我看你是故意的!”才喝了那么一点酒,就冲着他叫老公,想让雷从光相信她都难!
也许这个女人就是没有男人而寂寞,所以上一次她装糊涂得逞了,这一次她又想故伎重演而已。
既然她需要男人,而他也需要一个女人的身体,那么、他们有什么不可以呢?!
想到这里,雷从光俯下身去,手更是不自觉的往她身下伸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虽然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可是、此时此刻她如此清醒,这也太不能让人接受了。他凭什么可以这样轻薄自己?!凭什么?!
欲望一旦打开,就很难再收回,这个时候的雷从光怎么可能停得下来?!大力地扯开她的衣服,啃咬着她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肌肤。
“放开我、你再碰我,我明天就去你单位告你!我不信你连单位都不怕!”他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让安雪感到莫大的耻辱。他们之间没有别的,仅仅只是肉体的关系,这让她绝对不能接受!大力想把雷从光从自己身上推开,却是那样的无奈。
绝望万分,安雪只得威胁他。
“装纯洁?!不就是想找我这样的靠山,然后可以获得长期饭票吗?!你第一次不就是这样做得吗?!怎么?!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这话确实是更让雷从光恼火,她现在知道自己的工作单位及职务,说不定她这个疯女人真会做出来的。
“你!给我安排工作了不起吗?!明天我就不去了,谁说话不算数的谁就是猪!你要是再找我,也是猪!!”她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但、却没想到他坏成这样,竟然这样说她。安雪也不是被气大的,面对他这样过激的言语,她当然要全力的还击。人活着就为一口气,这班不上也罢,也不想被他说成那样!
“赌气给谁看?!你做了三年宅女,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好的工作,你肯放弃?!你阳台上晾晒的腌鱼、腌肉、干兔子是哪里来的?!你都没上几天的班,年前的年终奖你比别人少了一分吗?!不去……你哄谁呢?!”雷从光一阵的冷笑,他为她付出了,难道收回这点都要这般的讨价还价?!
“那些东西你看得上你就全拿去,我不要了。至于是不是赌气,你可以用眼睛看着。明天开始我就不去了,再去我就是猪!你这种人的恩惠我可受不起!”咬着牙齿,虽然、那工作真的不错,才上了三周的班,就分了三次年关物质,连大米和红枣都发。而且光年终奖就是五千……
“是不是新认识单位那个姓童的小子,想嫁给领导的子女享福?!我告诉你,你再怎么好也就是一个离婚的女人,再高的身价一离婚也一文不值了,更别说你要美貌没美貌,要身材没身材了。别做白日梦了,如果那个姓童的小子知道你是离婚女人肯定不会再理你;如果他家知道他在跟一个离婚女人在交往,打断他的腿也不会同意你们的事情!”一向都是他说话让别人听,可是这个安雪很让他有失败感。她的坚持似乎不是装出来的,那双愤怒的眼神让雷从光觉得自己是个身上长满刺的怪物一样难受。
“是啊!我是离婚的女人,别人谁都看不起,可你还想占我便宜呢!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滚!”使出全力的,安雪只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叫得哑了。
这个雷从光根本就是一个怪物,一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装清高是吧?!那走着瞧!”起身,雷从光悻悻地丢下一句后扭头就走。
他真就不清楚了,这个女人怎么把他就惹得这么烦躁!为什么每次一面对她,他的脾气就自然而然地马上彪升到怒不可遏的地步。
这个女人成了精吗?!真让人伤脑筋!!
听到关门声,安雪知道他终于离开了,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离婚怎么了?!离婚的女人就不是人了?!就不用过日子了?!就没有尊严了?!就应该去死吗?!
很晚了,头也晕,但安雪坚持起床开始收拾行李。
是的,她要回娘家过春节,她讨厌一个人呆在这里的感觉,她讨厌这里每个人无时无刻提醒她是个离婚女人的感觉。
班不上也罢,没钱也罢,最不能忍受的,是被人一次又一次撕开伤口公众于世。
第二天,天没大亮,安雪便已提着行李箱坐上了开往娘家南湖县的客车。
当她连电话都没打一个就出现在娘家时,妈妈虽然是惊喜但也吓了一跳。
“囡囡,怎么一个人回来啦!小郑呢?!”接过她大包小包的行李,妈妈却满是担心。以往这个时候她肯定是不能回来,每年都是先在郑余家里吃过年夜饭,初二才跟郑余一起回娘家。明天才是春节,怎么、就回来了呢?!
“郑余今年要从春节值班到初二,我不想一个人在他家里过春节,所以就先回来了。”车上早就想好了谎言,只是说出口时还是很有些困难。
“那他爸爸妈妈同意你来没有?!千万别得罪人家长辈啊!”虽说自己也一年没看到女儿了,但、又怕女儿在公婆家里过不好,自然又是为她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