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转身,雷从光快速伸手将歌曲跳转到下一首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两个人都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看来人在悲伤的时候,千万是听不得悲歌的,越听情越不能自控啊!
“以后把头发留起来。”低低地,雷从光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啊?”安雪怀疑自己听错了,抬起头来看向高自己一个头的雷从光。
“其实你长发比短发好看,把头发再留起来。”怕她没听清楚,雷从光微微弯腰贴在她的耳际一字一字地说道。
当初不是他恶作剧把自己头发剪短的嘛!现在又说……
看来当时他真的是故意捉弄她的!
“砰”的一下,安雪给了雷从光肩头一下,这个坏蛋“雷腹黑”!
“干什么?!”明明跳舞跳得好好的,她总是这样爱破坏气氛。雷从光松开安雪,微微有些恼意地看着她。
“打你呀!这还用解释,你太坏了!”有些酒精壮胆,安雪倒没以前那么怕雷从光了,目光也是直直地看着雷从光,丝毫不退让半分。说话间,举着小拳又向他砸去。
“我哪里坏了?”雷从光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把抓住她挥过来的拳头。其实她打得并不疼,只是、他觉得她不该在他面前这般嚣张。
“我从小到大都没剪过这么短的头发,而且你明明知道我剪短发难看还把我剪成这样,不是故意让我、让我‘难看’吗?”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就那么瞪着雷从光,微微红着的小脸扬着,生怕雷从光看不清她一脸的怒意。
还有……她的唇间有股淡淡地酒香,夹杂着她特有的气息,让雷从光竟然觉得有些的炫目。
“那就再不剪了,留长……”声音越来越低,俯下身子,揽住她的腰身,在那诱人的粉唇上点了点。
软软的,甜甜的,有一种叫做“温柔”的感觉……
“轰”的一下,安雪的脑子里全在雷从光这“点了点”的动作后炸开了。
他、在干什么?!
安雪不是不醒世事的小姑娘,这也绝对不是她的初吻,但、为什么会紧张到手心出汗呢?!
他是雷从光啊!南湖的县委书记,自命清高、高高在上的雷从光啊!
他怎么会……
时间仿佛禁止,连呼吸都显得困难。安雪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目光当然是紧紧盯着眼前的雷从光,不知道他接下来到底会怎么样!
唇上的感觉很刺激,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如电流般通向了他的大脑。
他在做什么?!他主动吻她了?!
她是什么人?!
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要家势没家势、一点用也没有的女人!
是不是自己很久没有女人了,竟然对这样的女人也会着迷?!
可是……刚才那种感觉真的很、很、很让人迷恋的啊!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是想要迷死他才罢休?!
她那双眸子里似乎对自己有所期盼,她那无辜的样子似乎欲盖弥彰……
对的,是她在勾引他,不是他的错!
俯下身子,再一次去碰她的唇。准确的说,这一次不仅仅是碰,而是大力的吸吮住,只想将她的气息吸个干净才罢休……
一时之间,安雪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的空白。
如果说刚才是错觉,那么此刻呢?!不是错觉、也绝对不是幻觉,而是他有意所为,难道他……
“唔……”想要推开他,但、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干脆松开她的唇,将她整个人儿横抱起来,几步来到卧室将她放到床上压了上去。
“你放开我!”忽然记起那次他来她的单位做检查,喝酒之后送她回家时的情景。
巨大的耻辱感立即将她包围,他是在做交换!他觉得帮她弟弟的忙,所以她的身体是交换!!
再一次封住她乱叫着的唇,将她的衣衫迅速扯开,他的大手早就无所顾及的游走于她的身体之上。
“呜、呜……放开!”已经没办法叫出声来,一狠心,安雪哧的一声咬了下去……
“呃……”这才松开安雪,顿时觉得颜面尽失!
这个女人,她、她不愿意?!
自己是堂堂南湖县委书记,她就一被人抛弃的下堂妻,她不愿意?!
那么,对于她此次的南湖之行如何解释?仅仅是因为要解决她弟弟的问题?她来找他,这中间不带一丝丝的别的感情?而自己、仅仅就是她达到目的的工具?
雷从光的目光变得异常地愤怒,似乎有一簇簇的火苗在眼底燃烧,虽然暴发就在眼前,但、似乎正用尽全力的将那火苗隐忍而下。
“我、我先走了。”心里有两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较劲,但具体是什么安雪自己也不清楚。
当下,她只觉得特别害怕,一颗心儿扑通扑通地乱跳着,但、她又不想惹雷从光不高兴。倒不是因为他帮了弟弟多少忙,推开那件事她也不想让他不高兴。
只是、为什么呢?!他高不高兴与自己何干呢?
慌慌忙忙的,安雪把衣衫合到一起,扣子都来不及整理好就双手挡在胸口往大门小跑而去。
但、跑至门口,安雪忍不住停住脚步。
片刻、回头:“你、喜欢我吗?”
如果他不喜欢她,他为什么会主动跟自己安排工作?为什么帮她弟弟解围以后还“送货上门”的倒贴着安排弟弟的工作?
如果这不用感情来解释,又能用什么来解释呢?!
难道是他特别“热心”,看到需要帮助的人就主动帮助?!
可是她也看到酒桌上,他并不给余越和童远面子,并且还仗着官高一级逼人家童远喝酒呢!这也是“热心”的表现?!
如果是他私生活混乱,贪恋自己的身体,那么对于自己这样一个长相并不十分出色的女人来说,他完全可以去对别的女人感兴趣去。
其实、雷腹黑除了脾气大一点以外,也没什么不好的。
而且……她确实对他产生了一些的依赖,遇到困难的时候总觉得雷从光会帮她,不用任何条件也会帮她,这种感觉又作何解释?!
“你、胡说什么?”停顿了片刻,雷从光依然掩饰不住慌乱,有些结巴着训斥。这个女人疯了吗?!竟然跟他讨论这么无聊的问题。
“我问你喜不喜欢我,又没问你要不要娶我,怕成这样做什么?!”喜欢是一回事,结婚当然是另一回事。不过安雪很少见雷从光也有害怕的时候,别说,他红着脸依然耍横的样子真可爱。
想到这里,安雪也没刚才那么怕了,反而有些好笑起来。
“呃、谁……怕了?我会怕你?!”更加的结巴不清,雷从光从不曾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安雪,竟然会有这样大胆、这样直白的时候,她太出乎自己的预料,也、太不知羞了。
“你不怕我,那你结巴个什么?回答我的问题啊!说谎的是猪,你说啊!”安雪不是傻瓜,其实不用雷从光回答,光看他那泛红的俊脸,她也早能猜出答案来。
调皮地呵呵一笑,安雪步步逼进雷从光。